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拜金女的真面目

贾欲春枕在程成的手臂上，口水留了一大滩。本来睡得好好得，程成一直在身后蹭来蹭去，也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硬硬地顶着背难受。贾欲春反手想将硬物移开，便听到程成一声惨叫。这只说明了一件事，睡梦中的女汉子也是臂力惊人的。
这一声惊叫倒是把两个人都吓了个清醒。贾欲春很享受被人怀抱的感觉，温暖又安心，没一会又迷糊了意识。程成却睡不着了，环抱肚子的左手沿着身体，慢慢将贾欲春饱满的曲线收入手底。伴着他的节奏，贾欲春的呼吸越来越重，程成也感觉手心处的棉花团变成了橡皮头。他半撑着身体，在贾欲春的肩上时而亲吻时而轻咬，左手的动作也更肆虐。
贾欲春翻过身，压在程成的身上狂热的回击。唇舌交织，程成熟练地翻身而上，磨蹭了两下，尴尬的停在原处。抓起床头的眼镜看了看，手指轻抹两圈，又往贾欲春体内扑去。“噢
——”好吧，这回是真正的惨叫！整个房间都充斥着程成的悲鸣。
他被贾欲春一脚飞踢，“这…这这……”，窝在墙角半天，程成才缓过气，“大姐，你是想废了我吗？”
贾欲春歉意满满，声音略带娇嗔，“疼”。
本来的柔情蜜意瞬间瓦解，程成从没想过贾欲春竟然还是个小处。虽然一直默默在她身边，程成却从不涉及贾欲春的私生活。他不是个传统的人，对“第一次”也没有心结，反而觉得身体亲密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跟平常的吃饭、喝茶一样，饿了就要吃，渴了就要喝。这点倒是和贾欲春的三观颇为契合，只是贾欲春是嘴巴上的，他还真行动过。
趁着程成去厕所的功夫，贾欲春赶快穿好衣服，准备撤离，再呆下去也太尴尬了。
“等等”，刚准备出门的贾欲春被程成拦下来，“把内裤换了吧！”，手里递过来一包一次性内裤。
“你这还真是叮当猫的小荷包，什么玩意都有”，贾欲春转移话题，拿过裤子就冲进厕所把湿透了的原配换下来。头也不回，迅速撤退，耳后还传来程成地呼喊，“回去把身份证拿上，8点35的票，自己到车站自动售票的柜台取。”
慌慌忙忙上了火车，贾欲春还没从脸红心跳的节奏中跳tone。缓缓心情，她拿出手机逛逛纵横女频，最近书荒，需要入点新货。选了个肉感点的题目戳进去，看得正上劲，一个星号，两个星号……这尼玛是在要老娘做完型填空？上扣扣敲人，才知道最近在整风。一个好端端的小说搞得坑坑洼洼的，哎，没意思。
还好十堰的距离并不远，贾欲春很快下了车，直奔林琳家。这边倒是欢腾，家里东一堆西一堆，红的白的各种裙子占满了房间。林琳看到贾欲春，也像门口贴的招财娃娃一脸喜庆。
两个女子见面必定是互诉衷肠，只有贾欲春不凡，出口就是，“你结个什么婚？不许嫁！”，一句话地震天摇地，把林琳束在了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的新郎官就是冬瓜？”
“我以为你不记得他”，林琳一脸冷漠。
“怎么会不记得，就是以前追过你的傻大个，那种只有宽度的二货，要才没才，要色没色，你嫁他，这是给我找不开心吗？”
“我愿意嫁他，还不是你的程成不要我！”
林琳的一句话让贾欲春五雷轰顶。她却平静如水，“你要是不想和我来往，就不要来，别搞得我像你的累赘似的，也许是精神类药物吃多了，我觉得我的神经现在很有张力，情绪也不容易波动。春，你别说我卑微，我从出生那刻起就是个卑微的人，冬瓜家怎么说也是个土豪，虽然比不过程成的家世，但是他爱我，他听我的，不嫁他我嫁谁？人要活得现实点。”
“你病了这么多年，就学会了这么点让人恶心的东西？”
林琳还是面无表情，“我跟你不一样，我的人生就是恶心的，你觉得我能从这样无望的人生里学出点高尚的东西吗？”
贾欲春一时无语，本来一切不是好好的吗？记忆中的林琳，从来不会像这样歇斯底里，也不会吐出这么呛人的字眼。如果满园春色，她就会是那最美的一朵；如果满眼繁星，她就是那朦胧的月。这样一个比自己优异过百倍的女子，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天意弄人。
“如果那时候没把你推给程成，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贾欲春泪如雨下，压抑了许久的愧疚脱缰而出。即使明知道林琳曾经欺骗过自己，但那也是因为让人盲目的爱情。都是年少，哪来怨怼。
林琳也红了眼眶，“如果我跟你说，我真的是捡来的孩子，而不是父母为了糊弄我做爱的过程，骗我说是捡来的。然后，无意间我还听到父母这样说，不让我考大学，免得跑了就不回来。我就真不想考了，骗程成给我买了门面，开了花店。骗了你几年的愧疚。如果这么说，你是不是就真的不会再理我了？”，林琳激动起来，有点语无伦次。
贾欲春震惊地看着林琳，她的人生从来就是直来直往的，以她的理解能力也无法解析这么复杂的骗与被骗，这难道是在拍电影吗？真相嘭嘭地敲击着身体，疼、怕、怒都归结到一起扭打起来。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该如何面对林琳，一个最怕纠结的人碰上了无比纠结的人，最后结果只能是自废武功，从头再来。
“我让你跟程成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讨好他。让他对我更好点，在我身上多花点钱。只有钱是真的，不会抛弃我”，林琳继续轰炸。
贾欲春的三观被颠覆了，但是她却又能理解林琳。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不是像收到信的那次，那样单纯的怒。真相，这便是真相，在击垮一个人的同时，却用真实为自己辩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