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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恋人之踪(中)

书名:现代艳帝传奇 作者:金庸隐徒风笑天 字数:9350

龙霄见到叶天成与孙红梅诧异的神情,知道君仪并没有说出自己就是孩子的父亲,一时弄不清目前的状况,自然不能说出口,便道:“叶叔、孙姨,你知道周二叔家的那小子黑皮吧,他也在这里呆了很久,上次回来说在这附近的建筑工地上见到过你们,恰巧我到这里来办一些事,要呆一段时间,一时闲着没事,就随处遛达着找着玩儿,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
那叶天成这时从桌边站起来迎到门前,上下打量了龙霄一眼,见到他穿着打扮很有些成功人士的样子,便笑了起来道:“唉呀,龙霄,连这里你都能找到,可真是厉害啊,来来,咱们到桌上喝两杯,好久没有回家乡了,你都说说那里的情况。”
龙霄正要问他一些话,当下也不客气,走到了那桌前,坐了下来道:“好啊,我来得可正是时候,今天就陪着叶叔喝两杯吧。”
那个黑壮男人一直在瞧着他,这时向叶天成道:“三舅,他是谁?”
叶天成走了过来,坐在两人之间道:“柱子,我来给你介绍,他是我过去一个邻居的儿子龙霄,关系挺不错的。”
然后又一指那黑壮男子道:“龙霄,这是我的一个远房表侄,叫做孔大柱。”
龙霄一思及这男人想要逼君仪和他成婚,心中就有气,但这时可不能表现出来,反而对着他笑了笑。
叶天成倒了一杯酒和他喝了,然后道:“龙霄,你爸妈他们身体还好吧,生意怎么样?”
龙霄道:“都还好,生意还算过得去吧。”
叶天成道:“身体好就行,唉,你爸妈起早贪黑的摆摊也累啊,一个月下来也剩不了几个钱。”
龙霄听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视,又想到他们强迫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心里很是不舒服,但只是一笑,然后在屋中环视了一圈,故意道:“噫,怎么没见到君仪呢,她不在这里么?”
他这话一出,屋中的其他三个人脸色都是微微一变,然后叶天成立即道:“哦,你是问君仪啊,她现在不在这里,在别的地方打工去了。”
龙霄连忙道:“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告诉我。”
瞧到叶天成与那孔大柱的眼神都向自己盯来,龙霄这才省得自己太过情急了,便又缓了缓口气道:“叶叔,是这样的,咱们学校不是要举办一个十年校庆吗,想请所有的校友都尽量参加,我是其中负责联系的,就想通知通知君仪。”
叶天成这才点点头道:“原来这样,不过君仪现在住的地方不方便联系,通知不到,校庆的事还是算了吧,这回去一趟还要自己花路费,学校又不肯报销,再说回去的人多多少少都要混出点名堂,才好有面子,可是咱们君仪,唉。”
龙霄心中一动,道:“君仪现在怎么了,我想以她的条件,应该不错啊。”
叶天成望了孔大柱一眼,神情间有几分沮丧,说道:“以君仪这孩子的条件,是不错,凭她那模样儿,什么好人家找不到,可是她偏偏,她偏偏……”
还没出口,就听到那孔大柱干咳了两声,叶天成就没有再说了,只是道:“龙霄,看你的样子目前还混得不错啊,怎么,在那里发财,有好的事介绍给你叶叔没有。”
龙霄知道他是个嫌贫爱富的性格,便做出很自豪的一笑道:“我现在做了点小生意,天南地北的到处跑,还算不错吧。”
那叶天成一听,不停的笑着点头,一边和他喝了杯酒,一边道:“好啊,龙霄,你都成小老板了,你爸妈真算是松了手啦,唉,当年我该和君仪她妈还是该做做超生游击队,偷着再生一个儿子出来,也能象你这样有出息,让我和她妈享享清福。”
孔大柱见到叶天成这个样子,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举起杯来和龙霄饮干,说道:“龙老板到底做的什么生意啊。”
龙霄道:“做娱乐业。”
那孔大柱眼睛闪了闪道:“哦,前几天对面空地上搭了个大蓬,跳什么少女健美舞的,不会是你弄的吧,不过那玩意一年找个十来万还是没有问题的。”
龙霄感觉到他似乎对自己有了一种戒备,便笑了笑道:“我做的生意,当然没有孔大哥你做得大了,今后还得向你学习啊。”
叶天成这时也见到孔大柱的脸色有些不对,忙道:“那是,龙霄,你不知道,我这个表侄,十五六岁就出来混了,各大城市都去过,人头熟,关系广,好多的大建筑老板都要卖他的帐,现在手底下有百十号弟兄在跟着他,可是咱们家乡少有的能人。”
龙霄瞧着孔大柱的样子,知道今天绝对是问不出什么来,想了想,便道:“这样吧,叶叔,孙姨,咱们难得在这里见面,明天中午我想请你们两位出来吃顿饭,也免得我回去后,我爸骂我不懂礼节,不知道你们两人有没有时间。”
叶天成本是贪杯好吃之人,听到有宴请,那里会不愿意的,笑着道:“唉呀,龙霄,你还真是客气,这样怎么好让你破费。”
龙霄一笑道:“没关系,那明天中午我再过来接你们。”
叶天成道:“龙霄,你既然这么热情,做叔的就不跟你客气了,不过中午可不行,你孙姨还要给这百十号人做饭哩,还是晚上吧,你稍微晚点来,时间充足一些,咱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龙霄点点头,便起身离去,那叶天成送他出了工地门口。
龙霄等到叶天成返身回去,便招了一辆出租车,到离这里最近的一家宾馆去住下。
一日无话,到了第二天晚上,龙霄就去接叶天成夫妇,当车子到了市里的一家最高档的“天豪海鲜大酒楼”,叶天成与孙红梅一下车就吃了一惊,还是叶天成先道:“龙霄,你不是请我们吃海鲜吧,听说这里的东西可贵着哩。”
龙霄知道这两人甚是市侩,今天就是有心略略摆一摆阔,好让他们说出真话来,当下只是笑了笑,便举步走了进去,而叶天成夫妇向来没有到过这么高级的地方吃饭,见到灯火通明装修高雅的店堂与里面来来往往衣冠楚楚的男女客人,不由真是后悔,本以为龙霄只是请他们到一般的小饭店随便吃吃,没想到会到这样的地方来,早知道就该将当家的衣服穿在身上了。
进入酒楼之中,龙霄让服务小姐找了一间小包房坐下,拿起菜单来就点了一气,那服务小姐见了,不由问了一声道:“先生,你们只有三个人吗,要是这样,您点的菜可能多了一点,要不要减少。”
龙霄摇了摇头道:“不用,你快点叫人上进来就是,另外拿一瓶茅台进来。”
那服务小姐叫了声“稍等”就去了,跟着又有另外的小姐端了热气腾腾的毛巾进来,让三人拭手。
不一会儿,菜就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尽是些香辣鲜蜻、芝士龙虾、清烧海龙、蠔油焖鲩鱼、奶油蛤蜊、红焖鲍鱼等,摆了满满的一桌,专门在包房侍候的服务小姐打开那瓶茅台,给三人斟满酒,孙红梅连忙说自己不会,龙霄就又要了两罐饮料,然后让服务小姐出去,这里暂时用不着她。
瞧着那服务小姐出去后,叶天成笑着道:“龙霄,你还真是破费了,这一顿饭吃下来要不少的钱吧?”
龙霄财大气粗的道:“也要不了多少,大概两千来块吧。”
他此话一出,叶天成与孙红梅都是大吃一惊,他们跟着孔大柱,虽然也吃过几次还算不错的酒席,但就三个人吃两千多的海鲜还是盘古王开天地,第一次。
叶天成这时再也忍不住了,移到龙霄旁边坐下道:“龙霄,你年纪轻轻的还真是发大财啦,瞧样子,怕是上百万的老板吧。”
龙霄不置可否的一笑,只是举起杯道:“叶叔,孙姨,来,他乡相遇,小侄敬你们一杯。”叶天成夫妇连忙喝了。
龙霄瞧叶天成的样子也是个酒后吐真言的人物,劝着孙红梅吃菜,自己却和叶天成喝个不停,但叶天成虽然贪怀,但酒力却不行,再加上那茅台本来就性烈,一瓶酒还没有喝光,便是面红颈粗。
龙霄瞧着差不多了,便道:“唉,叶叔、孙姨,你们长期呆在外面挺辛苦的,不知道想不想念家乡啊。”
叶天成唉了口气道:“谁说不想啊,但我和你孙姨在家里又能做什么啦,跟着大柱咱们两人加起来好歹每个月都有个两千来元的收入,没办法啊。”
龙霄道:“哦,那个孔大柱不是你的表侄么,怎么你们两个一起才给这么点钱?”
这时孙红梅插着嘴道:“什么表侄,隔得老远的亲戚了,要不是他惦记着咱们……咱们……,这点钱都不会给的。”
龙霄连忙追问道:“惦记什么,惦记君仪么,是不是?姓孔的对君仪有意思么,可是为什么君仪又不在这里?”
这时叶天成与孙红梅都不说话了,龙霄知道君仪未婚先孕,这是他俩的家丑,自然不会说给自己这个外人听,思想一转,但不再直接相询,只是道:“孔叔、孙姨,其实小侄除了娱乐公司外,现在在家乡还有个服装公司,生意很不错,现在正缺人手。”
那叶天成随意道:“是吗,龙霄,你瞧有我与你孙姨做的事没有,一个月能拿到多少钱。”
龙霄道:“我做的这生意还特别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女管理人员,要是君仪在,真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你们若是想来,我倒是可以免费提供货源与门市,每个月按销售分成,我想收入再怎么着也是你们在这里的几倍吧。”
叶天成与孙红梅听到居然有这样的好事,对望一眼,眸子里都放出光来,孔大柱急忙道:“真的,龙霄,你没骗我和你孙姨吧,你可是咱们瞧着长大的啊。”
龙霄道:“这简单,如果我要请你们,就会先付给你们一万元的路费,让你们没有什么顾虑,到了我那里,也不会让你们花一分钱,吃住都算我的,你们呆一段时间就会知道是真是假了。”
龙霄这话顿时让叶天成夫妇振奋起来,要是有了那一万元做保障,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孔大柱对女儿仍在垂涎,还想借重自己两人,就是瞧着龙霄那里情况不好,再回来投奔他,他也不能不要。
叶天成夫妇这时对着龙霄,就象天上忽然掉下一个财神一般,两人都堆起笑来,轮流的敬他的酒,龙霄其实非常鄙视他们的为人,便为了君仪,也不得不默默的忍受。
又喝了几杯酒,叶天成终于进入正题了,借着酒气,拍着胸口道:“龙霄,你放心,真要有个店铺让我和你孙姨打理,绝亏不了你,你别瞧我没做过服装生意,但走南闯北,什么人没有见过,这张嘴巴可还算俐落,一定会让你大赚特赚,分成的事,自然是你得大头,咱们得小头。”
龙霄这时微微一笑道:“叶叔,请你们没有问题,但刚才我也说过了,我现在最缺的是象君仪这样的女性管理人员,你不知道,上次我在外面招聘了一个大学生,没做几个月,就带着公司的一笔货款逃跑了,现在还没有抓到,所以我发誓再也不用外面的人了,君仪和我从小长大,我又绝对信得过她,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不瞒你说,其实我这次很费力的才打听到你们的下落,就是专门想来请君仪的,却没想到她居然不在,你们又没办法联系得到她,看来这事只有泡汤了,我那里的位置可不能老闲着啊。”
叶天成夫妇听出龙霄的意思是女儿如果不去他那里帮忙,那自己两人也只有眼睁睁的瞧着银子化成水,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惋惜无比的神情,叶天成拍了拍大腿,骂了一句“这个不争气的死丫头。”孙红梅倒还好些,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唉,看来咱们这辈子是没那个命发财了。”
龙霄知道此时这两人绝不会作伪,见到这样的神情,心中顿时悬了起来道:“怎么,真的没办法通知君仪,这就奇怪了,君仪可是个孝顺女儿,她走那里去不可能不通知你们,就是没有电话,至少也有个地址啊。”
这时孙红梅对着叶天成道:“他爸,我看还是把君仪的事给龙霄说一说吧,他是咱们从小瞧着长大的,是个老实忠厚的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何况,我也想问一问他咱们走了之后,君仪都结识了些什么人。”
这时叶天成没有再阻止,只是道:“龙霄,你记住,今天我和你孙姨给你说了的话,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姓叶的可丢不起这个人啊。”
虽然龙霄对这两人的性格大是鄙夷,但听着这么一说,心里面还是习惯性的跳了一跳,道:“好啊,我绝不会说出去,到底君仪发生什么事了。”
孙红梅望着他道:“龙霄,咱们出来得早,就留君仪一个在家里,你见过她和什么男人在一起没有?”
龙霄摇了摇头道:“没有?”
这时孙红梅才道:“可是你知不知道,君仪过来之后,咱们就发现她有孩子了,让她说那个男人的姓名,她死也不说,然后他爸和大柱把她强架到医院去要打掉这个孩子,她就在医院胡闹,说自己不想打掉孩子,那个医生要是做了这个手术,她就要谁负责,惹得没人敢接待咱们……”
龙霄听到这里,想到一向温柔的君仪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在医院吵闹的情景,心中只觉得一酸,眼睛已湿润起来,只是强行忍住,又道:“那后来呢?”
孙红梅道:“君仪死活也要这个孩子,咱们自然是没办法了,后来大柱实在太喜欢咱们君仪,就咬了咬牙,愿意当这个孩子的父亲,你是知道的,大柱的人虽然配不上君仪,但他手头至少也有几百万,要是君仪嫁给他,当然是不错的,我和她爸就天天做她的思想工作,谁知这孩子过去对我们的话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但这次却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还是死活不愿意,他爸脾气一时不好,就打了她两耳光……”
龙霄这时拳头忽然一紧,狠狠的瞪了叶天成正握着酒杯的右手一眼,心中真是有一种冲动,想把他打过君仪的手砍下来。
这时孙红梅又道:“过了两天,大柱又提起成亲的事,他爸的牛脾气也来了,把君仪关在屋里,说她什么时候答应这问亲事,就什么时候放她出来,谁知道,只过了一天,君仪就留了封信,从咱们租住房的二楼窗户翻了下去,还拿了他爸的银行卡取了家里面的两万元钱……”
这时叶天成一拍桌道:“这个死丫头,一提这事我就生气,陪钱货就是陪钱货,不仅陪钱,还要偷钱,在信上居然还说做那事是自己自愿的,不怪那个男人,还说是因为怕耽搁那个男人的远大前程,不想给他说,唉,我叶天成一向也算是个聪明人,生个女儿怎么这么傻,这么犯贱……”
孙红梅见到龙霄的脸色不对,连忙道:“他爸,你喝醉了,女儿再怎么不对,你也不能说这些话啊。”
叶天成这时越来越无法自控,通红着脸道:“我就说,说了又怎样,你去问问,工地上的那个人不笑我,白家财那个女儿还没有君仪一半漂亮,就因为嘴巴甜,脑袋聪明,还嫁了个香港老板,全家都跟着享了福,君仪这丫头啦,她没有气死我,就算有良心了。”
这时龙霄却冷冷的道:“君仪没有去告你干涉婚姻自由,就算是你的运气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叶天成夫妇都是一愣,向他望来。
龙霄这时已再也受不了叶天成对君仪的痛骂了,一脸沉肃的道:“你们想知道和君仪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吗?”
叶天成鼓着眼睛道:“是谁,龙霄,原来你是知道的,快告诉我,我找他妈的这小子算帐去,不要个十万八万的,老子就不姓叶。”
龙霄缓缓的道:“就是我,我就是君仪的男人,她那个孩子的父亲。”
此话一出,叶天成与孙红梅都是一震,隔了半晌,那叶天成才站了起来,抓住他的衣领道:“好啊,怪不得你会找到这里,怪不得会请咱们吃饭,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我操……”
他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却被龙霄一把推倒在椅子上,拿起茶杯的水,一下子泼在他的脸上,道:“叶天成,天底下也有你这样无耻的父亲,你也配有君仪这样好的女儿。”
孙红梅一瞧,顿时站起来高声道:“龙霄,龙霄,你要干什么?”
龙霄向她一横眼,沉声道:“你给我坐下,现在没有你的事。”
孙红梅瞧着他眼中的寒光,心中骇了老大一跳,立刻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
叶天成被这茶水一泼,倒是清醒了一些,面对着人高马大的龙霄心中虽然颇是忐忑,但过去那个老实本份的孩子形象还在心中,不相信他会变得有多狠,便坐直了身子,瞪着他道:“龙霄,好啊,你这小子把我家君仪玩弄了,还让她怀了孩子,却不理不问的自在快活,真是有你的啊,怪不得原来总爱往我家里钻,一定是早就打她的主意了,后来趁我们不在家就下了手,行行行,明天我就找你爸妈去,看他们怎么说。”
龙霄道:“他们会怎么说,告诉你,我父母早就知道这事了,正等着我接君仪和孩子进门哩。”
叶天成提高了声音道:“就这样进门,姓龙的,可没那么便宜,君仪是我的女儿,我养了他这么大,就要由我说了算,你别想轻轻松松就从我家将她接走。”
龙霄这时忽然的伸手,抓住他的胸口,象只小鸡一样把他提在半空中,一边摇头一边怆笑着,眼中满是悲愤,道:“现在你知道君仪是你的女儿了,她不是你的生财工具吗,她不是又傻又犯贱吗,怎么,想向我要钱,是不是,要多少,你发个话啊,啊。”
叶天成双脚悬空,不停的向下蹬着,望着龙霄凌利的眼神,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彪悍与凶猛,胆子在一霎那间就完全破碎了,在空中象中了风似的浑身发挥,牙齿打着战道:“龙龙龙……霄,咱们有……有话好……好说,我我……不要钱,一分……分都不要,你你……快放我下……下来。”
这时孙红梅也来板龙霄的手道:“龙霄,龙霄,这是你叶叔啊,你……你别吓我们。”
龙霄的手臂丝豪也没动一下,瞪着叶天成道:“你想要钱,好,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必须帮我找到君仪,我会给你五十万,足够你养老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你有君仪这个好女儿,她嫁了我,咱们还有名义上的关系,但是,如果我找不到君仪,那咱们就什么都不是,你只是逼走君仪的凶手,这就会是你的下场。”
他说着这话,左手里又缓缓举起了那瓷做的茶杯,用手一捏,那茶杯顿时“格格”的碎成数块。
尽管他没有用上全力将茶杯捏成碎末,那叶天成与孙红梅见到这样的力量,已经是目瞪口呆,两个人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龙霄这才将叶天成放在地上,用手指点了点,示意他们坐下来,两人愣了好久才领会到他的意思,连忙离他远远的坐下,用充满惊恐的眼睛望着他。
龙霄瞧着两人道:“君仪那封信是我叫人偷走的,里面的内容也看了,以她的性格,走了一段时间后,不会不给你们联系,还有,她拿走那两万块钱,信上说会加倍还给你们,这个承诺她也一定会对现,你们有没有收到她的钱?”
叶天成对他还是畏惧无比,连忙推了推老婆,示意她来回答。
孙红梅无奈之下,只好稳定了一阵心神,这才道:“龙霄,你别发火,君仪的事,我和你叶叔这里都好商量,有什么情况我们也不会瞒你的。”
龙霄对孙红梅的印象要稍好些,脸色略一和缓道:“好,孙姨,把你知道君仪的情况都说出来,瞧咱们能不能找到她。”
孙红梅点点头道:“君仪这些年,是给他爸打了几次手机,而且陆陆续续的也寄了几千元钱给我们了。”
龙霄忙道:“那来电里显示的号码你们有没有,还有汇款单你们没扔吧?”
孙红梅脸上有些黯然道:“孔大柱早叫人查过了,君仪的手机号码除了打给我们,就再也没有通话记录,查不到她的具体位置,汇款单的地址也不固定,看来君仪带着孩子走了不少地方,根本没办法找人。”
龙霄想到柔弱的君仪一个人带着孩子颠沛流离的样子,鼻子又是一酸道:“那她最后一次通话和最后一次汇款是在什么时候?”
孙红梅道:“君仪一般打电话都是让她爸拿给我讲,最后一次应该是三个月前,我问过她在那里,在干什么,她说在一家宾馆做事,还说做得不错,快当领班了。”
这时叶天成生怕龙霄找不到君仪,又要迁怒自己,连忙道:“不是咱们不找君仪,实在没法子啊,有一次孔大柱还想了个法子,让我说是她妈出了车祸住在市医院里,而且也让她妈真的住进去了,要她马上赶回来,谁知这死丫……君仪,居然会多长了一个心眼,回来后没有直接去医院我告诉她的病房,而是先去找医生查了病历,这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又回去了,唉,这一下她就更小心了,没法子,实在不好找啊。”
龙霄这时头脑里冷静下来,真要是毫无线索,他自然会不计代价的在全国媒体寻人启事,搜索君仪的下落,但那还要等拍卖会结束之后,而且要多久才有消息还是个未知数,可是如今他越来越按耐不住想马上找到君仪的感觉了,只要现在还有一丝线索,他都不会放弃,他也相信君仪并不是什么特工人员,一定会有可供查询的线索,首先是她的手机号码,但如果她只是和家里人联系才用那张卡,的确是很难追踪,而另外就是那些汇款单,应该记录着君仪活动的足迹,这里面说不定就会找出线索来,再不成也能拟订出重点的找寻范围。
当下他道:“君仪的那些汇款单你们还保存起没有?”
叶天成忙不迭的点头道:“有有,都在,我们还没有扔。”
龙霄立即站了起来道:“好,我这就跟你们去工地拿。”
叶天成夫妇早就想离开这里了,也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没多久就到了工棚里,那孔大柱并不在,叶天成打开了自己那间小屋,从一个小木箱里很快就找出了一叠汇款单来,龙霄借着屋子昏暗的灯光瞧了瞧,这些汇款单的时期前一年一般相隔两三个月之间,金额从二百到五百不等,看来君仪的收入也很不稳定,而到了最近一年多,每个月都固定寄的是三百回来,这就表明她的生活开始安定下来,而这些地址虽然不同,但不超过邻近的三个省,特别是最后一年多,全部是在W省汇出来,只是每一次邮戳所在的城市都不同,象是在故意转圈子一样。
龙霄一时没有判断出君仪现在完全具体的位置,但已经可以肯定她是W省之内,这就是希望所在,心中顿时大是振奋,拿着那汇款单,只给孙红梅说了声:“孙姨,就这样,我走了。”跨步就要出门,却听到身后的叶天成弱弱的问了一声道:“龙霄,你要是找到了君仪,那五十万,不会骗我们吧,君仪可是我们的独生女儿啊。”
龙霄心里面一阵恶心,只冷冷的应了句“这你放心,就算是我娶君仪的聘礼,少不了你的。”说罢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回到宾馆,让总台找来一张中国地图及黑钢笔,自己将地图铺在床上,对照着那些邮戳地址开始梳理君仪在W省的活动范围,凡是汇款单上面盖了邮戳的城市都在地图上打一个黑点,等把君仪在W省的十六张汇款单全部翻完,再一瞧那地图上的黑点,立刻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W省包括省城共有八个市,每一个市都打着黑点,但唯独在离那省城三四百公里的F市却没有一次汇款的记录,这绝对是个不正常的现象,最有可能的就是,君仪是有什么工作上的原因,从F市出发,到别的城市去汇款,结果恰恰的暴露了自己的所在地。
龙霄在F市的位置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从床上一弹而起,差点就要挥臂欢呼,这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君仪给孙红梅说她在宾馆里做得挺好,还要提为领班,这就证明她在宾馆里呆的时间不会短,应该没什么机会时常外面啊。
一念至此,龙霄的心中一紧,重新坐在了床边,抓起了那些汇款单一张张的仔细翻看,翻到后来,他马上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这些汇款单上,前后的笔迹全然不同,前者清秀工整,后者粗犷潦乱,不仅是两个人所写,而且更是一女一男。
见到如此意外的情况,龙霄手里拿着这些汇款单愣了半晌,便如一桶雪水从高空中忽然泼在了天灵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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