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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欢喜满堂(大结局)

书名:娇妻不下堂 作者:大拿 字数:13535

黎忧儿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哆哆嗦嗦地捡起她的衣服看向小白,“就这样,我就有了你的宝宝?”
小白一把把黎忧儿拥进怀里,笑的甜蜜,“没错。”
OMG……
受不了这种刺激,黎忧儿只觉得脑门越来越热。她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指着小白破口大骂,“小白,你这个禽兽,你那个啥我了!我要把你送到官府去,我要你在牢里面过下半生!”
小白皱着眉头望着黎忧儿,无聊的伸手掏耳朵,“你别吼那么大声。”
“……你!”黎忧儿红着眼睛,只觉得心头一阵委屈。
“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去官府比较好!”小白坐了起来,捡起衣服的衣服开始穿了起来。
黎忧儿用力的犯了一个白眼,“怎么了?你怕了?”
小白穿好亵衣,白了黎忧儿一眼,“我是怕你进去,别人只会说你诬告皇亲国戚。”
……黎忧儿气结,不过小白说得倒是事实。在这里谁会相信一个男人会强X一个女人?更何况小白是九皇子啊,难不成她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嘛?
待小白把衣服全部穿好之后,黎忧儿还缩在角落,揪着被子愤懑地瞪着他。
“起来吧,我有正事跟你说!”小白斜睨了黎忧儿一眼,理了理自己地衣襟。
黎忧儿没好气地扭头哼了一声,心里愤懑不平,你丫地都把我那个啥了,你还能有啥正事?
小白好笑地望着黎忧儿,然后靠到了她地身边。亲昵地点了点她地鼻头,“怎么?生气了?”
黎忧儿恼火地把脑袋别开,张口就要咬他的手指,却被他躲开了,“你说能不生气嘛?”
“你原本就喜欢我,不是嘛?”小白痞痞地扯出一抹笑,完全就没有一个皇子该有地修养。
听到了小白这句话,黎忧儿突然就涨红了脸。没错,她不得不承认,小白说对了。自己喜欢他,也许是在凤仙镇那个时候就开始了。虽然每次跟他吵架都吵的很凶,可是……在心底,黎忧儿早就明白自己喜欢他,只是她自己不愿意对面对罢了。
可是……现在人家都逼到面前来了,黎忧儿怎么可能就这么红果果的承认?
“即使我喜欢你又怎么样?我对单方面的感情没有兴趣,我才不会傻到去缠着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的人。”黎忧儿没好气的白了小白一眼,心里微微泛酸。
黎忧儿本来就是个大喇喇的人,喜怒哀乐全部都写在脸上。想要猜中她心里想什么,应该不难。
但是,小白他从来就没有说过他喜欢自己!在凤仙镇纯粹是因为无聊,才缠上自己;在京城,却是因为自己能够成为他手里的棋子而威胁自己,摆布自己。虽然小白有时候会作出一些暧昧地行为,让她险些误会他是喜欢自己的,但是,清醒之后,她才现每次他那么做都是有目地的,这要她如何去相信他?
小白听了黎忧儿这一席话,怔住了。脸上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凝固了,眼里透着说不清的情绪。
黎忧儿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你现在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步嘛?”深吸了一口气,直觉得胸口憋闷地慌,“如果你的计划成功了,那我……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又算什么?”
小白伸手抓住黎忧儿的手臂,“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黎忧儿别开脸,缓缓地抽回手,“ 不相信你是,可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不得不怀疑。”
小白垂下眼帘,转身走到八仙桌边上坐了下去,“你地意思就是,你绝对不会成为皇室的人,也绝对不会生下我地孩子?”
黎忧儿愣了愣,再次伸手覆上自己的腹部,脑海里滑过苏醇昱和若锦地脸,轻轻的说:“对。”
黎忧儿能感觉到,在她说出这个字地时候,小白的身子明显的颤动了一下。不过一秒之后,他马上起身,露出痞痞的笑:“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不过你既然来了,这出戏你就要继续替我演下去,演完这出戏,你就可以走了。”
“为什么?”黎忧儿茫然的抬头,心里五味杂陈。
“因为你必须得留在这里,”小白锁紧眉头,慢慢地走到黎忧儿面前,“难道你都不想知道那个在登基大典上伤了大祭司的人是谁嘛?”
黎忧儿心里一沉,瞪大眼睛望着小白。小白这么说,想必那个伤了大祭司的人一定是她认识的了。“你想说什么?”
小白伸手把弄这自己的衣带,“那个刺客是个男的,而且武功高强。”说到这里,小白又意味深长的瞟了黎忧儿一眼,“你认识的人中间好像只有一个人符合这个条件吧?”
黎忧儿突然觉得手脚冰凉,刚才小白说到上半句的时候,她就隐隐约约猜到了。现在小白又这么说,想来也只有一个人了,“你说……你说是苏醇昱?!!!”
小白莞尔一笑,“看来你还不傻!”
黎忧儿掀开覆在身上的被子,连滚带爬的挪到小白的身边,“不可能啊,怎么会是苏醇昱?”不可能是他啊,他的仇人明明就是那个黄大人啊,他怎么可能去刺杀大祭司呢?不可能,弄错了。
小白见黎忧儿脚下一软,顺手一把扶住她,脸上面无表情,“你见过他,他也认出了我,你认为我弄错了?”
“可是……”黎忧儿只觉得全身脱力,嘴巴也不停使唤了。
“他本来的目标不是大祭司,而是站在大祭司旁边的黄丞相。”小白眼眸犀利。
听到这里,黎忧儿只觉得眼前一黑,晃了晃身子才被小白扶稳。这样就不会错了,他的敌人就是那个黄大人,只是,谁曾想到:当年的那个知府现在已经爬到了丞相的位置。如今苏醇昱失手被擒,不仅没有报到仇,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
“怎么办?怎么办?”黎忧儿六神无主的望着小白,这次苏醇昱犯下的可不是一般的事情。他在女皇登基地时候刺杀朝中大臣。 我的天呐,他还有命活着出来嘛?
小白望着黎忧儿的眼神里面透出一丝怜惜,伸手把黎忧儿环进怀里,“所以你必须要配合我。”
黎忧儿听里这句话连忙抬起头,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有办法?”
小白苦笑一下,摇摇头,“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小白一席话说的黎忧儿眼泪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你要想办法就他,一定……”
感受到小白轻抚着黎忧儿的背,他低下头缓缓的在她耳边说道:“我先想办法去一趟天牢见见他。”
于是这一整天黎忧儿都是浑浑噩噩地,这烦心事接二连三的来了,让她措手不及。
黎忧儿怕若锦担心,便叫四儿差人去通报了一声,说是在小白这里待一段时间,让若锦在客栈等她。
小白下午就出去了,按照他地说法,就是想办法去天牢里面渐渐苏醇昱。问清楚苏醇昱到底是怎么想的。
上午黎忧儿跟小白商量的时候就在说,苏醇昱那么的稳重,怎么可能作出那种冲动、又不计后果的事情?难道他从来就没有想过黎忧儿,没有想过他的娘嘛?
黎忧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着告诉小白,苏醇昱在她心里从来都是做事三思,瞻前顾后的,绝对不会这么没有没有计划,这么任意妄为地。
小白瞟了黎忧儿一眼,“苏醇昱凭什么相信我就是过去帮他的?我是朝廷的人,就算我过去他也未必见得会领这个情。”
黎忧儿眼珠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小白,若是苏醇昱不相信你,你就问他,‘还记得苏沐宝被人陷害的前一晚在山洞生的事情嘛?’他自然会明白,也会配合的。”
小白好看地眸子微微眯起,好奇的打听着,“那天生了什么事情?”
黎忧儿脸红了一些,顺手推了小白一把,“你去传话就成了,干嘛问这么多啊?”
“嘁……”小白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不说拉倒,我才不想知道呢。”
黎忧儿在心底偷偷的汗了一把,这个要她怎么说嘛,难不成让她告诉小白:那天自己跟苏醇昱在那个山洞里面要了彼此地第一次?不说顶多被他鄙视一把,若是黎忧儿说了,估计小白打死也不会去天牢了吧?
黎忧儿汗涔涔的把小白送出了门,现在她能做地就只是在小白的别苑里面老老实实的等着。即使黎忧儿想喂苏醇昱做些什么,现在也好像使不上力气一般。
一个下午,黎忧儿就在大厅里面不停的转圈圈。四儿恼火的望着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喂,你还有完没完了?你都走了一下午了,你累不累啊?”
“你知道什么啊,我急啊我!”黎忧儿没好气的回了四儿一句,苏醇昱又不是他什么人,他怎么能理解自己现在的心情?
“你转了一下午,我头都转晕了,你能不能歇一下啊?”四儿冲到黎忧儿身边,满脸不耐烦。
黎忧儿定住脚步,望着四儿,“其实我也很想停下来,可是现在我的腿好像已经不听使唤了。”黎忧儿顿了一下,指着不停抖的双腿,“你瞧瞧,我一听下来,它就抖个不停。”
“你……”四儿横了黎忧儿一眼,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朝一边走去,“真背!”
黎忧儿无奈的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双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官人回来了!”四儿突然喊了一声,欢快的朝门口跑了过去。
黎忧儿扭头,看到小白正被四儿拥着走了进来,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小白面无表情的样子,到底是他带回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官人,你再不会来有人就要把别苑踏出两条道来了。”四儿嗔怪的斜了黎忧儿一眼,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眼神别到一边去。
“哦?看来有人很惦念我呢,我一会来就不转圈圈了?”小白扯出一抹笑,望着黎忧儿。
小白在笑,是不是说明苏醇昱事情有着落了?
黎忧儿连忙凑了上去,一把抓住小白的手,“怎么样?见到苏醇昱没?”
小白斜睨了黎忧儿一眼,故意摆起了架子,慢悠悠的走到椅子边上坐了下去,“我都跑了一下午了,口干舌燥的。也没看到有人帮我倒杯水,泡壶茶,真是……”
黎忧儿瞧了一眼四儿,四儿理直气壮的别眼睛别开。仿佛在提醒着黎忧儿:官人这话就是说给你听的。
黎忧儿连忙陪着笑,到了杯茶递到了小白的面前,狗腿的说道:“九皇子,真是辛苦您了。不知道您是否打听出来些什么?”
“唔……”小白轻抿了一口茶,然后意味深长地望了黎忧儿一眼,“茶倒是好茶,只是太烫,看来泡茶地人急了些,没等茶凉了就送上来了。”
黎忧儿抿了抿嘴,她当然听明白了小白这话地意思。可是都这个时候了,是人命关天地事,她能不急嘛?这个紧要关头,小白还跟自己打马虎眼,她怎么不急?
小白又喝了几口茶。然后才慢悠悠地把茶杯放下了。他望见黎忧儿一副讪然地样子,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轻笑了一下,“好吧。知道你心急,我就跟你说了。”
黎忧儿眸子一亮,连忙走到了小白身边满眼期待地望着他,“你的意思是你见到了苏醇昱了?”
“恩。”小白点了点头,不过神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
“他怎么说?”望着小白变幻莫测地表情,黎忧儿地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起来。
“他把他的打算都告诉了我,不过……这个办法是铤而走险,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小白望了黎忧儿一眼,继续说道:“他手上有一本十几年前,审他爹地时候留下来的资料。上面记载着,他爹所盗的众多物品中,居然有一批是要外藩送入皇宫的贡品。”
黎忧儿惊呼一声,“怎么可能,那个时候,苏醇昱的父亲的作案范围仅仅是芙蓉郡啊!”
“没错,苏醇昱也是这么说的。”小白顿了顿,“上面的资料还记载着,那件轰动一时地盗窃事件最大的受害者就是黄大人,也就是当今的丞相。”
“也就是说,那批贡品是从那个黄大人那个盗来的?”黎忧儿接过话茬。
“如果证明了那批贡品是从黄大人家里盗来的,就可以说明……”小白皱着眉头望了黎忧儿一眼,“那个黄大人中饱私囊,把要献给女皇的贡品私藏起来。”
黎忧儿眼前一亮,“那这样一来,是不是就可以治那个黄大人的罪了?说不定还能帮苏醇昱地父亲平反呢,对不对?”
小白笑了,“你还真是天真!即使现在证明了那又怎么样?十几年前的事情,人证不再,物证也不知道被那个黄大人弄到哪里去了。更何况,那个黄大人现在贵为丞相,你以为你递上去地申冤的文书能走多远?难保不会在哪个黄大人的手下手里就被截下来了。所以说,要依靠十几年前那批贡品是不现实的。”
黎忧儿点头,小白说的有道理。
小白能想到,苏醇昱肯定也能想到。他不会奢望于告御状,来扳倒那个黄大人。
“所以,他就那么冲动的要去刺杀那个黄大人?”黎忧儿不可理解地摇头,“他就算想刺杀那个黄大人也可以等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或者其他时候去刺杀啊。他应该不会傻到选在女皇登基地日子,跑到金銮殿上面去高暗杀吧?这个问题连我都能想到,他怎么就……”
小白伸手戳了黎忧儿一下,“终于意识到你的智商高低了吧?你那个心上人可没那么傻,他当然是另有打算的。”
小白这么一说,黎忧儿更加的不解了。“苏醇昱这个举动无异于把自己往死路上面逼,他都进了天牢了。还能有什么打算?”
“你记得我跟你提过地那本十几年的的卷宗嘛?”小白望着黎忧儿,问道。
黎忧儿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当然知道。”
“他行刺的那天带在了身上,”小白挑眉,“我记得,上次柳若锦来跟我换药,你不久就跑路了。那个时候,我派人去请你回京城的时候,我派去的人都被他打伤了给抬回来的。”
黎忧儿这才想起,那次要抓自己的人原来是小白派去的。“可是那次明明就有两路人马啊,”黎忧儿不解的望着小白,那另外一路人马是谁派去的?
“苏醇昱告诉我,他查到了,是黄大人派去的人。黄大人可是丞相,你当真以为苏醇昱在暗地里查她的事情,她不知道?”小白挑眉,“那个人心狠手辣,但又胆大,光凭她在做知府的时候,就敢私藏贡品就能看出来,不能爬到丞相这个位置。”
“那这个跟你说的,苏醇昱把那个卷宗带在身上又有什么关系呢?”黎忧儿望着小白,一脸急色,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你是新登基的女皇,有人在你登基大典上面刺杀朝中重臣,你会怎么做?”小白朝黎忧儿这边靠了过来。
黎忧儿望着小白越靠越近的俊脸,“若我是女皇的话,我一定会十分生气,然后下令彻查此事,一定要把所有有关联的人都揪出来。”
“没错!”小白猛然把脑袋后退一些,“是个人都会这么做。自然,第一个步骤当然就是搜苏醇昱的身,然后……严刑逼供了。”
“严刑逼供?”黎忧儿听到这个词,马上就想到满清十大酷刑,什么五马分尸、凌迟。“苏醇昱他没事吧?”
“你还挺担心他的嘛?”小白横了黎忧儿一眼,“你要知道,他敢做这种事情,就必须要做好受刑的准备。我想,他心里应该有底吧。不过他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我看他说话听清楚的。”
黎忧儿故意无视了小白酸溜溜的话,转念问道:“那女皇看了苏醇昱身上的册子,有没有说什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圣意难测,苏醇昱这回是打算堵上一把了。”小白眸光挪了挪,“只是这个胜算到底是多少我也不清楚。”
“女皇看了那个卷宗,她应该能猜到一些啊!”黎忧儿瞪大眼睛望着小白,我们都能从里面看出些门道来,她可是女皇诶。没有过人的气魄胆量,还有见识,怎么可能坐上女皇的位置?
“我想,苏醇昱在京城蛰伏了那么久,应该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吧。”小白端起手边的茶杯,“黄丞相在京城的势力与日俱增,只可惜她也是个不知道收敛的人。朝廷里有很多官员都对她阿谀奉承,只有极少数的人是没有站在她那一边的。有句老话叫做‘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皇姐登基,当务之急就是拉拢人心。那个丞相却倚老卖老,仗着自己在朝野地势力庞大,平日里对我皇姐和母后的态度也是十分地消极。
想来,我皇姐早就容不下她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契机,跟一把挺身而出的利刃。”
“小白,你的意思是……”黎忧儿顿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若是有人能成为替女皇陛下除去心头之患地利刃,女皇陛下应该会很乐意去点那‘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对嘛?”
小白斜着眼睛瞧了黎忧儿一眼,脸上略带笑意,“你说话怎么也这么拐弯抹角的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黎忧儿轻吐了一下舌头,“小白,你这么说,是不是就意味着苏醇昱有救了?”
“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小白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圣意难测,我没那个把握女皇的想法会跟着我门走。现在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女皇愿意接过苏醇昱这把利刃,就说明她有这个胆识,有掌握大权的雄心,那就不只是苏醇昱的福~了。”
黎忧儿默然点头,“现在,我就只能在这里等消息了?”
小白低头,伸手宠溺地抚上黎忧儿的脸颊,“我这几天会多去几趟宫里,给我皇姐敲敲边鼓,其他的我们能做的就就只有等了。”
黎忧儿忐忑不安地圈住小白的腰,再也没有说话。她现在能做地,就是在心里默默的替苏醇昱祈祷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传过来,黎忧儿条件发射的离开小白的怀抱,扭头往门边望去。
“官人,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大祭司病危。”四儿跌跌撞撞的跑到门边,伸手抵着门框,一脸的焦急。
“什么?”小白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也马上变了。
“官人,你要不要马上去宫里看看?”四儿的脸上也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好,你马上去准备马车,我马上就去。”小白说罢便往外面走去。
黎忧儿伸手拉住他的衣摆,小白受了力,身子顿了顿,然后转过身不解的望着她,“怎么了?”
黎忧儿轻轻的抿了抿嘴唇,“我……我能跟你一起去嘛?”
驾着马车,一路从别苑里出来。
小白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握住黎忧儿的手,眼里露出些许无奈。
“没事的。”黎忧儿尽量笑的温柔,安抚着小白。这个家伙心地还是好的,即使知道大祭司对他下毒,还是那么担心她,可见两个人的感情之深。
小白听了黎忧儿话,先是望了她一眼,而后,脸色就渐渐好转了。
也是一个清新雅致的别苑,如果不是黎忧儿自己在这里面,实在是想不到在这皇城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别致的园子。待她跟小白急急地进了园子,才有几个婢女迎了出来。
“九皇子万福。”一个粉衣的婢女朝小白福了福身子。
小白动作没有顿,径直往里间走,“大祭司怎么样了?”
粉衣婢女急急地跟在小白的身后,瞧了黎忧儿一眼,马上答应道:“刚才太医来过了,说是静养三日之后,才能确诊……”
“确诊?”小白猛地停住脚步,“什么意思?”
粉衣女子抬头撞到小白的眼神,慌乱的跪在地上,“太医说三日之后弱大祭司的伤无好转,就会……”
粉衣婢女支支吾吾的样子,黎忧儿也能猜出七八分来。小白皱紧了眉头,手一挥,“你先下去吧,我自己进去便是了。”
说罢,小白就拉着黎忧儿地手疾步走进了内厅。
“这个别苑是我在皇宫里待得最久地地方。我跟大祭司一起在这里生活过许多年。”小白轻轻地说了一句。
黎忧儿默然跟在他身后不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病榻之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地妇人。她听到了脚步声,便回过了头,“九皇子……”大祭司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
小白连忙松开黎忧儿的手,往前几步,一把握住大祭司地手,“奶娘……”
这一句“奶娘”之后,小白再也没有说话,但是大祭司却生生地落下了眼泪,被小白握住地手也微微有些颤抖。
待大祭司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之后,小白才起了身子,坐到了床沿。
“九皇子,下官有话要说……”大祭司眸子里透着忧愁,目光在整个房间里游离,最后落在黎忧儿的身上。
小白似乎知道大祭司要说什么似的,他低下头轻声说道:“奶娘,你现在需要静养,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不,我怕以后就没机会了。”大祭司着急地抢白,小白一脸的无奈,却也没有再出声。
“想来……你中了蛊毒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大祭司皱着眉头,语气中透着莫明地哀伤,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
小白懊恼的别过脸,一脸木然。
“你一直以来身体就不好,所以从小我就用西域的方法给你治病。不过那种方法虽然见效快,然是也让你留下了可怕的后遗症。”大祭司抚过小白地双手,满眼的宠爱,“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你总是有一段时间地记忆是空白的……”
“奶娘,你早就知道了?”小白颇惊讶地望着大祭司。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用那么西域的药。”说着大祭司就淌下泪来,“可能是那些药地作用,你经常会变成两个人。一个天真活泼,另一个冷酷无情……”
“我……”小白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不过一边的黎忧儿才算是恍然大悟:她以前就说过小白精神分裂,不过一开始只是纯粹地辱骂而已,没想到……居然被她给说中了。小白这个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人格分裂呢?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地通了吧?他之所以逃婚,是因为那段时间出于什么原因变成了小正太的人格---骄纵跋扈。若是那个时候他是现在这样的腹黑,应该不会如此冲动的做出那种事情来。
小白脸色微微有些白,“即使这样是解释的通的,可是为什么我从凤仙镇回来之后,我身上会有蛊毒?”
黎忧儿当然知道小白是非常在意这件事的,他所伤心的并不是大祭司下毒给他带来的痛苦,而是这一举动伤了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感情。伤身不是最痛的,伤心才是最狠的。
大祭司凄然一笑:“我这些年潜心研究,就是为了治好你这个病。只是……我能做到的却只有杀死一个人格成就另一个人格。”
“所以,你就对我下了蛊毒?想杀了另外那个人格?”小白脸上表情复杂,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什么。
“在这皇宫之中,只有那种人格才能让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不可否认,现在的你聪明,睿智,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宫中争斗,你不可能不闻不问。你要知道,先皇最宠爱的就是你,你的那些皇姐们,是不会让你置身事外的。要是你变成了另外一种人格,我真怕……”大祭司满脸的担忧,“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还能照顾你多久……”说完这些,泪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奶娘,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有事。现在你要做的就只是安心的养好身体。”小白蹙眉,看着因为着急而轻咳起来的大祭司,有些不知所措。
“九皇子,你不怪我嘛?那个蛊毒……那个蛊毒可以压抑你另外一种人格,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就会彻底忘记之前事情。您……您真的不怪我?”
小白松开了紧皱着的眉头,“您是为我好,我当然知道,又怎么会怪你?再说了,自你下了蛊毒之日到现在不止七七四十九天了吧?既然木已成舟,我再怪你又有何用?”
******
走出那个清新雅致的别苑,黎忧儿才回头望了小白一眼,“你……你干嘛骗她?”
小白愣了一下,回头望着黎忧儿。像是听明白了她的话,但是有挑眉问了一句,“骗她什么了?”
黎忧儿瘪嘴,戳了他的手臂一下,“你的那个人格根本就没有被杀死嘛,你干嘛骗她?”
小白嬉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揽住黎忧儿,“那还不是多亏了你?若不是你那次把我气到吐血,我会记起以前地事情嘛?”
“那你现在呢?”黎忧儿歪着脑袋望着小白,“你现在两个人格重叠了?你能记起以前的事情,现在……”现在又这么凶残腹黑……
小白莞尔一笑,把黎忧儿搂得更紧了,“这个,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有我在你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黎忧儿赌气的一把推开小白,“这是什么话?你不是只把我当做你的棋子嘛?一颗棋子用完就可以扔掉了,干嘛要守着?”
“这颗不一样。”小白笑闹着拥着黎忧儿走出了园子,看来经过这一番解释,他心里一惊畅快了许多。
“小白,你当真要我留在你身边?”此刻,黎忧儿满脑子里想的就是他那句“这颗不一样”,这个……是在说她是特别的嘛?可是他从来就没有说过喜欢自己,爱自己更别提了。
小白眉角一挑,把黎忧儿紧了紧,“那是自然,”说罢,小白底下脑袋,“你注定要做我的妻。”
没来由的心里一跳,黎忧儿不得不承认,她喜欢这样的小白。只是……这种快乐只持续了一秒,苏醇昱现在还生死未卜。
且不说他现在还在天牢里面,就算他已经平安出来,黎忧儿如何才能安安稳稳的让他们进黎忧儿苏家的大门呢?
三日之后……
“官人,官人,宫里面来人了。”四儿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朝门口指了指。
黎忧儿和小白本来在客厅里面喝茶,听到四儿的声音便扭过头去,顺着四儿手指的方向一看:几个身穿深蓝色长袍地官婢打扮的人手里托着一卷黄色地卷轴走了进来。
“南宫玖接旨。”
此话一出,小白微愕,接着便拉着黎忧儿一同跪下了。
官婢打开了那个黄色的卷轴开始念了起来,虽然黎忧儿知道那是圣旨,可是里面貌似都是文言文,黎忧儿能听懂地也只有其中的几个词,赐婚,忤逆之罪云云。
黎忧儿正一头雾水的跪在地上,那边圣旨早就已经念完了。
那个宣读圣旨的官婢把圣旨递给小白之后,连忙把他扶了起来,“女皇有意,此事平复之后,请九皇子进宫接受赐封。”
“有劳了。”小白眉头微蹙,似乎不太情愿。
等瑟尔给了那几个人一些打赏,他们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黎忧儿急急上前,问道:“小白,怎么了?”
“我不用跟丞相的女儿成亲了。”小白说道这里,眉角上挑,露出喜色。
“真地?”黎忧儿马上笑开了,“那就太好了。”
“还有更好的消息,你想不想听?”小白甜甜的笑了,露出超萌的酒窝,“丞相进了天牢,所以赐婚才被取消的。”
黎忧儿心里一惊,“丞相进了天牢?那是不是代表……”
“没错,苏醇昱这把利刃当然也会被放出来了。”小白斜睨了黎忧儿一眼,“这下可如了你得意?”
“那……那真是太好了!”一股狂喜涌了上来,黎忧儿激动到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冲了上去,紧紧地搂住小白,在他脸颊上重重的啃了一口,“谢谢,你这个好消息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谢谢你。”
小白的脸腾地红了,他牵着黎忧儿的手便往门口走去,“既然这样,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来表达你的谢意呢?”
黎忧儿一脸茫然,“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小白定定的望着黎忧儿,“做我的妻,好吗?”
这回可算轮到黎忧儿脸红了,她语无伦次的说道:“那……那苏醇昱还有若锦怎么办?”
小白亲昵的在黎忧儿额头上面亲了一下,“总会有把办法解决的。”
黎忧儿怔了怔,小白这个意思是不是在说:他已经接受了苏醇昱跟若锦?
黎忧儿强忍住心头涌起的陌生狂喜,“那……那你现在拉我去哪?”
“苏醇昱不是要被放出来了嘛,你肯定很想去看他吧?”小白头也不回,只是脚步越的加快了。
黎忧儿默默的望着小白的背影,只觉得心里被一种叫做感动地东西溢满。
“喂,小白,你说要我做你的妻……是不是代表你喜欢我?”某人脚步渐渐慢下来。
“快走啦,柳若锦已经在那边等我们了。”小白红着脸,十分不耐烦的装听不见。
“喂,是不是啊?”
“……”默。
“你可从来就没有说过你喜欢我呢!”某人酸溜溜的说道。
“……”再次默。
“喂!你再不说,我就不走了!”实在不行,就耍赖吧。
“……我喜欢你。”微弱的声音,细到几乎听不见。
“什么?听不见!”某人挖了挖耳朵,翻了个白眼。
“我喜欢你,喜欢黎忧儿!”某人脸红的像个猪肝似的,闭着眼睛喊出了声。
“我也喜欢你!”——
幸福的开始
苏醇昱、柳若锦、小白还有他们的小叔子---赖谨言四个
鬼樂樂的端着一个木质的盒子往后院而去。
黎忧儿跟苏沐宝两个人正在前厅地空地上肉搏,额,咳咳,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苏沐宝正在教黎忧儿武功来着。不过,黎忧儿一向都觊觎苏沐宝的点穴功夫,打死都不肯蹲马步,练气。这不,苏沐宝才刚说她两句,她就直接挽起袖子竖起食指和中指自己胡乱的对着苏沐宝乱点一起。
苏沐宝避之不及,又不能对她怎么样,就只好四处闪躲着。
“喂,苏醇昱她们没过来吧?”小白手里抱着一块卷着的宽布,探头探脑。
苏醇昱朝大厅瞅了几眼,然后回过头对身边地战友们说道:“没有,我看她们正在斗殴呢,估计没空注意到我们。”
柳若锦一副愁眉不展,他唯唯诺诺地跟在大部队的后面,满脸地委屈,“你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要是被忧儿知道的话……”
“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这么点胆子都没有,那你还怎么革命啊?”小白冷着脸,摆出一副皇子地样子狠狠的教训着柳若锦。
“可是……可是我们这样瞒着她们,要是让她们知道了……”柳若锦啜喏的瞧了一眼盛气凌人地小白,舌头开始打结。
“柳若锦,我可警告你哦,你要是敢去告诉我,我就叫我母后带人来掘了你爹的坟墓,诛你九族,然后把你卖到窑子里面去!”小白狠狠瞪了若锦一眼。
柳若锦吓得脸都白了,他嘟了一下嘴便不再说话了。
这个时候,一边地赖谨言倒是吭声了。他不满的推了一把娇纵跋扈的小白,拍了拍自己怀里的木盒子,“东西在我儿这里,你凭什么对他那么凶啊?你再无理取闹,我就把这个送给她们……”
“你……大胆,信不信我一剑宰了你?”小白气的脸都青了,这个赖谨言不就是自己的小叔子嘛,倒是敢爬到自己的头顶上训起自己来了。
“哼!”赖谨言满不在乎的伸出脖子,“你倒是宰宰我看看啊,你今天要是没宰你就不姓南宫!”小刺猬想来心高气傲,受不了半点哽。你若是用话噎住了他,他肯定要还回来的。
“你们闹够了没有?”苏醇昱用手敲打这后院的木廊,出“咚咚”的闷响。“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难不成是来吵嘴的嘛?要是不想来今天就不来了便是了。”苏醇昱冷着脸,作势就要走。
小白一听苏醇昱说要走人,当下就马上噤声。只是碍于面子却没好意思开口阻拦。
赖谨言脸色一变,伸手就一把拉住苏醇昱,“别,别走啊。我们不吵了,赶紧吧!要是被她们两个现我们就惨了。”
苏醇昱原本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他们几个如此容易骗。便沉着脸打着手势,带着整个队伍浩浩荡荡地往后院而去。
苏沐宝本来正跟黎忧儿肉搏着,见通往后厅的路上已经没有人影了。两个人默契的停下了动作,整齐的扭头,“他们肯定有问题!”
黎忧儿满脸诡异:“我也是这么想的!”
苏沐宝拽着黎忧儿,往后厅那边探了过去。这些天,那三只实在是太神秘了。只要黎忧儿和苏沐宝小时一会儿,他们几个就同时失踪,任凭她两怎么找都找不到。
今天两个女人计划着,一定要查清楚她们行踪。
等她们两个人终于摸到后院,准备推开门的时候,黎忧儿居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她心头一热,大脚一踹,便冲了进去。
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方方正正的桌子,四个美人每人一方石化在自己的位置上面。
黎忧儿看到了桌上的东西,脸马上就沉了下去,“你们几个……居然瞒着我……”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小白,他一声惊呼摸起桌上的碎银子就往兜里揣。紧接着行动的就是苏醇昱,他脸红心不跳的讲自己面前的银子踹进兜里,完全无视了黎忧儿。小刺猬则是脸色微红的躲到了苏沐宝的身后不看黎忧儿,只有若锦一个人哭丧这脸挪到她身边,“小姐……”
黎忧儿狠狠地瞪了若锦一眼,然后走到桌子前面,一掌拍在桌子上面。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面面相觑。
“喂,你们几个也太不厚道了吧?”黎忧儿铁青着脸,“打麻将居然不叫我!”
小白眉脚轻挑,小心翼翼地凑上来,“这个……好像叫打马吊……”
黎忧儿没好气的瞪了小白一眼,“就你最聪明,罚你不准打!你的位置我占了!”
小白:“……”
两个时辰之后,苏家别苑的大厅里面……两个身影正在高速移动。
“黎忧儿,你这个笨蛋,居然把我的银子输光了!快点赔给我!”小白手里抓着从苏沐宝身上抢来的剑,把黎忧儿追的满屋子泡。
“喂……小白,做了人家的丈夫还这么娇纵跋扈,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三从四德啊?黎忧儿才输了你几两银子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下次铁定帮你赢回来。”黎忧儿抱头鼠窜,嘴里还不忘占便宜。
“你给我闭嘴,我刚才说了要你打八万,你偏要打四筒,这下好了吧?”小白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我,我今天不废了你黎忧儿就不姓南宫!”
“救命啊,谋杀啊!”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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