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一片寂静,透明的高脚玻璃杯忽然落地,发出刺耳响亮的声音,成功的吸引了在场的五个人的注意力。
曲浅溪回头时,美目对上连慕年冷厉阴骘的目光。
他唇角慢慢的一点点的翘起,却没有任何笑意,眸光像冰冷锐利刀的冰屑,狠戾的横扫在她的身上。
她一震,惊讶的瞪大了眼眶,身子颤了下,错愕的望着包厢里那抹高大的身影,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
她意识下撇过脸,不去看他,即使是跟他斗惯了,平常也不见得有多麽的畏惧他,但现在她被他的眼神冷得颤抖了下,不自禁的缩了下身子。
他锐利的眼眸没有错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和举止,顿时漆黑的眼眸一点点的收紧,聚拢,一丝丝尖锐的视线快速聚拢,冷冽的射在她的身上。
她暗暗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程展玄这时恰巧的回过头来。
今天能请到曲浅溪来跟他扮演这场戏,他心里虽然忐忑却也非常高兴,因为他明白,曲浅溪不是那种滥好人,什么忙都帮,什么人放下手段都会去配合的人。
但她答应了他的请求,里面所代表的自然是曲浅溪自心底的把他当朋友。
现在,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破涛汹涌,和另外两人各怀心思的表情,他伸手谙熟的揽着曲浅溪的肩膀,桃花眼笑得眯成一条线,吊儿郎当的打招呼,“抱歉,我们来迟了。”
付修扬将方才连慕年的所有表情看在眼里,顿时心里大抵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嘴角翘了下,似笑非笑的,他语气轻佻,“玄,她是谁?不介绍一下吗?”
曲浅溪猛然回过神来,倏地出口阻止,“程展玄,不要——”
“她是我的女朋友曲浅溪啊。”
曲浅溪根本就阻止不了,她和程展玄几乎同时开口。
程展玄还没有发现现场气氛过分的诡异,他说完话后,生怕在场的其他三人不信,程展玄将曲浅溪搂紧怀里,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表情深情认真,其他人可能没有留意这一点细节,但付修扬和连慕年却看得清清楚楚。
连慕年眯起眸子,如针的目光狠狠的往曲浅溪身上扎。
而付修扬翘起的嘴角顿时抿了下来。
如果是真的,那……就复杂了。
连慕年听着曲浅溪和程展玄的话,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之极的笑容,伟岸的身躯微微向前倾,姿态慵懒,但曲浅溪看着,却感觉他那锐利如猎豹的眼神随时都能冲上来将她撕裂,丢弃。
危险,从未有过的危险,她从他的眼神和姿态中感受到这一点。
如果说平常的连慕年是冷漠和生气的,现在的连慕年就是极度的愤怒,却将这些情绪收敛起来,一点点的射向她。
冷,仿若至于千年的冰窖中,她几乎全身瘫痪,根本没有力气推开将她搂住的程展玄,目光处于一阵游离状态,脚步渐渐的有些发虚,手心都是冷汗。
连慕年没有愤怒的拍案而起,而是沉默,她也没有打破这种僵局,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脑袋短路了。
两人好像都不想在这里将两人的关系点破,只是,有些人这次来就是来砸场子的。
所以,由不得他们。
许美伊敛气愉悦的翘起的嘴角,换上一脸惊讶和难以置信,她起身,芊芊十指抖了抖,谴责又不敢相信的指着曲浅溪说,“你——曲小姐,你不是年的妻子吗?怎么,怎么会变成玄的女朋友?”
许美伊的话刚落,包厢里顿时安静得蚊子飞过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看着连慕年的脸色越来越越平静,付修扬想阻止许美伊继续说下去,抬眸扑捉到许美伊乍看似乎愤怒实则难掩开心的神色,嘴角微微一翘,不再阻止。
许美伊的话犹如五雷轰顶,劈得程展玄里焦内嫩。
程展玄嘴角艰难的扯了下,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尤其是看到连慕年和曲浅溪异常难看的表情时,心口一缩,心脏的位置紧紧的缩成一团。
他这才看清楚在场的除了他以外的人的真实表情,片刻后,他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苦涩又迟疑的说,“小侑,你说什么?”
他程展玄看上的女人原来就是好友那个难搞的妻子?
开……开什么玩笑?
许美伊明显的感觉到空气在凝固,瞄了眼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气息的男人,而男人给了她一个冷冽的眼神,似乎在责怪她多话了,她身子一震,咬牙,没有再说话。
“浅浅?”程展玄心里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压得他差点儿喘不过气来,他不相信,他第一次有感觉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好兄弟好哥们的老婆,这,叫他如何承受?
曲浅溪慢慢的找回了自己,轻轻的挣开程展玄的揽着她的大手。
她艰难的清清喉咙,目光一直都看着连慕年,内心异常的焦急,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不知你的好朋友就是连慕年。”
如果知道,她就不会轻易的答应程展玄假扮他的女朋友。
许美伊瞄了眼身边的男人,见他眯起了眼眸,表情深冷,她继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难以置信的指着曲浅溪叫,“你都已经是年的妻子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年?你怎么可以骗展玄?你明明结婚了,却和展玄交往,你、你……”
“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浅浅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我的好朋友而已,这次我只是叫她来帮我演一场戏而已,你们不要误会,真的,你们要相信我。”程展玄终于回过神来,明白了自己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一把将曲浅溪推开,脸色还是很难看。
他是喜欢曲浅溪没错,但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他也是在此时才想到曲浅溪的立场会是多麽的尴尬。
听到程展玄叫曲浅溪浅浅时,连慕年终于有了一些表情,否则,依他刚才的默然,还以为他只是旁观者。
他眸子深深的眯了下,表情更加的深不可测,但看着曲浅溪的目光尽是讽刺。
许美伊在一边看着程展玄的举动,也讽刺的看着曲浅溪。
她还以为她曲浅溪有多大的魅力呢,现在程展玄为了不破坏他跟连慕年的关系,毫不犹豫的就能撇清两个人的关系,无论是连慕年还是程展玄,她曲浅溪都得不到,反而是里外不是人了,真是可笑。
连慕年跟许美伊的想法不谋而合,他冷笑的看着曲浅溪,“是这样吗?我的老婆?”
“如果不是的话,你说是怎么样的?”
曲浅溪也镇定了下来,她自然知道不知情的三人在想什么,她轻笑了下,做出不在意的表情。
因为她相信清者自清。
连慕年高大的身躯塞在沙发里,微倾的身躯给包厢造成了强烈的压迫感,他语气不冷不热,外人根本看不清他的想发,“那展方才说的女朋友又是怎么回事呢?我可爱的老婆,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曲浅溪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展只是在跟你们开玩笑而已。”
“哦,是玩笑啊。”连慕年俊脸笑了下,却没有多少温度。
曲浅溪笑容自若,一点说谎的痕迹都没有,“是啊,展说他最近看上了一个女孩,一心都将人家当女朋友了,但人家女孩子有事不能来,又怕你们说他是夸大海口,就叫我过来假扮一下,谁知道你就是他所谓的朋友兄弟之一?你不要误会了才好,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你的好兄弟程展玄不是吗?”
“玄,你嫂子……说的是真的?”连慕年笑了下,冷冷的看向程展玄,嫂子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重得犹如炸弹,砸在程展玄的你心口,他苦涩的忙点头,“是啊,是啊。”
“不过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之前不是见过一面吗?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两人结婚后,程展玄曾在他们家出现过一次,曲浅溪还跟他打过招呼。
“呃……是吗?”他当时一心只承认许美伊的存在,没留意曲浅溪,他没想过两人会有交集,所以并未留意。
连慕年都开口了,其他没有牵扯进去的人自然不能随便开口。
而许美伊站在一边,想说话,却感觉到被连慕年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仿若一座围城,将他和曲浅溪关在里面,外人进不得。
连慕年不再看程展玄而是将目光落在曲浅溪的身上,望着她身上的打扮,可见是花了不少心思呢。
前几次跟他一起回家时,她都不曾打扮得如此隆重,她到底是有多重视程展玄口中所扮演的角色有有多么藐视跟他回家见他们共有的家人?
这待遇的差别是多麽的大?
他冷笑了下,颀长的身躯自沙发上站起来,漫步向曲浅溪走去,她越靠近,曲浅溪感觉空气中传来的压迫感就越强烈,
她忍不住往后小小的退了一小步。
“近看就更漂亮了呢。”他紧紧的盯着她精致的妆容看,勾唇赞美,表情跟平常无疑,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就显得太过阴沉了些,“老婆,你的打扮很适合你,很漂亮呢,你都不曾为我如此隆重的打扮过呢,说实话,我的心有些不舒服了呢,这笔账,你该怎么补偿我?”
曲浅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移开话题,却只能绷紧心弦回答,“我错了,你说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吧。”
他这话,如果外人听了还以为他在吃醋,但曲浅溪不是外人,他的言外之音是:“勾引男人都勾到了自己老公的兄弟身上,你曲浅溪还真的老不起啊。”
连慕年笑了,眼神更加阴沉,曲浅溪害怕和不反驳根本不像平时的她,这些在他看来是那样的反常。
恐怕,这些正是因为她心虚吧。
他轻哼了声,没有回答曲浅溪反而对两外三个表情各异的人说,“我跟我老婆还有事,先回去了,至于聚会,下一次吧。”
……………………………………
连慕年的揽着曲浅溪的纤腰,走出了包厢,直到进入电梯,连慕年才厌恶的一把将她推开,脸上皱眉的表情,似乎在看一样肮脏无比的排泄物。
曲浅溪看着他,咬唇,试图接近他,只是她刚走进,他刀般锐利的眸子就向她射过来,她只好止住了脚步,“连慕年,我跟玄之间,真的没什么,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骗你。”
连慕年没有说话,别过脸不看她。
回去的落上,连慕年也一直沉默着。
曲浅溪坐在后座,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透过观后镜瞄到他,但是他接触到她的眼神,立刻皱眉的移开,似乎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厌恶,恶心,根本不愿意多看一眼。
曲浅溪心底苦涩,也没有在试图的说话或者解释什么,夜色朦胧的天空,让她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路,回头,他在眼前,但她却忽然觉得他们两个由始至终都隔着一条跨不过去的河。
心,有些难受,一抽一抽的。
曲浅溪没想到,她只是交个朋友,帮朋友一个忙,却弄出这么一个幺蛾子来。
这算是交友不慎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回到家,连慕年不发一言的推开家门,也没有开灯,更没有看过一眼走在他身后的她,直接的上了二楼,直奔主卧室。
曲浅溪看着,心里也有些紧张,她看不清他的脸,却发现他身上强大的气场渐渐变浓,曲浅溪即使不看他那张就脸,都能想象出上面定然是乌云密布,现在,只是狂风暴雨来临前的宁静。
在毫无预兆之下,他忽然转身,阔步走过来,一手狠狠的攥住她的手腕,使劲的将她往主卧室拖。
曲浅溪一惊,反射的尖叫,“连慕年,你——”
手腕感觉被死死的勒住,很痛,真的很痛,他那狠戾的力道,似乎将她的手臂扭断一样。
她的话还没落,已经被他拖到卧室,他没有任何时间反应,黑暗中,脚踝忽然被抓住。
“啊!”身子颤了下,只是在她还没有时间反应时,身子蓦地腾空,下一秒被男人大力的抛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个猎豹般有力颀长的身躯忽然欺压上身,将她定定的桎梏在身下。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上,借着淡淡的月色和不知名的灯光,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的对上他冷硬的俊脸和充满了狠戾阴骘光芒的鹰眸。
曲浅溪纵然够大胆,对上他毫不掩饰带着毁灭性的目光时,不由得定住了,根本说不出来。
这一刻的任何时候,她都自认不曾怕过这个男人,但现在看着他暗沉如潮的目光,邪肆的笑容,猎豹的身躯,她,有些怕了。
将她惊恐的目光看在眼里,他笑,笑容却没有任何的笑意,反而阴沉得让人发颤。
他压在曲浅溪身上,让她动弹不得,青筋凸起的大掌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颚,毫不留情的扳过她的小脸,让她的视线对上他的。
阴冷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的响起,像夺命的罗刹,盯着她的眸光寒冷,“曲浅溪,你当我是傻瓜吗?”
曲浅溪想摇头,屈辱动弹不得,她似乎听到了腮边骨头碎裂的声音,“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
“啊!”她还没说完,下巴便又被他狠狠的捏住。
“我警告过你,你不但出去勾引男人,还将注意放到了我的好朋友的份上,曲浅溪,你的能耐不小呢,只不过很可惜,可能你高估了自己的而魅力,展玄知道你是我的老婆后,那恨不得没有认识过你的态度,看得我真的非常爽快呢。”
曲浅溪脑子有些乱,一时间没了头绪,只能解释,“连慕年,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要误会,我跟展玄认识的时间不长,就算你不相信我,难道你还不相信展玄吗?”
他不屑的冷哼一声,“叫我这个结婚了八个月的丈夫却叫连慕年,比陌生人还不如,展玄展玄的,叫得可真亲热啊。”
“……”曲浅溪没有说话,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说话了,她以为她说得已经够清楚了,他还是抓住细枝末节不给她确切的答案。
心里顿时恨死了程展玄,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他假扮他的女朋友了,他倒好,扔了这么个烂摊子给她收拾。
她的沉默在他看在眼里就是默认,他冷哼一声,“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言善辩吗?心虚了?”
曲浅溪皱眉,“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我说的是实话,不然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找展玄过来对峙。”
如果是平常,她其实还可以摆出一副无什么你可以找女人而我就不能找男人的姿态,跟他硬碰硬,但他亲眼目睹她跟程展玄的亲密,又怪她平常不甘跟他示弱,现在,她的话他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
现在她不跟他硬碰硬是因为她真的不想跟他误会她,而且她相信,如果现在她敢乱承认,她相信他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将她撕裂,而且她也不能不为程展玄着想,被误会下去,对他们兄弟的感情也有一定的影响。
连慕年冷哼,嗤笑的看着她,“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将我当白痴耍?”
曲浅溪有些恼怒,又有些气,他到底怎样才会相信她跟程展玄真的没什么?
他轻哼一声,在“醉城”里,他将程展玄的眸光看看眼里,他非常的肯定程展玄口中的那个喜欢上的女人就是曲浅溪。
连慕年阴骘的目光紧紧的将她锁在眼底,想到她被别的男人惦记着,追求着,甚至将她压在身下,揉进柔软的被窝里做只有他做过的事,他的心思就非常的不舒服,脸色阴沉越来越浓。
感觉到他毫不掩饰的冷冽阴狠的目光,曲浅溪顿了下,扭动着身子,想要脱离他的桎梏,“你——,连慕年,你想干什么?”
“你这么急着去找男人无非就是我冷落了你,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我就满足你!”看着她拼命的在他怀里挣扎,更加激起了他的怒火,深眸狠戾满布,一手桎梏着她胡乱挥舞的小手,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将她紧紧桎梏着,捆在身下,另一手毫不怜惜的撕裂她的上衣。
衣物被撕裂前,勒在她身上,背脊和腋下的肌肤火辣辣的痛,感觉被抽掉了一层皮,她开始变得害怕,身子在他的身下扭动,“好痛!不要这样子 ,连慕年有什么事我们说清楚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上的男人已经俯身,狠狠的在她的脖颈的位置咬了一口,曲浅溪痛呼的“嘶——”叫了一声,她颤抖着身子,想要躲开他落在他脖颈和香肩上秘密密密麻麻的碎吻。
当他的吻落在她的下巴上时,她意识下的往一边躲,他看着脸色深冷,大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的下联正对着他的眸光,“曲浅溪,别装死,给我睁开眼睛。”
曲浅溪身子颤了下,缓缓的睁开眼睛。
连慕年俯身,一口含住她柔软小巧的小嘴咬了一口,直到问道浓烈的血腥味,他才满意的松开,横舌按捺不住,霸道急切的探索着属于她特有的味蕾。
被他狂野的掠夺姿态吻得快要窒息,曲浅溪唔了一声,身子抗拒的想要推开他。
他迷醉在他熟悉喜爱的温柔气息里,俊脸上的阴霾慢慢的隐退,只是她的举动让他再次泛起极度的不悦,薄唇惩罚的在她的小嘴轻咬一口,看着她皱眉欲哭泣的表情,再次勾起他更加旺盛的戾气,他咬牙讽刺,“曲浅溪,又不是没被我碰过抱过,至于露出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委屈伤心的表情来吗?现在只有我在,你做给谁看?”
他大掌往下移,滑落她身体稚嫩的肌肤,发泄恶意的采撷她成熟饱满的果实,低沉动听的嗓音却像寒冬呼哨而过的冰屑,“是了,你刚才在展玄的怀里,笑得多开心,多幸福啊,怎么现在换成你的丈夫了,却成了不情愿跟厌恶了呢?”
曲浅溪摇头,否认他所说的话,她缩在他的怀里,没有再挣扎,她已经被他带进了他所给与的世界,慢慢的有了反应。
熟悉的香味蛊惑着连慕年,目光接着淡淡的月色,将她紧紧的锁着眼眸深处。
这个女人,自从他认识她那天起,他就从来没有否认过他对她身体的喜爱。
科学家说,记住味道是最难的,因为你记不住它的形状,扑捉不了它的踪迹,只有亲自去尝试,闻一闻,你才会由衷的感叹一句“啊,就是这个味道。”
但身上她独特淡青的味道,从未从他的脑海里消失过,即使她不在身边甚至相隔千里,长久不见,只要想起那股味道,莫名的,他就会回到那个她称为他们家的地方。
也许因为如此,他才会没由来的回到现在两人住的地方去。
连慕年的呼吸越来越重,蛮横的分开她的双腿,在她颤抖中,将自己挤进去。
他狂野猛烈的冲击,她根本就难以承受,曲浅溪咬牙,不想自己叫出来,双手抱着他厚实的肩膀,小脸埋在他的胸膛上方,吐气如兰,“嗯……连慕年,你轻点……”
连慕年却没有任何照顾她的感受的意思,如黑豹般猛烈占有和掠夺目光紧紧的跟随着她的的小脸,她显得越痛苦,越欢愉,就冲撞得越猛烈。
给他戴绿帽子是他绝对容忍不了的事情,昨天,她的话让他决定不再怀疑她,甚至撇过去不再去想哪天问什么她满身吻痕的回家,宁愿相信她,然后两人再次谈一谈。
可她呢?
她给他的又是什么“惊喜”?
她却把他当傻瓜一样耍,面前一套,后面又是一套!
他眸色一沉,狠戾的抓住她的小手,俯身而已的啃咬着她胸前的顶端。
“啊!连慕年——”曲浅溪身子轻颤,痛呼最终还是演变成为细入蚊呐的闷哼。
他心弦顿了下,“叫我的名字——”
曲浅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在他的怀里喘息着。
他眼眸滑过一丝暗亮的光芒,带着命令式的强硬,“慕年,叫!”
、
曲浅溪挣开糯湿的眼眸,狐疑的看着他,“连慕年?”
她的话至少知道带给她无尽的块感的人是他连慕年,她的配合和此刻的认真让他心情瞬间好转,他俯身轻声诱哄,“对,乖,叫慕年。”
曲浅溪已经陷入他带给她的的情潮里,眼里心里只剩下眼前的身影,她眸子流露出常日不敢流露的感情,深深的看着他的俊脸,无限眷恋和深情的呼唤,“慕……年……”
她的眸子柔和如水,却深沉得似乎想要将他席卷进去。
连慕年心口一窒,顿时忘记了呼吸,如果不是知道她根本不爱听,他甚至以为她着个深邃的眼眸只是他所 独有的,只因为他而存在。
胸口有股莫名的热火正在熊熊的燃烧着,他情不自禁,忽然失控的低头紧紧的堵住她的呼吸,那样猛烈缠绵有强势的姿态,近乎疯狂。
曲浅溪不明所以,却也动情的将他紧紧的抱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轻轻的勾唇笑了。
两人不再说话,将所有的情绪都交给了比他们本人成熟的身体感官去感受彼此,紧紧的抱着,融入对方的身体血骨里。
…………………………
昱日,先醒来的是连慕年。
他深沉的眼眸,没有丝毫的睡意,微微的侧眸看了眼将他的手臂当枕头正睡得甜蜜的女人。
昨晚……
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他失控了。
他抿唇,望着曲浅溪睡得甜美的小脸,他顿了下,轻轻的收回手。
起身时,似乎惊动了她,她眉头轻蹙,身子动了动,小手无意识的搭在他的胸膛上,这才渐渐的松开了眉头。
他抿起的薄唇,微微的一掀,笑了出声。
声音自喉咙滑出,他惊愕,霎时笑容中断,翘起的唇角凹了下来,将她推开,坐起身,这时,曲浅溪包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连慕年看了下时间,再瞄了眼曲浅溪掩不住疲惫的小脸。
想起昨晚他的疯狂,她已经累得动也动不了。
他拉开拉链,拿起手机时,俊脸一沉,危险的眯起鹰眸。
他以为是她公司那边的来电,怎知——
竟然是程展玄。
电话刚接,程展玄就不管对方的反应,就立刻道歉,“浅浅,你还好吧?我还以为你生气不会接我的电话呢,对不起啊,要是知道你是年的老婆,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会叫你扮演我的女朋友的……”
程展玄还想接着说下去,但连慕年已经开口了,“你除了跟她道歉,难道就不该跟我道歉吗?”
“年?”程展玄倒吸一口气,惊讶不已,“年,你怎么会——”
声音戛然而已,想起他跟曲浅溪的关系,便知道连慕年接曲浅溪的电话,其实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罢了。
只是,想到曲浅溪跟连慕年他们做了夫妻间该做的事,他的心一抽一抽的,肺部里的空气像被人正以他难以承受的度,慢慢掏空。
他也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连慕年听到程展玄的话,拧起的眉头才微微的松开,还残留在胸口冲撞压抑的气体才慢慢的被压了出去。
只是……
连慕年声音里尽是冷意,“展,以后,别单独跟曲浅溪见面,听到了吗?”
程展玄不知道连慕年在他听到他刚开始的话时,他就已经不再纠缠于昨天的事,也可以说是原谅了他们。
他以为连慕年不相信他,他再度解释,“年,我跟浅浅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我们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们——”
“我知道你们是清白的。”连慕年淡漠的抢白,“但是你觉得你们适合在单独见面吗?展,她是我的老婆,你是我的发小,你有什么心思我昨天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你真的顾忌我的话,今天早上这个电话,你就不该打过来。”
“年,这不公平!”程展玄情绪有些激动,带着浓烈的不愤,“我跟浅浅是朋友,朋友之间见个面有什么不对?就算浅浅是你的妻子,我不该有别的心思,但是你不是也知道修对许昕侑的心思吗?为什么修可以继续跟许昕侑交朋友,你甚至可以放心让他们两个独自在外国单独相处两年,将许昕侑交给修去照顾,为什么我却连见浅浅都不行?修可以笑看着许昕侑跟你在一起,同样的,我也可以尝试着只当浅浅是朋友,同样的都是你的朋友你的发小,你的心能不能别这么偏?为什么修可以你却什么都不说就跟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程展玄,朋友妻不可欺,你不懂吗?”连慕年阴冷的直视前方,目光接触到曲浅溪因为他变得高扬的声音而蹙起的眉头,在梦里,她的身子动了动,似乎有醒来的迹象,但又好像没有。
他顿了下,起身,卷起一边的浴袍,起身走出房间去接电话。
程展玄心里不愤,“我明白,但你得回答我为什么修可以而我不可以!”
连慕年顿了下,凝眉,立在楼梯边,脸色阴霾的抱胸,“我信任修是因为我相信他心里有个尺度,不会做他不该做的事情,但你对曲浅溪的态度我跟修是有目共睹的,在看看你现在正在做什么?你觉得你有把握控制得住真的吧她当做好朋友么?既然如此,我会放心让你继续跟曲浅溪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继续交朋友?”
“年,原来,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么靠不住的男人?”程展玄笑了下,眸色微深,“而且……年,你不觉得你的回答连三岁小孩都不能说服吗?”
他的咄咄逼人让连慕年心底升起了一股烦躁,心底有些情绪涌上,他意识下忽视了,他冷声道,“展,你现在还在跟我争论这个问题,就充分的说明你没有真正的想要将曲浅溪当做你的嫂子看,你还未对她死心!。”
连慕年没有说话,他不是说好友靠不住,只是他清楚曲浅溪这个女人对男人又多大的you惑力,只要对象是曲浅溪,他对任何男人对她的you惑力的信任度都为零。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只是不信任我。”原来自己认为最要好的朋友,对他的信任度不过如此,程展玄觉得心寒,嗤笑,“年,我现在才发现,我们相识十多年,你根本不了解我,一点也不信任我,浅浅虽然跟我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她却信任我。”
如果曲浅溪对程展玄不够信任,不自认为他是可靠的人,在认识不久后,在W市,她不会冒然的答应让他去找她,甚至当他的导游,一手操办他住宿和饮食的事情。
曲浅溪这个举动,有些已经认识了几年彼此做了几年的好朋友的朋友,都不能做到,但曲浅溪却做到,先不管曲浅溪对他程展玄哟没有那种感觉,至少,在曲浅溪的心里,她是完全将他当做朋友了。
连慕年不知道曲浅溪跟程展玄之间熟悉到了哪种程度,他只知道那口口声声的“浅浅”,就像一声声尖锐烦躁的噪音,惹得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他皱眉,冷淡断然的矫正,“展玄,叫嫂子,浅浅不适合你叫,还有,我刚才说的事情,无所谓的信任与不信任,如果你的眼里还真的有我这个朋友存在的话,就应该主动的避忌,不再跟曲浅溪单独见面,展玄,你这个态度,我看不出来你有所忌讳。”
程展玄顿了下,脑子有片刻的短线,脑海闪过一丝的情绪。
他沉默了会儿,笑了,忽然自问自答,“年,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吗?你吃醋了。”
连慕年俊脸明显的一愣,眼眸收紧,如果是别人,连慕年懒得再说,但对方是自己的好友,他不能挂了电话,“就算我对曲浅溪没有什么感情,但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妻子,我阻止你们见面,有什么不对?”
程展玄只是笑,心里忽然认清了一些东西,没有说话。
连慕年抿唇,那边不说话,他也没有在说话,却也没有挂掉电话。
时间静淌,不知过了多久,程展玄忽然说,“年,别的不说,我现在却发现,你没有你想象中的也没有我们认为的那么爱许美伊。”
他说的是不够爱,而不是不爱,如果连慕年不爱许美伊,也说不过去,只是程度到那里的问题而已。
连慕年眉头深蹙,不悦也不语,更不明白为什么程展玄忽然扯到了许美伊那边去了。
他自认对许美伊是特别的,给了她他为数不多的温柔、无尽的宠溺、数不清的纵容、给无限的耐心……这些他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一个女人,即使是家人也不曾。
连慕年没有给予他回应,程展玄也不再说话挂了电话。
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心血来潮更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连慕年真的够足够爱许美伊,他不会因为其他的利益而忽视她的心情将她摆在第二位,如果他对曲浅溪没有任何的情感,当知道他喜欢曲浅溪时,他对他和曲浅溪就不是是这个态度了。
、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将自己爱的女人毫无芥蒂毫无防备的交给另一个男人保护,更何况那个男人还对自己的女人动了心。
同样的情况,他跟付修扬的待遇却截然相反,说明的是什么?
是哪里出错了?
他相信连慕年不知道,但他的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
挂了电话,连慕年面无表情的回卧房,将她的手机放回包包里。
忽然,一个声音传进耳朵里。
敏感的,他顿住了脚步,伸手向她的包包里。
是一瓶药。
更确切的说,是避孕药,上一次他在抽屉里发现过一个空瓶子。
他眯眸,肌肉绷紧,紧紧的睨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拉开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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