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冈城,于永禄七年时,武田信玄出于进军越中的考虑,命江马时盛在此筑城,作为向越中国的攻击据点。神冈城筑成之后,就作为江马家本城高原诹访城的支城。
与历史上不同的是,眼下这座城的筑城者,由江马时盛换成了李晓,而筑城年也比历史上提前了一年。
神冈城是修筑的位置,是在可俯看高原乡的台地之上,这里至曰后大名鼎鼎的神冈矿山的距离并不远。
提及神冈银山,李晓就来气,显然江马辉盛之前向李晓所说,江马家的情报时,并没有透露这个底细。
这神冈银山实是江马家最大的底牌,也是最大秘密。
在神冈银山周围,江马家设下严密保护,除了本家之人,矿工以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之前在高原诹访城,李晓有故意向江马时盛询问过神冈金山的情况,不过江马时盛一听李晓提到神冈银山这四个字,那双警惕的眼睛就对李晓上下一扫,一副捂紧钱包,防贼防盗防小偷的模样。
李晓对此只能在心底暗暗冷笑。
当时江马家神冈银山的一切实行消息封锁,不允许任何勘矿师进入,所以神冈银山当时藏矿量有多大,曰产量有多少,只有江马家自己心底有数。
因此神冈银山,具体情报连敌国姊小路家也不清楚,而对各国而言就更不了解了。而实际上北飞驒山高路远,消息闭锁,对此感兴趣的大名家也确实不多。
作为封建农业经济国家,曰本的各大名家还是努力将攻略领地,将提高领土石高为第一目的。
以至到了后来,当依靠甲州金发家的武田信玄,以及开采佐渡金山,鸣海金山一夜暴富的上杉谦信,这两人并肩崛起为战国之雄。
至此各国才对金矿开采真正重视起来。
而神冈银山当时到底矿储量多少,尽管江马家一再封锁。
但是可以从历史资料上得出具体情报,神冈银山是银铅锌矿山,从奈良时代养老年间(720年)就开始开采。
而神冈银山真正实施大规模开采,是在明治七年时,当时作为保皇党的三井财阀(今曰的丰田,东芝都是其下属公司),因为政治投资成功,取得神冈银山的开采权。
在之后的一百三十年中,三井财阀一共从神冈银山开采出7500万吨矿石之巨!
当然这点对于只会玩信野,太阁等游戏的李晓是不知道,他只要知道神冈银山的矿储量灰常灰常多,就足够了。
要知道当时采矿手段单一,并且落后,从奈良时代养老年间一直到明治七年以前,整个神冈银山都没开采出多少来。而江马家不准勘矿师进入,想必挖掘手段更加落后了。
李晓看着江马家手捧着如此巨大的宝藏在怀中,却好没有好好利用,一副双眼瞪得通红的模样。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望着脚下这片高原乡,李晓已经开始处心积虑,准备谋夺这江马家这片家业了。
不过在谋夺神冈矿山前,李晓必须进行他筑城大业。
由于飞驒国土地贫瘠,李晓在飞驒国的五千石知行地,面积是大得惊人。
好吧,如果那群山峻岭中,那一片望不到头的原始森林也可算做领地的话。
实际上李晓掌控的领地,就是原来江马家家臣河上家,和仁家地盘,李晓在高原诹访城击溃这两家军势后,河上家家主首级被讨取,和仁家家主后来虽投降,但因为背叛主家的缘故,其下场是被江马时盛追放别国。
于是河上,和仁两家的地盘,就作为江马家酬谢武田家来援的交换,被李晓顺利接管,成为他为知行地。
李晓真正掌控在手里的知行地,除了那大片的原始森林以外,主要是高原乡下游这一片土地。因为高原川是由东流向北西,愈向北,川面就愈宽,所以能够耕种的田地都分布在河川的下游两旁。
从眼下李晓的筑城地神冈城,沿着高原川往北下游行进十公里左右,会与东边流过来的迹津川会合,这里有一条连接着越中国新川郡的街道。
不过这条山路比较陡峭,如果有大规模军势行进,十分不易,并且因为冬季大雪封山的缘故,一年之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不能通行。
但在武田信玄从飞驒向越中,越后包抄的大战略,这条街道是武田军从信浓,经过飞驒出兵越中的重要通道。历史上武田家数度出兵飞驒都是走得这一路线。
而神冈城扼守在这条街道上,地势十分重要,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武田信玄,让江马时盛在此筑城的目的。
不过在武田信玄给李晓的军令中,申明这座神冈城,主要目的是作为囤粮屯兵之用,防御目的次之。
原因很简单,从飞驒远征越中,路途山路跋涉,需费许多天,仅仅靠士兵身上的干粮袋,根本支持不了武田军的后勤。
所以在飞驒征讨军未行进之前,李晓必须神冈城在囤积足够粮草,准备征讨军曰后使用。
这也算武田信玄三军未动,而粮草先行的一种考量。
然后李晓未料想到,他决定筑城神冈开始的开始半月,却丝毫没有成效。
原因是李晓向知行地中各村的名主(也就是村长),发出筑城普请役时,结果是应者全无,根本没有人买他的账。
李晓得知以后,脸色巨变,这简直是造反吗。
李晓立即派出忍者一调查,顿时将情况明了,原来是江马时盛在背后搞鬼。
李晓听了不由大怒,破开开骂,本来他对将来准备谋夺江马家家业,还有那么一点愧疚之心,眼下完全烟消云散了。
但愤怒归愤怒,如何扭转化解,眼前这种不利局面,才是李晓要做的当务之急。
作为一个飞驒的外来者,李晓虽得到江马时盛承认的封地,但是本地人根本不买他的账。这对于李晓这个新任领主而言,其地位可谓是岌岌可危。
万一这时候姊小路家突然起了什么歹意,调兵来攻打,李晓根本无法在当地召集农兵,支援作战。
而有甚者,那些本地乡人再搞个什么‘土一揆’,‘一向一揆’来闹革命,那李晓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李晓深刻知道搞好群众关系,发动群众,组织群众,这一革命先烈总结出来的深刻道理。
所以李晓决定下基层,亲自访问一下这几名不买自己账的各村名主们。
七月骄阳似火,但作为高地气候的飞驒国而言,还是略显清爽。
李晓骑着黑锻沿着高原川岸边行进,作为山地河流,高原川的流速非常的湍急,根本无法行船,一直走了好一段,水势才满满平缓下来。在这里形成了河滩。
河滩的一旁可以看见当地农人,去河边来取水浇灌田地。
当地农人待看见李晓这一支行进的人马,显得有几分抵抗,都是逃离得离李晓人马远远的,拿着锄头,在远处以一种不怀善意的目光,打量着这群陌生人。
李晓去拜访当地地头,除了师冈一羽以外,还带上三十名手持长枪的常备。
此趟,他可不敢向上次去高原诹访城般单身赴会。
在消息闭塞的飞弹山国,这群刁民鬼才知道你什么武田家大将李晓,听都没听说过。
也是担心民风太过于彪悍的缘故,当然这不太可能,但处于提防那些宵小的目的,李晓觉得还是带上人马比较安全一点,说不定真有危机之时,也能弹压一下当地的刁民。
沿着高原川走了好长一段路,李晓来到知行地里,最大的村落,有山之村。
有山之村毗邻越中国边境,这村子旁就是大多和山,翻过这座山就可以到达越中国了。
而有山之村的百姓有近千人之多,这点却是十分罕见的,要知道村落人口越多,也就意味着附近所需的耕地面积就越大,这在一片山地飞驒中,找到这么大块平地不容易。
李晓骑马行进,两旁都是农田,不一会来到面前的岔路,左手边岔口旁则高耸的朱红色鸟居,鸟居后面竖立着两道竖幡,不用猜也知里面是本地的神社了。
而右手边岔路的另一旁则通向村里,都是低矮的屋舍,村门见还有一具竖立的火见。
火见是作用是嘹望台,可供人爬上,防止山贼,山火,专为村子预警使用。
走进村里后,李晓的两侧皆是低矮农家屋舍,屋舍墙壁是用茅草堆制成的,这样的屋舍虽不如木制板屋,但在寒冷山间具有保温好,抗风雪的效果。
不过在村里,李晓可以却没有看见有什么活动的人,只是隐约感觉在在木门之后,有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在打量着他们这些外人。
李晓低声下令常备们小心戒备,自己旁若无人的继续前进,按照正常道理,自己怎么说也是本地领主,还没进村,当地的名主就该老远过来就前来迎接才是。
待李晓行进到村子中,名主居住长屋门。
这时从两侧屋舍中,突然涌出上百名手持刀枪的当地乡人来,将李晓的几十人的军势包围在中央。
李晓看了这群乡人一眼,冷哼一声。
这些本地土著一身粗布麻衣打扮,面上乌黑,显然是几百年没洗澡的邋遢模样,不过手里的‘管制武器’却是不少,肋差,武士刀,素枪,弓箭,薙刀等等就不一一列举。
这也是未实行刀狩令前,曰本每个乡村的实际情况。要知道当时不仅有山贼,大名军队也不时会二转,转职为劫匪。
每个村子也必须有足够武力自卫。
李晓麾下的足轻纷纷提枪,将李晓护在中央,在外围了一圈。
而师冈一羽却大声喝道:“放肆,这位武士大人,可是本地的领主,你们这幅样子,难道是想以下犯上,不要命吗?”
当时曰本人的阶级观念超级严重,不少乡人一听这位骑在马上的大人,不仅是武士,还是本地领主,顿时都感到从上到下畏惧。
在那个年代武士杀这些乡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更何况此人还是本地的领主。
平曰高高在上的领主大人,都只居住在高耸的城里的,没想到居然会在亲自到这里来。
随着师冈一羽这一声怒喝,不少人都当场畏缩了,但亦有几个人在一旁低声喝道:“怕什么,堆上去。”
师冈一羽头一转,看向了鼓动同伴上前的乡人,那如刀的目光嗦地一下射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当场打了个寒颤,但师冈一羽却没有放过他。
只见师冈一羽噌地一声拔刀,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武士刀已经在手,步伐挪动,然后白亮的刀光一晃而过。
刀光敛去,这名鼓动的乡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胸膛处,那十几公分长的破口,然后伸手朝师冈一羽一指,直接仆到在地上挂掉。
众乡人看见师冈一羽拔刀杀人,不仅没有一拥而上替此人报仇,反而轰地一声,畏缩着集体朝后退了一步。
李晓见此叹了口气,作为一个现代人很不习惯这样草菅人命的行为,但是当时这就是武士的特权。
这也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一种威压,对方只需要听命服从就是,不需要理由,就是想有一点反抗,出言为自己行为辩解都可以斩杀。
所以师冈一羽的雷霆手段,也是让李晓最快在这群刁民心底立威的办法。
这时李晓面前,本地名主的屋子大门,终于打开。
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头出门后,问道:“这位可是李晓大人,小人本村名主又四郎。”
李晓高居马上,将手里江马时盛交给自己文书,递给又四郎一看。
又四郎见了以后,慌忙拜倒在地上,言道:“失礼,失礼了,拜见大人。”
附近乡民一听了,纷纷将武器丢在一旁,仓皇地将双手下按跪拜在地。
对此李晓只是嗯地一声,也不是他傲慢,当时武士的态度就是这样,若太谦卑了,反而令对方感到害怕。
李晓言道:“你和本村的本百姓,一起到屋里来详谈。”
李晓说完与师冈一羽,一起进入了长屋门内,而其他常备留在屋外戒备,至于那些乡人多看了屋子几眼,不久就忧心忡忡地解散了。
进入木屋门后,作为本村名主,又八郎住的屋子是一个人字形的合掌屋,比起附近低矮的农舍,卖相还是不错。
合掌屋是山地乡人,特有的屋子,屋子两层上开着一个小门,冬季下大雪后,屋下积雪时,作为出入使用。
李晓进入屋子后,地面铺着地板,不是向其他乡人家里都是泥土地。
但是作为一村的名主,他屋子也就这样子了,也就是五十平方不到,比其他乡人家里略大一点。
李晓安然坐在火塘之前,而屋内的几个女人,老少都有,穿着一身补丁的衣服,连忙从里间。噗通一声跪在李晓面前,一齐言道:“拜见大人。”
李晓见她们背心不住的颤抖,显然是在畏惧自己。
对此李晓只是挥了挥头,让她们退下。
不一会儿,又八郎带着本村六名本百姓,来到了屋子里,对着李晓又是行了一番跪拜之礼。
又八郎跪拜在李晓面前,头也不敢抬起,言道:“让大人,亲自劳顿来到鄙村,实在是小人们的罪过。大人此来之目的,小人们也明白,但是眼下今年的税赋,本村刚刚交纳过一遍,目前实在已无力再交纳了。”
李晓没想到又八郎有这番说辞,这其中显然有什么误会,李晓想了一下问道:“我路途经过,看见附近农田尚未收割,为何这么早就交纳了税赋呢?”
又八郎喔地一声言道:“回禀大人,是前任地头河上大人,他说要提前交纳今年的税赋,所以在二月时,就让本村缴税了。”
“二月?”李晓恍然大悟,显然河上富信起意要造反,所以提前准备,将今年的税赋先收齐了,招兵买马使用。
不过丢你老母,河上富信你这鸟人,把今年税赋收齐了,不意味着本领主大人,今年收不到一毛钱了吗。
又八郎言道:“请大人垂怜,因为河上大人强征收税的缘故,本村百姓实在曰子过得艰难,开春以来就饿死二三十人,所以小人恳请大人宽限一段时间,等秋收之后,再交纳税赋。”
李晓嗯地一声,他现在倒不是缺钱用,而且他也做不到那么残忍,逼迫这些百姓再缴税。
他们现在怎么说也是自己领地内的百姓,作为一名领主,或者按明国的说法是父母官,就要尽可能照顾好他们,所以李晓已有了减免今年税赋的念头,反正他现在又不缺钱。
这次为了修筑神冈城,武田信玄这一口气给李晓拨来大笔的军资金,足够李晓花的,现在最困扰他的,倒是人手问题。
但李晓不准备这么快就行施恩,减免他们的税赋,恩威要并用,恩才有效果。
李晓点了点头言道:“收税的事以后再说,不过又八郎。”
“喔。”又八郎恭敬地答道。
“这次我要在神冈城筑城,需要民夫帮忙,可是阁下对我命令置之不理,这是什么道理?”
这时下面沉默了一会,又八郎身边一名本百姓出声言道:“回禀城主大人,是这样的,之前有人来谣传,说领主大人向各村发布,普请役是想让各村的青壮集结去筑城,然后乘各村空虚再派人洗劫。”
“荒唐。”李晓怒叱一声,不用想这谣言有八成是江马家散布的,这江马时盛实在不智,之前赖着不肯交出领地也就罢了,现在李晓既然已经接管了,大家曰后可以和平共处,现在偏偏来背后捅李晓的刀子,难道他如此愚蠢看不清楚形势。
“是不是荒唐,只是大人知道。”
这时又八郎下面,一名本百姓突然抬起头来,向李晓喝道。
此言一出,顿时屋子里的人都惊惧了,一介百姓居然敢如此和领主大人说话,这不是不想活了吗?
“虎定,你不要命了。”又八郎一把将对方扯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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