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才从神庙废墟逃离了。”陆冬说。
外爷的表情有些惊讶:“原来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不错,看来我将桓尤托付给你,确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外爷继续说:“我计算了一下,整个蛊成熟大概需要十一个月左右,从虫卵,到潜伏,到进入身体,再出现在肩膀,只有虫卵期会有所察觉,剩下时间,你根本就不知道身体里还有一个虫子在伺机而动。
到了我们被流放的最后一个月,开始给我第一次给过我的那种黑。色。的粘液,让我搀到我们宅邸的井里,这样可以保证我们的饮用水里有这种物质,我还记得第一天晚上,午夜,我带着小瓶,到了井边,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很犹豫,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把这个小瓶里的东西倒进井里,我想到了我的女儿,我的外孙,我已经死去的儿子,我的想法极为复杂,我很害怕。
那一刻,我怯懦了,我想到了逃离,也许这会儿我带着我女儿逃跑,也许就不用面临最后被流放的境地了,我们可以不用去北方的极寒之地,不用到这个该死的神庙废墟,我当时很有钱,这些钱足够我和我女儿生活,我可以带着我女儿南下,去温暖的地方,这个虫子来自极寒之地,也许到了温暖的地方,这个虫子将无法继续生存了,可我又想,我这条命本来就是的父亲给的,而他,把自己的人民和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了我,如果我真的临阵脱逃了,只怕我往后的余生都会在痛苦和自责当中。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的命本来就不值钱,我都已经五十多岁了,还能活几年,再活个三五年,也差不多就是尽头了,而我的女儿还有我的外孙子呢?他们不应该如此早的死,是我欠的父亲的,不是我女儿和外孙,他们都是无辜的,都是受到了我牵连的人。
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忽然一阵阴风吹来,我发觉我身后好像有人,我只感觉我的后背的寒毛都立了起来,身体也在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我不敢回头,因为我不知道我身后站得是谁?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我的身体忽然僵硬住了,我整个身体都不归我控制了,我扭开了手里的瓶子的瓶盖,然后将瓶子里黑糊糊的液体倒进了井里。
当我完成这一切之后,我身体的僵硬感才彻底的消失,而几乎是这个时候,我才感觉我身后的人消失了,我回过头,果然我身后空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我握着小瓶的手里全都是冷汗。
这个时候月亮慢慢地爬了下来,照亮了我,照亮了我眼前的这一潭井水,透过井水,我看见了我自己的倒影,只是水里倒影映衬出来的根本就不是我的脸,而是一个很冷酷的人,井水里的倒影看着我,然后忽然,我的影子猛然扭曲了,我在水里倒影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四分五裂,不是那种因为水的波纹引起的四分五裂,而是我整个身体都变成四分五裂了,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大刀,将我分割成无数的小份一样。
我看着影子,脚底一下一个趔趄,我知道,这是一个警告,是有人在警告我,如果我逃走了,如果我干出什么违反了祭祀的事情,我就会像水里的影子一样四分五裂,也许有一样下场的还有我的女儿。
之后我就按照的吩咐,每天把黑糊糊的液体倒进井里,不过我怕我有身孕的女儿会受到这井水的影响,所以我女儿的吃食和饮用水都是特殊的,并不是我们宅子里的井水。
但是没过几天,怪事还是发生了,我女儿病了,她得的是一种怪病,浑身上下都起满了疹子,头发变得花白,大把大把的往下掉,看上去极为恐怖,她一夜之间瘦了好几圈,面容枯槁,看上去,已经精疲力竭,奄奄一息了。
我吓坏了,请来了好多大夫,可是没有一个人能解释的清楚,我女儿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变化,到最后我女儿开始昏迷不醒了,她嘴里说着胡话,我去看望了她几次,听见她翕动的嘴唇说出来的竟然都是同一个字水,水。
每次她一说,旁边的丫鬟就赶紧把水送上去,可是她连一滴都喝不进去。
丫鬟都很无奈地看着我,说,老爷,小姐就是不肯喝水。
我表面平静地嘱咐她们,想办法给我女儿喂水,可是我心里恐惧的要命,因为我很清楚,我女儿要喝的并不是这个水,她要喝的是井水。
我想,那个黑。色。的液体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东西,那东西是我们身体里的蛊所需要的,这个时候蛊应该长得很大了,这个蛊需要养分,很显然这个养分并不单单是我们的身体就可以给予的,他还需要那黑糊糊的液体。
想到这里,我脑袋嗡地一声,看来,我和我女儿,还有这里一切的人都不能逃脱了,我们一定会走上通往神庙废墟的路了。
之后我就去取来井水,让丫鬟喂给我女儿,这次我女儿喝了,喝的极为贪婪,她竟然短短一个小时就喝掉了整整一桶水,她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洞,多少水都无法灌满她。
她一直喝,到最后,她终于安静地趟了下来,她终于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女儿的病就好了大半,他身上的疹子已经都褪去了,头发也渐渐变得乌黑,一周之后,她就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一双眸子也有了神采,这个时候她的肚子已经不小了,活动起来也并不算太方便了。
她找到了我,和我说,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
我问,是什么梦,她说她梦见了有一个影子围绕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而那个影子就要把她吞没了,那个影子看起来很恐怖,并不像是一个人,而像是一个巨大虫子,在微微蠕动。
我听了更加恐惧了,我说孩子呢,梦到孩子了么?
说到这里,我女儿脸上倒是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她说没事,孩子没有事,她梦到当这个黑影想触碰孩子的时候,猛地缩掉了,之后就消失了。
我当时松了一口气,我知道,我外孙和我一样,并没有被这只蛊所侵蚀,之后我就开始期盼,我女儿能把我外孙生下来,最好能早产,这样我就可以把我外孙托付给我的朋友照料,也算了去我的心愿。
但是事情并没有如我心愿所想,我劝,在我女儿生产之后再降罪给我,将我们驱散,可是说来不及了,蛊已经非常大了,我们必须走,否则不但祭祀无法完成,只怕还会有更大的灾祸发生,到时候别说我们,整个北方这些部族恐怕都活不下来。
所以,我带着我马上临产的女儿,还有我的部下,我的家眷,我的仆人,我的贴身侍卫,还有很多人,一路向北,走的那天,雪很大很大,我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我拉着我女儿的手,我也告诉她,不要回头,只要一直走就可以了。
我们走了很久,其实到最后,我感觉我们已经都麻木了,我们带了很少的食物,不够坚持多久的,我女儿肚子大,行动不便,最后她生产了,在大雪地里,我们给她挖了一处雪道,让几个丫鬟和老婆子陪她生产,她产下我外孙就死了,也好,至少她不用经受最后的罪了。
之后我们发生了分歧,中途有几个人逃跑了,很多人想跟着跑,但是后来又来了暴风雪,再之后我们就到了神庙废墟附近。
我们的蛊终于显现了它的威力了,其实我们身上的这种虫子是一种子虫,就类似蜜蜂里的工蜂,蚂蚁里的工蚁一样,它们的作用是去觅食,而母虫则是在北方极寒之地的冰层之下的,这个母虫差不多是属于休眠的状态,只有子虫将猎物带回到它的区域,它才会醒过来。”
陆冬听完外爷描述,心里再次一冷,这么一说,岂不是这个虫子和西域里的那种玉虫极为相似了,难道说,是同一种虫子?
“我们差不多到这个区域的时候,母虫就已经醒过来了,母虫和子虫大概是依靠气温,或者类似的东西进行辨别的吧,而母虫也会释放出相应的一种味道,反正当我们到达这片区域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奇香,这股奇香简直就是让人沉醉了,我们闻了这个味道就感觉浑身瘫软,大家都以为是因为风雪太大了,大家再也走不动了,其实我知道,那个母虫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母虫在冰层之下,可以释放出一种能量,这种能量会吸附周围的热量,会让我们身边的温度降低很多,将我们所有人都冻僵,之后这个母虫就开始享用我们了。”
“吃掉你们?”陆冬问。
外爷哈哈大笑了起来:“不,当然不是,你绝对想不到,这个母虫要对我们做些什么。”外爷不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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