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外话 （八）

这一天，转眼就到了毕业考试的日子！
路西法刚刚起床，就听见阵阵的敲门声。
打了个哈气，还有些迷糊的路西法，穿着睡衣来到了门口，将房门打了开来。
路西法揉了揉眼皮，看见房门敞开后，在视线中出现的，却是冰凝，没精打采的招呼道：“怎么这么早啊！”
“笨蛋，你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冰凝站在门外，用粉拳敲打了一下路西法的脑袋，教训道。
被冰凝这么一敲，路西法有些清醒过来，想了一下，回答道：“是不是毕业考试啊？”
“当然啦！”冰凝笑了笑，继续道：“还不让开，大懒虫！”
闻言，路西法连忙让开身，冰凝倒没有客气，理直气壮的走了进去。
“额，毕业考试，你来这么早找我干什么啊？”路西法关好门，看向走进屋子的冰凝，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给你做饭！”冰凝径直走向厨房，撂下这样一句话。
愣了半天，路西法才回过神来，难道现在是在做梦？
路西法快步走向厨房，却发现冰凝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围裙，煞有其事的系在了身上，完成了从小姐变成女仆的转变。
“那个......你确定，你要给我做饭？”路西法傻眼的看着，开始忙活起来冰凝，站在厨房外面，受惊若宠的问道。
闻言，冰凝拿着一把菜刀，走向了路西法，笑着问道：“不可以吗？”在她说话的时候，手里那把菜刀在半空比划着，把路西法吓出一身冷汗。
原本懒人入梦的早晨，路西法和冰凝在餐桌上共进早餐。
无奈之下，还是路西法亲自下厨，制止了冰凝。路西法根据家里仅有的几种材料，做了几道家常便菜，手艺虽然不及真正的厨子，但是想也知道，总比冰凝做出来的好吃一些。
两人吃完饭后，收拾了一下碗筷，然后等路西法换好衣服后，就一同结伴，直奔毕业考试的举行会场。
两人一路走来，能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这些人都是毕业班的同学，虽然路西法认得不太全，但是他们有的会主动向身旁的冰凝打招呼。
这些人的脸上或多或少的写着紧张，毕竟从父母家长听说过毕业考试的传闻，所以产生了一种抵触的恐惧心理。毕业考试也许会死，这就是他们要面对的问题！
路西法却和这些学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脸上挂着微笑的他，看不出有什么紧张，仿佛胸有成竹一般，完全感觉不到毕业考试前的凝重。
“你为什么不紧张啊？”冰凝闲来无事，一边走道，一边问道。
路西法看得出来，虽然冰凝掩饰的很好，但是她和往常不一样。不但笑的比以往少，而且少言寡语，眼眸中流露出丝丝的担心。
“没什么好紧张的，既然是毕业考试，总归有有人会毕业的！即使会死人，也不会死太多，村子里的上层人物，会掌握分寸的！”路西法悠悠说道，语气格外轻松。
被路西法这么一说，冰凝也感觉是自己太过紧张了，他的对，既然是毕业考试，总该有人会毕业，否则村子里那么多的忍者，是哪里来的？
“可是......”冰凝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口问道：“如果我没有通过这场毕业考试......”
没等她把话说完，路西法就笑着打断了她：“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我？”闻言，冰凝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良久，脸色一红，开心的点了点头。
路西法并没有留意到这个小细节，他和冰凝，终于来到了会场。
当两人进入会场以后，发现很多考生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有人蹲着，有人站着，有人沉思者，但是很少有人说话，显得很不自在，气氛很压抑，压抑的让人本来轻松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四妹，你怎么又和这种家伙在一起？”就在路西法观察会场内的一举一动时，一个厌恶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顿时，路西法眉头一皱，望向身后的来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战迦希冰土，一个一直以来都看不惯路西法的家伙。
“三哥，不要这么说！”冰凝连忙回道。
战迦希冰土似乎没有自知之明，将路西法当成了空气一样，对冰凝道：“冰凝，待会的毕业考试，你放心！三哥一定会照顾你的，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闻言，冰凝甜甜的笑了，感动的说道：“谢谢三哥！”不仅仅是冰凝，就连一旁的路西法也有所动容。
不管怎么说，这个战迦希冰土也许态度恶劣了一点，但是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他还是注重亲情的。
战迦希冰土只是说了两句关心冰凝的话，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依旧没有给路西法好脸色看。
路西法笑了笑，他不会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因为想要杀他，可谓是轻而易举。
就在会场的考生还沉浸在压抑的氛围里面，想象着待会考试的严酷时，负责考试的主审老师走了进来。
在老者的带领下，三人缓缓的跟在后面，最后站在了会场的正中央，所有考生视线的交汇处！
“咳......我想大家已经清楚毕业考试是一个什么概念？没错！毕业考试也许有人会死在这里，但是想要成为一个，就首先要面对这一关！如果有谁害怕了，我会立刻取消他的考试资格！”老者先是咳嗽一声，接着他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会场内声声不绝的回荡着。
所有人秉住了呼吸，认真的听着老者的话，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紧张的神情！
伴随着老者突然之间的沉默，气氛压的所有人喘不过气来，考生都在等待着老者继续把话说下去。
冰凝表情变换，紧张的她，已经开始向不好的方面去想了。就在这时候，一只暖和的大手，轻轻的包裹了她那纤细的手掌！
冰凝低头望去，顺着那只手，望向了身边的路西法，却见到他一脸的微笑的看着自己，让人感觉内心十分的舒畅。
冰凝感受着这个手掌带来的温度，她想起了来时路西法和她说过的话，心情渐渐的平静下来。
“接下来，由我来宣布这次考试的具体规则！”就在会场内的考生聚精会神的时候，老者身后的一名剑士站了出来。
“首先，你们每个人会得到一个面包，一瓶水！”剑士冷淡的说道，没有什么词语能够形容他的面目表情，让人感觉他的声音有些机械化。
在这名剑士把话说完，会场内响起了阵阵小声的议论，所有考生都不明白，毕业考试发这种东西做什么？难道是怕他们中午饿了，用来充饥的午餐？
路西法眉头一皱，望着会场中央宣布考试规则的混黄金剑士，眼睛里面迸射出一道精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面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危机即将降临一样。这是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忍者，潜意识的直觉！
接着，在所有人惊愕的表情当中，果然像那名他所说，每个人分到了一个面包，以及一瓶水。
所有人都不禁恼火起来，这几个老师在搞什么鬼，拖拖拉拉的，等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宣布考试的内容，让他们的心脏一直悬在半空。
“你怎么了？”冰凝拉了拉路西法的胳膊，疑惑的问道。
路西法收回目光，看向一脸关心的冰凝，笑了笑说道：“没什么。”
“这个面包和水，难道能派上用场吗？”冰凝看了一眼手中用保鲜袋包好的面包和水，对路西法问道。
路西法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清楚，但是先收好吧。”闻言，冰凝听话的将保鲜袋收好，更加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放到了路西法那里保管。
就在会场内的众人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在会场内回荡：“各位考生，下面宣布考试的规则！”
所有考生一惊，同时寻找起声音的源头，最后大家一致将目光定格在会场角落里，安放在墙壁上的扬声器喇叭上面！
“现在我要说的是，这个会场已经完全封闭起来，你们是走不出去的！”喇叭震响，传来这样的声音。
所有人都听出了不妙，下意识的向会场唯一的那扇铁门望去，却发现果然像他所说，会场成了完全封闭的空间！
有些人惊慌起来，有些人紧张起来，所有考生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而路西法更是猜到了这次毕业考试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这次毕业考试，你们将呆在这个会场一周的时间！在这一周的时间里面，你们是出不去的，与外界断绝所有联系！所以考虑到这点，我们几位老师商量过，为你们准备了食物！”喇叭内再次传来了略带几分幸灾乐祸的声音。
所有考生乱作一团，他们都猜到了彼此担心的地方！没错，每个人手上只有一个面包，一瓶水.......也就是说，这点食物只能够维持他们一顿的饭量！当真是僧多粥少。
“凡是能够坚持一周时间的考生，都视为顺利通过这场毕业考试！所以，为了生存，请你们活下去！”喇叭的声音停了下来，那残忍的话音，最后回荡在嘈杂的会场内。
“可恶，搞什么鬼！会死人的！”
“一个面包，一瓶水，怎么可能维持一周？”
“我们要出去！”
“我要退出这场考试！”
会场内，响起了所有考生的怨声载道的抱怨，包括路西法在内，都开始暗恨这几个老家伙，设计出来这样的考试内容，实在是太没有人性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路西法可以想象，接下来的几天，他会很难过，因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多人，却只分了这么点食物，肯定会引来这些考生的自相残杀！
也就是说，只有抢夺别人手中的食物，才是活下来的唯一办法！所有人的心里，都如明镜一般。
路西法注意到，已经有人不怀好意的盯着对方手中的食物看了！
路西法拍了拍冰凝的肩膀，微微一笑，和煦的说道：“没关系，只要我还活着，你就饿不死！因为我说过，我要保护你！”
闻言，冰凝点了点头，看着眼前坚挺的身影，原本的担心荡然无存。
因为她相信这个男人，一定会保护她......
在生死存亡的抢夺中，这些考生完全丧心病狂，曾经的伙伴，曾经的同学，甚至是要好的朋友，都成了彼此伤害的对象！
没错！这些人如此疯狂，就是因为那一个面包，一瓶水。
打了一个下午，所有人都累了，倦了，但是却没有放松丝毫警惕，依旧虎视眈眈的盯着别人手里的食物！
鲜血染红了地板，因为不断有力量的冲击，墙壁被轰出一个个烙印！地上躺着一个个逐渐冰冷的尸体，有人瞪大了眼睛，有人缺胳膊少腿，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再看那些还活着的考生，一个个脸色难看，身上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点伤。有的人甚至头破血流，肠子什么的裸露在胸口外面，显得毛骨悚然。
会场内，沉寂的可怕！弥漫的血腥味，让人作呕，整副景象，犹如复制了修罗的战场！
呻吟声，痛叫声，让人一闭上眼，就会联想到会场内那一幕幕惨不忍睹的景象。
有人喘息着，恢复着魔力。有人处理着伤口，不让自己感染。还有的人，大口大口的咀嚼着手里面的面包，像是乞讨了很长时间，终于混上一口饭吃的流浪汉。
路西法抚摸着冰凝的头发，轻轻的，柔柔的，动作细如流水。
“不用怕，睡觉吧！一切有我在。”路西法对怀里的冰凝，缓缓说道。
这一下午的混乱，即使是路西法也被殃及进去，很多人有意无意的，将力量乱放一通，导致很多力量走了火，飞向他这里。
为了保护冰凝，路西法不惜消耗了大量的魔力，来维持风遁的防御。所以，他现在的状态，也比那些考生好不到哪里去。
不断有人死在会场，冰凝似乎吓怕了，一直躲在路西法的怀里，不敢去面对这场血腥的屠杀。
路西法既然说过要保护一个人，就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所以他告诉自己，一定要让冰凝平安无事的走出这个会场！
......
一间办公室内，那四个负责毕业考试审核的老师，端坐在沙发上。
“长老大大，这么做真的可以吗？”
“你是说这次考试制定的规则？”被称为‘长老’的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微微眯着眼睛道。
“是。”
长老笑呵呵的回答道：“不用担心，这场毕业考试，只要最后留下十个人，就足够了！”
“哦？不是说让他们在会场内支撑七天吗？”
长老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那只是个幌子！这次的毕业考试，吸取的一定是精英份子，所以要在人数上控制下来！虽然说是一周，实际却用不上一周，这帮小家伙就会自相残杀到所剩无几的地步！”
“长老大人，也就是说，我们只要留下最后十个人，这场考试就结束喽？”
长老点了点头，那张布满皱纹的面孔上，始终保持着笑意，好像一尊笑面佛。让外人无法想到，这么残忍的毕业考试，居然是他一手设计出来的！
“我想，也就三天时间，人数就会缩减到十人左右！”长老自信满满的说道，语气让人不容置疑。
“对了，长老大人，听说这次的毕业生当中，有三个学生来自战迦希家族！”
“哦？战迦希家族的？”长老目光闪烁，那双沧桑的眼眸，流露出饶有兴趣的色彩。
“是，据说有一个小家伙，是最近大出风头的天才少年，战迦希林辰！”
闻言，长老微微点头，沉思了片刻，笑着说道：“既然是天才，就一定能够活下来！否则哪有资格叫做天才！”
“长老大人说的是。”
次日，早晨。
冰凝悠悠醒来，却发现自己枕在路西法的大腿上面，而路西法面带笑意的看着她。
“你醒了？”路西法笑着问道，语气说不出的温和。
冰凝点了点头，害羞的坐了起来，慵懒的伸展了一下胳膊，稍微活动了筋骨。
“你一夜没睡？”冰凝看着脸色不是太好看的路西法，不禁一阵心疼，明眸闪烁，关心的问道。
路西法笑了笑，扫了一眼会场内同样一夜未睡的考生，对冰凝说道：“如果我睡着了，谁来保护你？”
闻言，冰凝内心波动，眼中流露出感动，嘴唇轻颤道：“谢谢。”
路西法看着冰凝的眼睛，从那双水做的眼睛中，读到了少女的情愫。
没错，已经有很多人缺了好几顿饭。如果再不行动的话，就会被活活的饿死。这也导致他们肆机而动，一双眼睛游离在身边的考生身上，随时随刻准备下手。
会场的空气中，传来阵阵尸体的腐臭，还有血液凝固后散发出的难闻气味。但是比这些气味更浓重的，就是这些为了活下来的毕业生身上，所弥漫的杀气！
路西法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冰凝，他将肩膀借给她，让她靠着。两人相依相偎，有着彼此生死与共的默契。
“饿了吗？”路西法轻轻的问道。
冰凝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路西法笑着说道：“不要敷衍我哦，饿了就是饿了！”
闻言，冰凝犹疑了一下，没有再逞强，缓缓的点了下头。
路西法用手揉着肚子，对冰凝苦笑道：“其实我也饿了。”
“那怎么办啊？”冰凝拿不定主意，可怜巴巴的看着路西法。
路西法想了一下，对冰凝道：“待会如果留下你一个人的话，能自己保护自己吗？”
“恩。”冰凝微微点头，笑着说道：“不要小瞧我哦！我可是班上成绩数一数二的，虽然不像你那么变态。”
“哦，是吗？”路西法笑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如果有人要伤害你的话......记住，不要和他们打，第一时间跑掉，到时候我会救你！”
“你要做什么？”冰凝紧张的看着路西法，发现眼前依靠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眼中闪烁着匕首一样的寒芒！
“拿回属于咱们俩的午饭！”路西法对冰凝异常平静的说道。
说完，路西法缓缓站起身，伴随着他突然起身，一直关注他的人，顿时神色凝重，变得警惕起来。
路西法缓缓走向人多比较聚集的地方，步伐轻快有力，脚步声沉稳的落入每个人的心坎。
“这家伙难道想动手......”几乎所有人，心底都冒出这样的想法来。
路西法站在几个围坐在地上的考生面前，目光冷烁逼人，嘴角微微扬起，挂起一抹冷笑。
几个考生如临大敌的站了起来，紧张的看着面前的路西法！他们早就听说过路西法的名头，像这样的家伙，他们尽量不去招惹，但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主动找上了他们！
“知道我想做什么吧？”路西法冷冷的开口道，脸孔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眼睛盯得对面的几个人，很不舒服。
几个考生对视一眼，大难临头，他们反而团结起来！
“上！”“不要怕他！”几人发出几声大喝，双手快速结印，在死亡面前，发挥出了超出平常的水准！
看见他们一秒钟三个印的速度，路西法笑了！
下一秒，就在这几个考生还没有来得及将结印完成，就看见路西法整个人，诡异的消失在原地。
接着，犹如鬼魅一般，好像平地刮起一阵风，飞快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路西法扬起拳头，脚下一踩地面，借助落地时候产生的冲力，一记直拳，蕴藏着爆炸的力量，犹如炮弹一般，轰然砸中一个考生的面颊！
“啊！”那名考生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被路西法一拳砸飞出去！
路西法龙行虎步，速度飞快，脚下连连轻踏，整个人风驰电掣，完全看不见影子！一瞬间，栖身靠近一个考生的背后！
“砰！”路西法曲肘一击，直接命中对方的身体！只见那个倒霉的考生，就好像飞起来一样，跌了出去！
剩下的几个考生，完全傻眼了，他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知道，这个家伙一动手，就有两个人飞了出去！
路西法速度飞快，身形如电，一脚踢在一个考生的胸膛上面！
这个考生顿时口吐鲜血，倒下去的身体划出好几米！
路西法围绕着这几个考生，身影神出鬼没，不在同一个地方稍作停留，展开快速无比的攻击！
一边打算坐收渔翁之利的考生，都不约而同的产生了恐惧感，他们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千万别得罪这个家伙！
“好厉害的斗气！”冰凝看着那个电闪雷鸣般的身影，内心升起一份崇拜，一份自豪，一份说不出的喜悦！
路西法出手十分迅速，拳脚间好像霹雳一般果敢，每一拳下去，都能击中一个考生！每一脚踢去，都能将目标踢飞出去！
路西法没有丝毫怜悯这些人，因为正是这些家伙，在那场乱战当中，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冷冷的看着这帮倒地的可怜虫，路西法杀气凛冽的说道：“把东西交给我！”
“不！反正都是要死！”其中一个倒在地上的考生，近乎疯子一般狂笑着，大声对路西法叫嚣道。
路西法皱了皱眉头，他看着这个考生，真不知道他是有骨气，还是愚蠢呢？既然枪打出头鸟，那么出头鸟已经有了！
“是啊！反正都是要死，不过你会死的很惨！”路西法眉宇间流露出丝丝戾气，冷漠的看着这个考生。缓缓伸出手，拽着他的衣领，将整个人轻而易举的提到了半空中！
这个考生吓得脸色苍白，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悬在半空中，那死死抓住他衣领的手掌，勒得他透不过气来！
路西法笑了，在这个考生眼中，笑的犹如魔鬼一般灿烂，充满了死亡的寒意！
就在所有人不知道路西法要做什么的时候，路西法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脑顶！
“啊！”魔力的波动涌起，一声刺耳的尖叫，让所有听见的人不寒而栗！
只见，路西法看似轻轻的一拍，魔力顺着考生的头顶，好像被某种吸引力吸出一般，源源不断的注入路西法的身体内。
随着着魔力的流出，形成正比的是考生的身体！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当中，考生撕心裂肺的大叫，身体好像七、八十岁的老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下来......
当魔力的波动微乎其微，这个考生好像失去了利用价值一般，被路西法随手扔了出去。
“扑通！”一声，考生的尸体重重的摔在地板上，更是沉沉的摔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那空洞的眼神，那惨白的肤色，还有那皮包骨一样的躯体，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所有人看待路西法的眼神变了，变得畏惧起来，变得害怕起来，如果之前视他为一个棘手的敌人，那么现在就将他看成了收割人命的死神......
路西法径直走向另外几个被打伤的考生，冷冷的威慑道：“还是那句话，是交出食物，还是想这么死？”
闻言，这几个考生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忌惮之色。
“求你放过我们！”其中一个考生，主动从怀里，恋恋不舍的将食物取了出来。
见有人带头，剩下的几个考生，也同样照做，生怕自己动作慢了一拍，就会招惹到这尊杀神，换来那种惨不忍睹的死法！
周边看热闹的考生，一个个眼馋的看着他们交到路西法手中的食物，但是虽然有心想抢过来，但是一衡量他们之间的差距，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路西法接过这些食物，用衣服兜了起来，看了一眼这些受伤的考生，笑道：“不要妄想从我这里将东西拿回去，否则下场就是那样！”说完，用手指了指那具干尸，是说给这几个考生听，更是说给所有人听。
几个考生忙不迭的点头，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路西法有点索然无趣的离开了。
“咱们开饭吧！”路西法将得来的食物放到地上，对冰凝笑着说道。
冰凝点了点头，开心的看着路西法，兴奋的说：“你真厉害！”
“呵，单单和这帮家伙比，也许是吧。”
两人在所有人眼巴巴的目光中，再度开饭了！就好像毫不顾忌他们的存在，两人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喝着水，过的十分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