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女皇让韩森去当冷宫守门人,分明就是为韩森图谋私利。”圆月会议室,夜河王冷着脸说道。
“刀锋女皇是这一代的冷宫守门人,现在她被征召去皇极族,由她的弟子暂代守门人之职,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黑月王淡淡地说道。
“冷宫守门人世代都是由我瑞贝特族最出色的王者出任,就算刀锋女皇暂时无法履行职责,也应该选择一位王者暂代她,而不是由韩森这么一个小小的侯爵顶替。”夜河王目光落在首位的月轮王身上:“月轮大人,您看我们是不是重新推选一位王者代替韩森守护冷宫?”
月轮王沉吟道:“现在刀锋依然担任守门人之职,只怕这样做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守门人本就应该由王级强者担任,韩森一个侯爵去守门,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我这也是为了全族着想,真出了什么事,谁负得起这个责任?”夜河王说道。
“此言到也有理。”阴影王说了一句。
流花王却是没有表态,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黑月王冷笑道:“夜河,你未免也有些太着急了吧?韩森是刀锋女皇指定的守门人暂代者,若是你强行去了,等刀锋女皇回来,不知你要如何向她交待。”
“我夜河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一心为我瑞贝特族着想,就算刀锋在这里,我也一样是这句话。”夜河王掷地有声的说道。
“是吗?那怎么当初刀锋提出这件事的时候,你不当面反驳她呢?”黑月王不屑的冷笑道:“你还不是觉得这一次刀锋被征召去混乱星域,十有八九回不来了,才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可是你别忘了,刀锋未必就一定会死,万一她活着回来,甚至晋升神化,现在你这般对她的弟子,以刀锋的脾气,可未必容得了你。”
“我是对事不对人,黑月王,你不要血口喷人。”夜河王争辩道,只是语气不由得弱了几分。
“既然是刀锋亲自指定的代替者,就让韩森试试看吧,若是他做不好,到时候再换人也不迟,你们觉得如何?”月轮王看向流花王等人。
流花王微笑道:“我没什么意见,反正就算韩森当不了守门人,也不会轮到我头上。”
“也好。”阴影王漠然道。
黑月王没什么意见,夜河王却是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
……
韩森来到了刀锋星,伊莎已经在两天前离开了月之狭,现在这里的负责人雪鸟公爵接待了韩森。
韩森看到雪鸟公爵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雪鸟公爵和冰鸟公爵几乎长的一模一样,连神态都十分相似,都是那么冷冰冰的。
冰鸟公爵被韩森囚禁在了炼狱天国之内,因为韩森害怕泄漏自己的身份和炼狱天国的秘密,所以一直没有放她出来。
现在看到雪鸟公爵,心里面顿时有点异样。
雪鸟公爵的感觉似乎很敏锐,发现了韩森有一点异样,不过她会错了意,有些冷漠地说道:“你不用疑惑,冰鸟公爵是我的妹妹。”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会这么像。”韩森转而问道:“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您?”
“女皇大人收你做弟子之前,我就已经被派出去做事,不久之前才回来,你自然没有见过我。”雪鸟公爵似乎没有和韩森多聊的兴趣,直接起身说道:“请跟我来,女皇大人已经吩咐过,让我带你去冷宫。”
韩森见雪鸟公爵没有和他说话的兴趣,就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跟着雪鸟公爵从皇宫的后门走了出去。
“冷宫不在皇宫内吗?”韩森疑惑的问道。
“不在。”雪鸟公爵面无表情的答道。
韩森觉得自己这话问的有点多余,摸了摸鼻子继续跟着雪鸟公爵往前走,很快就到了皇宫后面的山脉之中。
韩森正在疑惑冷宫到底在哪里的时候,前面的雪鸟公爵就已经在山脉外面停了下来。
“你要去的地方就在那里,我没有权限,只能送你到这里。”雪鸟公爵指着山脉深处一座山峰上的瀑布说道。在那瀑布旁边有一座石头建造的石屋,石屋又低又矮,恐怕顶多也就只有两米多高。
看那石门的高度,恐怕韩森进去的时候如果不九十度弯腰低头,他的头和门梁之间就必有一伤。
看着那座又破又小的石屋,韩森眼中充满了疑惑:“那里就是冷宫?”
韩森心中疑惑,不过却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因为破石屋门眉上方的匾额中,清清楚楚的刻着冷宫两个字。
“女皇大人吩咐过,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这两天,你必须二十四小时在冷宫门前守门,其它时间可以任意支配,不过不能耽误守门。”雪鸟公爵说完之后竟然就那么直接走掉了。
韩森只好独自一人向山脉中的瀑布边走去,那瀑布非常壮丽,不仅落差很大,而且十分宽阔,有种滔滔银河之水自天上倾泄而下的感觉,轰隆的水声震耳欲聋,带着一股子青涩的水气味道。
渐渐靠近了石屋之后,韩森发现四周的温度下降的有些厉害,虽然还不至于对他的身体造成影响,不过这里的环境确实应了冷宫两字之名,与整个刀锋星略显有些湿热的环境十分不同。
韩森打量着石屋,并没有看出异样,除了气温有些低之外,似乎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石屋,而且石屋上面沾满了灰尘,看起来像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这样一个石屋,还建在这种地方,连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真的有什么东西值得守护吗?”韩森心中满是疑惑。
不过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韩森没有必要守在这里,只是看了一会儿,记住了来这进而的路之后,就准备转身离开山脉。
可是韩森才刚刚走到山脉出口处,却突然感觉心中一悸,顿时全身都进入了警惕状态,目光盯着前方的山道口。
只见一个身影自山道口缓缓走来,那身影似乎走的很随意,可是却有一股压力如同海啸般压迫而来,他每走一步,那种气势和压迫力就更强几分,似是踏浪逐波带着惊涛拍岸的气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