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风暴前夕

在孙老和屠老的陪同下，若云微笑着离开会议室，走到门口，若云低声对两人道：“后面的戏就靠爸爸了，只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称呼很含糊，两位老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同时点点头，孙老道：“除了小娜和燕子，就咱们三人知道行了，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麻烦，其他的人有你的命令，想必是绝对不会泄漏了。”
屠老接着道：“下面我们就按照你方才的意思，研究下一步的具体实施步骤，等有结果了，我就转告给你，现在等于完全没有了派系斗争，互相协作起来要容易得多。”
若云点点头，道：“爸，那我先回去了，更详细的计划，等下来我们再细谈。”
孙老和屠老同时点了点头，两人扭身回会议室了，若云一个人出来，远远的就看见韩冰已经过去取车了，遂和陈秘书闲聊了两句，趁机干脆连陈秘书也一并收了，在陈秘书聊天时心神微顿的一瞬间，若云已经在他的意识海里打上精神烙印，等韩冰开车到跟前的时候，陈秘书抢先一步帮若云拉开车门，恭声道：“请少爷上车。”
若云微笑着点点头，在韩冰诧异的目光里上了车，朝陈秘书挥了挥手，便吩咐韩冰出发了。一到街上，韩冰便低声问若云道：“少爷，方才那个大秘书怎么也和我一样称呼少爷？”若云嘻嘻一笑，道：“不成么？人家要那样称呼，我总不能硬叫他改口吧？”
韩冰娇俏的一笑，她只是随口一问，若云这么说，那就是不能告诉她啦，所以她立刻就不问了。转而问道：“少爷，会开得顺利么？”
若云开心的一笑，道：“顺利，简直太顺利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出来啊。”
韩冰见若云心情不错，便把那天买光盘时和文凤的对话告诉若云了，道：“少爷，文凤似乎暂时不会愿意和少爷那个。。。那个。。。的，少爷不会介意吧？”
若云“哧”的一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有没有问过文凤想到什么地方去工作？”
韩冰微微一愣，问道：“少爷想让文凤走么？”
若云轻轻叹了口气，道：“说到个人能力上，文凤其实是军刺里面少见的人才，比贾雯和李月都要强上很多。既然她也有这样的想法，下面也确实缺人，所以我就想干脆让文凤也到地方上去吧，免得真的耽误她。”
韩冰愣了愣，道：“文凤走了，少爷的警卫怎么办？”
若云道：“国务院警务处要派出很多的保镖过来，光是随身的就有五六个吧，所以警卫已经不是问题了。让文凤到下面去闯上一闯，以后还是我的帮手。”
韩冰“嘎”的一声把车停到路边，扭过头来问道：“少爷不会赶我走吧？”
若云一愕，问道：“你也想下去？”
韩冰摇头道：“不是，只是少爷身边忽然多了这么多的保镖，我岂不是就没事做了么。”
若云“哧”的一笑，道：“除非你不愿意呆在我身边，否则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韩冰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继续开车上路，接着道：“少爷打算什么时候让文凤下去锻炼？现在就告诉她么？”
若云道：“等会儿回去我就问问她，看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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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和孙燕、屠娜一番商量，若云打算尽快处理一下身边的琐事。再有不到二十天就开学了，若云已经接到父母的电话，说录取通知书到了，他是被吴越替他报的西部大学所录取，所以若云必须在开学之前把手边的很多琐事处理好，能交给别人的事情绝对不会留在自己手中，这是他的一贯原则。等一开学，最起码他得有一段时间只能在学校过了。
张姐已经给众人沏好茶，若云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想了一会儿，忽然问文凤道：“文凤，想不想到地方上去锻炼锻炼？”
文凤一时没想到若云会问这个，当初屠娜给她说得很清楚，到了若云身边，估计得一辈子跟着他了，所以文凤从来没想过若云会让她到地方上去。愣了愣，文凤问道：“少爷是什么意思？不要文凤了么？”
若云笑了笑道：“不是，现在咱们要组建九处在地方上的分部，所以人员紧缺，我不想大量使用原地的官员，因此想让你回四川组建九处的分部，你觉得如何？”
文凤犹豫道：“我。。。恐怕做不来，没有帮手，一个人怎么弄啊？”
若云道：“下面的主要负责人和骨干成员都从总部带，最近我会从其他部门抽调几批人员过来进行强化培训，然后分配到各省区去，你的手下，你自己在总部选。”
文凤扭头看了屠娜一眼，若云道：“你不用管小娜的意思，只要你自己愿意去就成。”
屠娜接道：“既然少爷已经答应让你下去闯上一闯，你就去吧。”
文凤道：“那少爷的警卫。。。。。。不是没人了么？”
若云道：“还有韩冰在，你只要下去帮我搞好地方的廉政工作就好。”
文凤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我以后还能不能再回来？嗯，就是到少爷身边工作。”
若云笑了笑，道：“以后再说吧，如果到时候想回来也成啊，我都有点儿习惯你在身边了，忽然间一走，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呢，呵呵。”
文凤眼睛一红，随即扭过头避开了。顿了顿才回过头道：“文凤听少爷的安排。”
若云吁了一口气，道：“以后回总部的话就住这里吧，不用再住到原来十楼的宿舍。”
文凤点点头，道：“知道了，少爷，什么时候我再动身去四川？”
若云道：“你先在总部呆几天，等选好了人员，再动身南下好啦。”顿了顿，接道：“你现在就开始熟悉那些相关的资料去吧。”
文凤“嗯”了一声，接着问道：“少爷，我把手边的工作移交给谁？”
若云道：“暂时先交给韩冰好了。”屠娜接道：“走吧，我去取些资料给你，提前熟悉一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文凤应了一声，和韩冰一起随屠娜出去了。
孙燕问若云道：“少爷，下面的廉政行动什么时候开始？”
若云道：“最快也还得个把月吧？先从内部整顿国家级正副职，然后公开整顿省部级正副职，下来才能在全国范围内依次整顿厅局级正副职、县处级正副职、乡科级正副职。越往下越好处理了。”顿了顿，若云接道：“我想现在在总部开通投诉热线，根据以后的实际情况增减热线电话的数量，受理全国范围内的投诉。”
孙燕“噗哧”一笑，道：“你现在的想法当然没错，可你受理后的调查取证工作怎么做下去？间隔千里，人生地不熟的，很难调查啊，如果没办法调查取证，这些措施等于还是形式主义，没有半点实际意义，只是让地方上的部门调查受理的话，那就和现在的信访处没啥区别了，何必多此一举？徒添笑柄。”
若云笑了笑，道：“我这么想，肯定已经有了很完善的保证措施，所以你说的问题根本不用担心。”顿了顿，道：“我去联系一下凤语。”说罢一个人钻卧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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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通凤语的电话，若云道：“语儿，有件事要麻烦你。”
凤语咯咯一笑，道：“我发现你现在是屡教不改啦，说过多少次不要叫得那么亲热，你每次都记不住，是不是非得让我想个办法能让你记住不犯？”
若云每次遇到这个话题就顾左右而言他，他笑吟吟的道：“凤语，我真的是有事找你。”
凤语笑道：“没事儿你能想到我才怪。”
若云脸不红气不喘的一本正经说道：“语儿，你这可就冤枉我了，现在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呐，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答应嫁给我，现在每晚做梦都在想你呐。”
凤语笑了笑道：“没想到你现在脸皮越来越厚了，不是早都跟你说了么，我宁愿当你的丫鬟也不会给你当老婆的。”
若云道：“为什么啊？再说了，真的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吗？”
凤语“哧”的一笑，道：“啥时候你能答应只娶我一个的话，我就嫁给你。”
若云登时一愕，问道：“语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套了？从前你可从来没跟我说过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老婆哦。”
凤语道：“可现在在地球上生活，总得入乡随俗吧？况且我也觉得那样不错，比较公平。”
若云愕然道：“这和公平有什么关系了？”
凤语道：“你可以无限制的乱找美女，可你的女人却不能多找几个男人，这是不是不公平？算不算性别歧视？”
若云结巴了半天，道：“你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凤语道：“没跟谁学，我自己想的。”
若云道：“你怎么净一天瞎琢摸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如果女人也可以随便找几个男人的话，这世界岂不是全乱套了？”
凤语道：“那一个男人找那么多的女人，这世界怎么没乱套？”
若云结罢了一会儿，忽然骂道：“哪个王八蛋一天在你跟前瞎嘀咕？我非宰了她不可！”
凤语嗔道：“你怎么这样？好好儿说着话干吗乱骂人？”
若云气结道：“你净说些混帐话，我不骂人怎么办？我还想杀人呢！”
凤语道：“那你还想娶我当老婆？要么你只准娶我一个，要么就你娶几个老婆，我就同时嫁几个男人，这样咱俩就公平了，也就能结婚啦。”
若云闻言差点儿晕倒在地上，道：“姑奶奶，你饶了我吧，咱现在不讨论这个行不行？”
凤语笑道：“是你要讨论的，又不是我逼你的，嗯，还是让我自己慢慢想吧。”
若云就差没吐血了，结结巴巴了半天才道：“凤语，你别胡思乱想，会走火入魔的，我马上过来，你等着。”
凤语忙道：“打住！你还是忙你的吧，你要过来是不是想逼我嫁给你？是想让我早点儿做出选择？或者你已经做出选择了？”
若云脑子这会儿忽然一转，他避过凤语的话不谈，接口道：“我现在需要一种具备类似于你的那种扫瞄能力的设备，专门用来扫瞄人的大脑，不用覆盖太大的范围，但扫瞄距离要足够在地球上用，而且能定向扫瞄的，能不能帮我搞出来？”
凤语被若云用话一引，果然不再跟他纠缠方才的话题了，奇怪的问道：“你要这样的东西干什么？有事我帮你不就成了么，嗯，是不是想撇开我了？”
若云心里一哆嗦，怕她再扯到方才在话题上去，忙道：“我是用来专门做调查取证用的。”遂把方才在外面跟孙燕说的那件事拿出来跟凤语说了一遍，道：“我总不能整天让你守在这里帮我查案子吧？”
凤语沉吟了一阵，道：“你的想法是不错，只是那种东西做起来恐怕有点儿难度，再说了，你一直靠这种办法也不行，还是健全一下制度，用制度去约束人吧，不要总是等事情发生了再想办法去侦破弥补。”
若云不由问道：“那现在是不是不能做了？也就是说，我那个方案泡汤了。”
凤语道：“如果不是特别多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
若云问道：“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
凤语道：“你可以把投诉电话接入咱们自己的网络，由我派人在这里接听投诉电话，经过扫瞄取证后，把资料反馈给你，行不行？”
若云道：“嗯，暂时倒是可以，我去安排一下，先按你的办法来吧。”说完连忙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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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语的话让若云坐在屋里发了半天呆，本来想打电话告诉凤香，让她帮自己想想办法，可随后想到凤语的难缠性子，还是打了退堂鼓，心想还是等见面了亲自和凤香说说。
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屠娜已经回来了，看见若云打完了电话，便问道：“少爷，你打算在家呆几天？”
若云问道：“有什么事情？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屠娜道：“彤彤可还在山东等你哩，另外，开学前你得去台湾一次，还得把绿化公司和能源公司的事情理一理，总得到公司去转转吧？还有就是奥运会这块儿，李楠得了两块金牌，你怎么也得去庆祝一下吧？等开学后，你就回西部了，燕子也借着集团公司的事到西部去住，这儿岂不是剩下我一个人了，所以，你赶紧另找人负责总部吧，我也要去西部。”
若云听得脑袋一晕，道：“我在北京多等几天好了，台湾那边可以缓一缓，再说，咱们的主要精兵都在那边，香子、落雁和程砚守在台湾，现在贾雯她们三个也去了，所以我去不去的都没什么问题。集团公司的事情有凤香和孙燕处理就成了，我能插手的地方并不多，等以后我等于大部分在时间都呆在西部市，所以公司的事情倒是都能顾上，至于九处的总部么，”若云顿了顿，接着道：“只能咱俩自己负责，要么就调黄凤回北京，你以后想住北京就住北京，想住西部就住西部好了，但九处的工作，还是你的。”
屠娜和孙燕闻言都是一笑，孙燕道：“少爷要不还是在北京上学算啦。”
若云嘻嘻一笑，道：“我即使真的去了学校，也安分不了多长时间，估计大部分时间还是忙咱们的事。在哪儿上学，其实区别不大。”想了想，道：“现在倒是李楠的庆祝不能耽误了，看这两天啥时候方便，我约她出去吃烧烤。”想起两人第一次出去吃烧烤的情景，若云忍不住唇边露出一丝笑容。
屠娜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拿过来一看，怔了怔，顺手递给若云道：“若云，是爸爸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