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准备

从入定中醒来，若云只觉神清气爽，竟然有一种飘然欲飞的感觉，心里暗暗一喜，看来自己已经快要把握天地之间的一种奥秘了。方才虽然没能和空间建立沟通的桥梁，却对天地五行各种元素有了新的认识，使自己的能量转换大法大有长进，快要有更深一步的突破了。
远处隐约传来几声鸡叫，天已经快亮了。若云不便现在出去打扰众人，只好暂时躺在贾妍的床上胡思乱想，被褥之间淡淡的清香不停的侵袭着若云的神经，他不由苦笑了笑，闭上眼睛把心神沉入意识深处，然后把星野姐妹和梅兰竹菊的魂魄从自己的意识海里剥离出来，在意识海里分出一点儿空间供六女修练，同时也与六女的魂魄互相交流起来。
星野晴儿问道：“少爷，小婢怎么感觉你这里和上次进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若云一愣，道：“没什么区别啊，你从什么地方看不一样了？嗯，小雨和梅儿有没有感觉到有啥区别？”顿了顿，接着问道：“这里比摄魂珠里如何？”
梅忍道：“少爷的意识海比以前浑厚浓郁了很多，似乎还有很强的仙灵之气，少爷最近是不是功力长进很快？已经快要踏入新的境界了。”
小雨道：“这儿比摄魂珠里好多了，不但修练起来进步神速，最主要的是在少爷身体里，小婢心里很舒服的，就像躺在家里一样。”
若云嘻嘻一笑，道：“最近我的精神力增长的极快，已经清晰感觉到神宇的存在了，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变成活蹦乱跳的小仙女啦，呵呵。”
竹忍忽然笑道：“少爷，怎么忽然想起来找小婢等人聊天？是不是闲得慌，没人陪少爷啊？嗯，少爷身边的那些美女跑哪儿去了？”
若云心神一动，把自己现在的情形通过意识传递给了六女，竹忍咯咯一笑，道：“少爷是不是喜欢人家那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了？肯定躺在小姑娘的床上胡思乱想了吧？”
晴儿笑道：“少爷第一次要弄菊儿的时候，记得当时菊儿也这么大，看来少爷的爱好有问题了，嗯，少爷原来喜欢小丫头。”
不等若云开口，菊忍便道：“那等少爷给你重塑身体的时候，把你变成小丫头好了。”
六女登时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若云的脑海里嬉闹起来，说话连一点儿顾忌也没有，听得若云一阵头大，连忙退了出来，睁开眼睛嘀咕道：“这六个小丫头要是重新放出来，只怕我再没有一刻的安宁了！”
文凤的声音适时传了过来，问道：“少爷说什么小丫头啊？”
若云一愕，才发觉已经天光大亮了，文凤正站在床前准备摇自己起床。脸上微微一热，若云道：“没说什么，嗯，你们都起床了么？”
文凤道：“早饭都准备好了，我来叫少爷吃饭。”
若云“嗯”了一声，翻身从床上下来，文凤过来帮他穿上外套，这才出去洗梳吃饭。
看着眼前容颜秀丽的女警察，若云有一瞬间的错愕，没想到王建派来的人是个女的，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甚是刚健婀娜，女警道：“我叫王婷，奉王厅长的命令来找水处长报道，这是我的档案和证件。”说完把工作证和档案袋递了过来。
若云接过证件翻开看了看，王婷，二十三岁，一级警督，再翻了翻档案，心里暗暗点头不已，对王婷的资料十分满意，从档案上知道王婷正是王建的女儿，若云随手把当档案袋递给文凤，回头对王婷道：“以后你就归九处啦，看来王厅长对你很有信心啊，连档案都带来了，确实不错，明天就会换新的证件给你。”
王婷唇角闪过一丝自信的笑容，道：“处长，是不是现在我已经是九处的人了？”
若云笑道：“不错，现在就是啦，具体工作等会儿我跟你说，现在咱们先换了地方吧。”因为过事，贾雯家的人特别多，若云一直住在这里实在不方便，所以决定暂时换个地方，他回头问贾雯道：“附近可有合适的宾馆？”
贾雯道：“处长，要不就直接住到县招待所吧，县里比较高档的宾馆也就是县饭店和招待所，饭店更上档次一点，别的地方都是私人的宾馆，很乱的。”
若云道：“那就去饭店好了，住的舒服点儿工作也有精神。”
贾妍问道：“大哥，那我也跟去吧，现在我可是你的秘书啦。”
若云笑了笑，对贾妍道：“等你爸爸的后事办完你再过来吧，大哥在这儿会多住一段时间的。”贾妍这才点点头。见若云似乎也认了贾妍的称呼，贾雯也只好随妹妹的便，不理了。
上车的时候，若云对孙蕾和姜云枚道：“你俩先在贾雯家帮两天忙，等后事办完再来吧。”
孙蕾和姜云枚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师长，等贾雯家忙完了我们再去。”
若云这才和舒彤、王婷上了车，韩冰和文凤依旧坐在前排，车一溜烟的向县城的方向驶去。若云问王婷道：“王姐，这里你熟悉不熟悉？”
王婷道：“处长，还是叫我名字吧，叫姐我可不敢当。”咯咯一笑，接着道：“嘉山县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刚从大学毕业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实习了三个月，对县城里面还不生疏。”
若云随口问道：“县招待所和饭店都是县里的吧？”
王婷道：“嗯，都是，不过现在饭店的档次可和招待所拉开好大的距离了，饭店已经够得上三星级了，招待所么，就有点不入流啦，据说每年还吃县财政补贴几十万呐，改革了好几次，结果越改窟窿越大，一千多万的固定资产，现在就剩下几栋破楼了，原来所有的招待任务和开会、每年的招生等都在县招待所的，现在是一点当初的景象都看不到了，不过饭店却红火起来，据说是承包给某个私人了，但还挂的集体的牌照。”
若云沉吟了一下，道：“咱们去招待所住吧，看看有什么古怪。”
王婷问道：“处长是不是想拿嘉山县做典型？”
若云仰头想了想，道：“不错，我想从基层查查，看看腐败到底能到啥程度，为什么现在大家对政府官员的腐败深恶痛绝到如此地步，究竟原因在什么地方，算是做一次调查了。”
王婷沉默了一会儿，道：“处长，这可是个大工程哦，弄不好会惹一身的麻烦。”
若云笑道：“我就是来找麻烦的，怕什么，只有尝试过了，才知道是不是可行。”
王婷道：“尽管这些年来政府也在努力追求依法治国，但在中国，或许是因为传统的原因，人治始终大于法制。”
若云道：“国家的法律其实已经很繁复了，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特权的存在，法制只能针对一部分人，法律面前，并不是真的人人平等，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从人治入手，逐渐体现法制，如果现在就严格的依靠法律来制衡，基本上没有达到目的的可能。”
王婷眼前一亮，道：“处长的想法或许真的不错，可人治也需要强有力的支持才行，只有拥有了上层的全力支持，才能真正的拿起法律的标准来衡量每一个人。”
若云道：“有一句话叫矫枉过正，所以只有以比较极端的手段来对付腐败，才有可能让更多的人远离腐败。”
王婷问道：“处长这么做会不会得到上层的支持？”
若云道：“只要我们在基层做出了成绩，自然会得到上层的支持，而起基层的阻力相应要小得多，我目前还应付得了，即使退一万步来讲，咱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你就放心大胆的做好了，不会连累到任何人，也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
王婷脸上闪过一抹异色，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咱们还是去招待所吧，嗯，最好能换一下服装，不要让人觉察出什么明显在征候。”
若云低头想了想，道：“大家都换上军装吧，地方上应该不会产生什么怀疑。”
王婷道：“我可没军装换哦。”
若云笑着看了看王婷，道：“我这里有，嗯，文凤，把屠政委的军装拿一套出来给王姐换上，你们都穿军装好了。”
韩冰问道：“处长穿什么衣服？”因为若云的军衔较高，怕引起人的注意。
舒彤道：“没关系，反正驻军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掩饰反而不好。”
一行人在嘉山县招待所住了下来，文凤把他们住的整层楼数十个房间全包了下来，不过住的只有三个房间，她和韩冰一间，王婷和舒彤一间，若云单独住在相邻中间的屋子。
若云从文凤手里接过电话，先拨给屠娜，道：“小娜，准备从各个部门抽调几个精干的人过来，我想在这儿做个试点。”
屠娜问道：“都需要那方面的人手？”
若云道：“各方面都派一两个人吧，等会儿我再跟许老要几个人，你们组一个联合调查组，秘密过来，让李老派人带队。”
屠娜应了一声，问道：“我们的人和李老的人一起动身么？”
若云道：“一起过来，另外再准备一份证件，让李月带过来。”当下把王婷的情况跟屠娜说了，让她给王婷办一张九处的证件。
屠娜道：“我现在就去准备，你叫李老的人过来吧，在九处汇齐后一齐动身。”
若云点了点头，随后又拨了个电话给李老，电话一接通，李老就道：“若云，你是不是跑到山东去了？”若云道：“是啊，我现在就在嘉山县招待所。”
李老道：“你手下有人在那边枪杀了很多警察，是怎么回事？”
若云心里一动，沉吟着把贾雯家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随后道：“每次先拔枪的都是警察，你老也知道，贾雯她们三个都是军刺的军官，会发生什么事不是明摆着么？”
李老一愕，问道：“都是军刺的军官？”
若云“嗯”了一声，道：“贾雯还是我的秘书，如果不是父兄被乡政府的人殴打致死致伤，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的，现在那些人已经全部被拘拿归案，考虑到牵扯的政府人员太多，我想组织个联合调查组认真摸查一番。”
李老沉吟了好半天，问道：“你不会是让我派人组织调查组吧？”
若云微微一笑，道：“李老真是英明啊。”
李老道：“不行啊，若云，如果要我派人，最多从当地的上级部门抽调人手，能从省级部门派人已经很不错了，那样还不如不调查。”
若云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李老对这里面的情形看得清楚无比，似乎已经知道弊病在哪里了，又似乎若有所指，若云心里微微一动，请教道：“请李老指点指点。”
李老道：“你们九处不是有这个职能权限么？以第三方的形式介入吧。”
若云恍然道：“多谢李老指点，嗯，我们九处的人员有点儿紧张，能不能给我支援几个得力的帮手？”
李老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人我可以给你派，不过考虑到九处现在的人员结构，我只能给你派一些理论派的年轻人，都是和你们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冲劲有余，稳重不足，虽然便于你的管理，可也需要你把握尺寸了，你觉得如何？”
若云道：“可以，我就需要这样的人，太老成的人瞻前顾后的，顾虑太多。”
李老笑道：“什么时候要人？”
若云道：“越快越好，直接让他们去九处，明天便过来吧。”
李老道：“好，我分别从纪检委、法院和检察十三处抽调几个人过去给你。”
若云笑着对王婷和舒彤道：“调查组明天就可以过来，对于怎么开始工作，你们有什么看法？”舒彤道：“我对这些一窍不同，除非让我去打架杀人，别的别问我。”
王婷闻言一笑，道：“处长，咱们既然是用九处的名义办事，还是先把九处山东的办事处成立起来，这样一步一步来，会少很多破绽的，而且从公安机关手里接过那批人也名正言顺，不会留人口实，免去将来很多麻烦。”
若云问道：“那警局那边要是取保候审把人放了呢？或者县政府用地方行政手段让警局放人怎么办？”
王婷道：“这件事情好办，只要有王厅长一句话，警局说什么也不敢放人的，先扣押几天，等分处的各种手续都齐全了，直接从警局提人接案即可。”
若云沉吟了一下，道：“手续的事情很简单，明天一天就办好了，我考虑的是，我们的排查工作需要大量的警力，问题不好解决。”
王婷道：“直接让当地警局出动不就可以了么？”
若云苦笑了笑，问道：“王姐，王厅长没有跟你说他忽然来嘉山县处理什么事么？”
王婷一愣，道：“没有啊，爸爸从来不跟我说这些的。”
若云扭头看了舒彤一眼，舒彤便把贾雯家里的事从头至尾跟王婷讲了一遍，道：“现在咱们跟当地的警局关系弄到这一步了，怎么让人家出警？尽管那些警察看在王厅长的面子上不敢抗命，可做些小动作还是免不了的。”
王婷闻言一皱眉，道：“这可就麻烦了，最好能用别的力量暗中帮咱们调查取证，如果仅靠咱们这些外地人来调查，这案子就没法深究下去。”
若云闻言心中忽然一动，想起百草堂的那个佟锋，不禁微微一笑，道：“我有办法了。”
王婷和韩冰、文凤都奇怪的看着若云，舒彤脑子一转，已经想到佟锋了，刚要问若云是不是，若云却道：“我打个电话，你们等会儿。”说罢接过文凤递过来的电话，拨通了基地，接电话的却是凤语，问道：“大色狼，又跟谁在鬼混？”
若云脸上一红，问道：“樱子在么？我问点儿事。”
凤语咯咯笑了两声，道：“是不是几天没见妈妈，又想搞人家女儿了？”
若云噎得半天没说出话来，正难堪间，樱子恬美的声音传了过来，问道：“少爷，找婢子什么事？”若云道：“山东这边的情报系统谁负责？是不是佟锋？”
樱子道：“情报系统都是单线的，佟锋知道的有限。”
若云问道：“我想调查一些事情，怎么动用他们？”
樱子柔声笑道：“婢子手边的事情马上就告一段落了，这两天亲自过去给少爷助阵吧。”
若云登时大喜，挂了电话，道：“问题解决啦！”说着刚准备继续和王婷讨论具体的行动时，却见贾雯一头闯了进来，脸色难看之极，一进来便拉住若云道：“处长，快帮我看看我嫂子和侄儿，他们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