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人生自古伤别离

架不住女孩的鼓动，任越晚上跟这她吃了一顿大餐！然后满嘴流油地回了公寓。刚进客厅，周卓雯就跑了过来，一脸期待的看了他几眼，然后失望的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没看出有太大的变化啊！不还是那个造型吗?对了，任越今天菲菲给你买的那身衣服呢？穿出来看看，听晓萱说那身衣服很有档次哦！”
任越皱眉说道：“穿那个干吗？我觉得现在就挺好啊！”
“什么好不好的，我让你穿就穿出来看看，又不抢你的。”
小伙子摇摇头，没说话就回了卧室。几个女孩在客厅等了很久都没见他出来，雯雯生气了：这小子现在狂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干脆跑过去砸他卧室的门，任越打开门说道：“姐，又怎么了？我看书呢。”
雯雯拿出大姐大的架势，伸手拉住任越的耳朵：“我说的话你还不听了是吧！客厅了那么多人等着看你的新衣服呢，你在这里给我假装看书，想造反？”
‘还有没有天理了？一个个跟女流氓似的！’任越哭笑不得：“行啦雯雯姐，我换不行吗？你那么野蛮干吗？在外面你不是装的跟淑女一样吗？”
雯雯松开手：“外面是外面，家里是家里，谁叫你不听话。”
“那你出去，我换衣服。”
在房间里磨蹭了十几分钟，任越才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其实他真的很不想穿这身衣服，在他看来穿着这身衣服出去就是显摆，现在自己还是个学生没必要太在乎外表。可遇上这么一群女流氓，有理也没地方说。
“哇！这身衣服真的不错耶！”方妍第一个喊道，跑过来端详了任越一阵，啧啧感叹。
等任越回去房间以后，方妍凑到大家身边小声说道：“没看出来，帅哥哦！呵呵。”
“晕！他刚才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还在那里夸衣服漂亮。再说了帅哥也轮不到你吧，还有雅菲呢。”周卓雯讽刺地说道。
“切！给我也不要，帅有什么用，男人不能看外表的。”
考试结束了，任越早早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雅菲特意找了他一次，问了问***病，还给他塞了一千块钱，任越说什么都不要，菲菲对他的帮助已经够多了，再说自己这学期省吃俭用还剩下几百块钱回家已经足够了，美女见他坚持也没强求，只是告诉他有什么事情早点给她打电话。
恰好梦琪也是这天走，两个人去车站买了车票。虽然不是同车，但发车时间还差不多，都是晚上，一个八点，一个九点半。任越看了看车票对女孩说道：“琪琪，现在还是上午，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去买点东西给NaiNai、没带回去。”
“恩！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要买点东西。”梦琪不想一个人回去。
任越想的是自己来大城市读书了，到过年的时候回家怎着也要给妹妹带点东西回去，还有那些邻居平时特别照顾NaiNai，怎么着也不能这样空手回去。他们也没去什么步行街，而是找了家大超市，捡一些不常见的东西买了一袋子。
山间蜿蜒曲折的公路，远处还有那凄凉的山，冬天的一切如斯萧瑟，只有路边树干上孤零零的几片树叶迎风干嚎，仿佛在哭泣冬季的寒冷。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坐在公交车上的任越心开始暖和起来，半年没回家了，半年没见到NaiNai跟妹妹了。只是山路曲折，客车的速度始终提不起来，让归心似箭的他心急如焚。
还是村口那颗槐树，冬季的它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有冷风吹来还在稍稍的弯一下。上高中那会，自己每个月回家一次，没到回家那天NaiNai和妹妹都要站在这个大槐树下等着自己回来，正正三年，不管是刮风下雨从来没改变过。看今天却不同，大槐树站只站着一个女孩的身影，脸蛋冻的通红，眼角还有泪痕，孤零零显的很无助。
汽车停了下来，任越匆匆拎起自己的行李箱，没等车门全部打开就跳了下去。
“哥！！！”女孩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哭着跑了过来，一下扑到任越的怀里。
“嘉怡！哥回来了，NaiNai呢？她怎么样了？”
“哥！快跟我回家，NaiNai已经、、、、已经不行了。家里现在好多人、、、、呜呜、、、、！”女孩压抑很久的感情终于爆发出来。
“走、妹！快走，我去看看NaiNai。”
还没进家，就听到院子有电锯的声音，走进去一看，是村里了的几个老乡正在忙着做‘寿材’。任越一下停在那里，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从眼角滑落，都没听到那些叔伯给他打招呼。
“小越，还不快去看看你NaiNai。”王婶站在门口大声喊道。嘉怡用力拉住哥哥的手朝***房间走去。
一切还是老样子，可如今的NaiNai已经不能在座起来了，躺在床上的她只剩下微弱的呼吸，任越两步扑到床前，跪倒在床头哭着喊道：“NaiNai、、、NaiNai！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小越，别哭了，大娘她已经不行了，就等着回来见你一面的，听她还能说什么吧。”王婶说完就擦着泪水出去了。
老太太今天上午就已经不行了，还留在一口气在等孙子回来，这会孙子回来强提最后一口气眼睛睁开一条缝：“越、、、小越、、、！”
“NaiNai！我回来了！我回来、、、回来看你了。NaiNai咱们去医院好吗、、、！”
一旁的嘉怡也哭得跟泪人一般，拉住哥哥的手小声说道：“听NaiNai说什么吧。”
任越赶紧把耳朵凑到NaiNai嘴边，听老人断断续续地说道：“孙儿、、、！好好照顾、、、照顾妹妹！我、、我去见你爷爷、还有、、、还有你爸爸妈妈了。你们、、、你们两个好好努力，好好读书、、、、别给老任家丢人。”
“恩、、、恩，NaiNai我以后一定好好、、、好好照顾妹妹。”任越哭泣着说道。
老太太继续用微弱地声音说道：“我死了、、、、你们不用哭！有你这样、、、的孙子，到九泉之下，我、、、、也有脸去见你爷爷。小越、、、、记住，好好做人。来、让NaiNai在摸摸、、、你的脸。”
任越抓住NaiNai那冰冷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老太太竟然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慢慢合上了眼睛。
“NaiNai、、、、！”两个孩子同时放声大哭起来。
门口的王婶还有邻居刘大妈一同跑了进来看到老太太的闭上了眼睛，哭着拽了拽任越：“你先出去吧，我们给大娘换衣服。”
“NaiNai、、、、！你不是喜欢吃糖吗，我给你买来了，我去给你拿。”任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小越，你NaiNai已经死了，别傻了孩子，先出去吧。”王婶用力拉住任越的手说道。
“哥！你别这样啊！”嘉怡哭着拦住了他。
任越就跟傻了一样，痴痴地往外走，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回家就只看到了***离去，本来想希望能好好伺候她几天，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