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殇

“下个月就要高考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凤语轻声问若云道。两人已经商量好了，这里的一切交给凤语掌理，若云为她营造必要的设施后，就全部交给她，让她用深蓝的科技来经营一个属于若云自己的高科技王国。
“等给你改造好身体，再把这里修改一下，我就回去，只要能赶上高考就行，唉，说实话，如果不是父母，我对上大学都没什么兴趣了。”若云摇摇头叹道。
“你还是去感受一下最好，也不会给你这次人生历练留下什么遗憾。”凤语劝导着若云。
“我想回去后先去一趟京城，见见华姐，把光盘的事解决一下再说。”若云征询凤语的意见。
“这样也好，现在有了我们自己的基地，那张光盘上的技术目录已经可以算是垃圾了，主要的还是你和钟小姐中间的事应该有个解决的办法。”凤语想了想说道。
“我考虑了很久，”若云静静地说道，“一直没有想明白华姐为什么要上缴光盘。”
“你都想到了那些原因？”凤语沉吟着问。
“想了很多，”若云道，“但是都被我自己推翻了，觉得不成立。”
“或许是因为你的人生历练太少，不能把握人性中的某些暗示性的特征。”凤语很冷静地道，“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为了某个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缘故？”
“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缘故？”若云陷入了沉思。
“对，当然，前提是她对你的感情同样也不能自拔。”凤语继续提示着若云，若隐若现地暗示着什么。
“你是说……”若云摇头苦笑了一下，接着道：“难道她没有别的办法？”
“你猜的可能是对的，这其中肯定有你不了解的缘故，等你在这个世界当中世故一些后，这些疑问就不会困绕你了，现在主要还是你对这个世界了解的不够透彻、明晰，因为你脱离尘世太久了，尤其是在你正需要学习、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脱离了这个世界。你还有很多的东西需要去学习、实践。”凤语道。
“你觉得我回去后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若云问道。
“你自己的意思呢？”凤语反问若云。
“当初我把光盘交给华姐的时候就想过了，有些东西是肯定要为自己的国家服务的，只是方式问题，应该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若云沉吟着说。
“所以你当时就想通过她来找到这个切入点，让她完成这个沟通的任务？”凤语问道。
“没有，当时还没有想这么多，”若云道，“当时华姐让我刻录一部分先进的、目前地球上的人能够接受、可以掌握的技术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这些会给我带来麻烦，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也觉得应该把这些东西尽快交给国家，想办法让自己的国家迅速强大起来。”
“后来呢？”凤语道。
“后来我逐渐经历了一些事，加上吴老师，不，是越姐的提醒，我才明白这其中的牵连，也对我们国家的政府，或者说对其中的一些官僚有了新的认识，所以当时就打电话阻止华姐把光盘上缴。”若云道。
“可她还是上缴了，”凤语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在你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上缴了呢？”
“呃……”若云登时愕住，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可就冤枉死钟华了。心下不由一阵懊悔，道：“看来我得先去找找华姐后再回家了。”
“嗯，这样就对了，你终于长成真正的男人了。”凤语有些欣慰、又有些留恋过去的样子，眼前俊美的男子汉，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成天抱着自己，要听故事的小男孩了，自己既希望他快点成人长大，又有些怀念那些过往的时光，十分不舍他离开自己。
“有没有考虑好自己的相貌？”若云问凤语。
“就用现在这个样子好了，我懒得去想了。”凤语有些苦恼地说道。
“你不怕吃亏？”若云诡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我的什么人。”
“哼，想让我也做你的丫头兼…那个，做梦去吧。”凤语笑嘻嘻地嗔了若云一眼，语气里却颇多柔媚。
“这样吧，你今天再考虑一天，我出去布置一下隐仙阵，再加上一些我最近领悟的禁制，把这里彻底改造一下，使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不至于引起神劫。”若云说完就出去了。
看着若云出去的背影，电脑屏幕里的凤语眼神一时竟有些迷离。
转眼工夫，一天的时间过去了，若云又回到帐篷里，坐在凤语的对面，星野姐妹依旧在湖边练功，没有跟过来。
若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凤语道：“想好了吗？”
凤语道：“你这不是在难为我么？”
若云奇道：“我怎么难为你了。”
凤语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总共就见过这几个人，哪里又知道塑造成什么样子是最好看的？”
若云道：“难道你非要做天下间最漂亮的女人？”
凤语笑道：“不是，我只是想做你身边最漂亮的女孩。”
摇了摇头，若云道：“算了，我也不问你了，这样吧，我把意识和你连接起来，依据你心里的想象，幻化出你的相貌，你的相貌你做主好了。”
凤语笑嘻嘻地道：“这样也可以？”
若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现在就是要做男的也可以，何况只是把你变得漂亮一点。”
凤语又问：“我要是成了人形以后，你可就没有电脑用了，怎么办？”
若云道：“你傻啊，我不会另买一个么？”
凤语闻言脸色一黯，道：“那还是算了，我还是继续当你的电脑吧。”
若云心里一动，道：“这可是你一直的梦想啊。”
凤语犹豫了一阵，幽幽地道：“可我更想一直就呆在你的身边。”
若云笑道：“说你笨，你还不服气，为什么一定要把你现在的身体幻化成新的身体呢，我这里有以前准备给你炼制躯体的材料，我们可以用这些材料来给你做一副更好的身体，只要把你的意识全部移过去不就行了？”
凤语一喜，随即道：“那这个电脑岂不是就没有现在这些功能了？”
若云没好气地道：“你不会留你一个副本在里面吗？”一说完，若云就已经把需要用的材料都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