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的图象早就流传于蛮人中间,不敢说署内每个蛮人都能一眼认出他,但在蓉城他已经接管了蛮人的精神支柱,蓉城六万多蛮人即便是孩童都认识他,并且还能一口报出车牌号码,这一带的蛮人甚至都能一眼从茫茫道路上认出他的车。
他享受到了蛮王的福利,所以对每月出一百万给蛮人孩童读书这一点也是发自内心的,一百万或许能买到亡命之徒,但却买不到一个民族,认真算起来是他赚了。
此时只见车窗外无数的蛮人在对着车辆行礼,口中高呼着蛮王,好不震撼。
车速很快,在车流中一闪而逝,让路人搞不清楚这些蛮人的做派,但也有不少人在猜测哪一辆车中会有啥蛮王,可惜张衡的车只是一辆二十多万的普通车,在省城车流大军中丝毫不起眼。
几女兴致勃勃的看着窗外,尤其是李星,很是痴迷。张衡一直观察着小殷的情绪,还好,至少没有表露出厌恶,突然他猜测小殷会不会是因为当班长太久了,已经养成了不喜欢坏学生的习惯,而他现在所展现出来的恰恰就是坏学生干的事情。
不由想起网络上看的一个句子,“如果你爱一个人,那么请送他去读大学吧,如果你恨一个人,也请你送他读大学吧!”
大学是一个大染缸,将冲击着很多好学生的神经,远离家人的关注,也不会有熟人碰面,更没有了学习的压力,各种火花一碰撞,擦出变化来是必然的。
甩了甩头,不在多想,相比大学,部落才是真正的大染缸,会把人变成野兽,各种不同的野兽!
“好可怕啊!”郭春艳砸舌道,她不是第一次察觉到张衡的可怕,但这一次却最强烈,这样的场景居然是张衡所造成的,而她却坐在这人的车里,还亲昵的叫她表姐。
“什么可怕?”张衡愣了一下,表姐不是帮腔的吗,这话怎么像是反过来抬杠呢。
“我是说你这样的排场会吓坏小朋友的。”郭春艳调侃道,一下就缓解了气氛。
张衡呵呵笑了笑,此时无声胜有声!不多时就到了自家楼下,而这次反而没有蛮人聚拢上来,民族的传统让这些人非常懂分寸,朝圣不是追星,疯狂不是用来嘶吼见面的,而是用在该疯狂的地方。
“在顶楼,刚租的房子!”张衡出声道。
“租的?”李星疑惑的问道,这不应该啊。
“恩,家里的房子正在修,在新二村市场里面!”张衡大概解释了一下,接着就虚引着三女进电梯,自从得到他租住在这里的消息后,马上就出现很多蛮人也租在这里,但也没打扰,楼下的安保也早就被蛮人渗透了进去,有超过两百人在这附近当全职护卫,虽然没有枪,可却人人带刀,这刀可不是摆设,关键时刻是能杀人的。
蛮人的这种社会体系,其实有很多地方可以借鉴的地方,当然只是相对他来说。
“张衡,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电梯里李星突然问道。
“哦!什么问题?”张衡表示不解。
“就是你现在既然是蛮王了,但好象你并没有怎么去享受生活,可别告诉我你现在还缺钱,但你看,你的车是普通车,房子都还租的……”李星回声道。
张衡笑道:“生于安乐而死于忧患也,我年纪轻轻的,还没到享受生活的时候!”
“好象有点道理呢。”李星吐了吐舌头。
张衡的心神其实一直放在小殷身上,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没有独处的机会,或许这样也好吧!
“到了!”
“这地方还不错啊,这个地段价格肯定不便宜呢。”郭春艳打量着说道。
“恩,要是家里人觉得不错,我到时候就买下来。”张衡附和道,他自己拥有空间无尽的土地,始终觉得把钱花在现代买房子这些问题上有点不值了,有买房子的钱能给部落贡献多少东西啊。
心下也决定,以后每月会固定花一笔费用在部落里面,照顾到了蛮人,那部落自然就不能落下了,这才是他的根本。
“扣扣!”手指轻敲在门上,他出门并没有带钥匙。
“来了!”妹妹的声音跟着传来,很快门就开了,露出妹妹可爱的身影,“哥,哎呀,是小殷姐姐来了啊,还有春艳姐姐,李星姐姐。”
张衡宠溺的刮了刮妹妹的小琼鼻,“还不快接东西请姐姐们进屋!”
“哦哦,姐姐们快进来!”妹妹迎了出来,小大人似的接过了小殷手中的礼品,但却意外的去牵郭春艳的手,小孩子藏不住事,没想到妹妹会最喜欢郭春艳,却又好象知道他喜欢小殷,所以才会表现出称呼和行动上的差异。
“小仪真是越长越乖巧了!”郭春艳欢喜的搂上小仪。
礼品是张衡准备的,这是农村的礼节,不分东西贵重,关键是那么个意思,让邻居们知道有客人上门了,现在虽然是城里,但是祖祖肯定会看中这个小问题,也就不能马虎了。
这一次非正式的见面,他非常看重,从进楼开始神经就绷了起来。
“儿子回来了啊,这几位是?”刚一进屋,正好母亲从厨房里出来了,也看见祖祖正从沙发上起身。
张衡介绍道:“这是我高中时的班长小殷,这是小殷的表姐郭春艳,这位是李星。”顿了下又说道:“这就是我妈,那是我祖祖!”
“阿姨好,祖祖好!”三女热情的开口叫道。
“好好,儿子你快带大家过去歇息会,浮粮马上就煮好了。”母亲乐呵呵的说道,到现在她是一点都不担心儿子讨不上媳妇,反到是开始担心到时候不好选媳妇,从目前看来儿子的女姓朋友好象并不少啊,基本上她这个当妈的都能看上,可就是不知道儿子心理是咋想的。
“妈,不是说了到外面吃饭吗,怎么煮起浮粮了。”张衡不是怪母亲多事,只是不想搞得这么麻烦,收拾屋子肯定累了,到外面吃饭也想让母亲歇息会。
“好了好了,马上就起锅了。”
这浮粮就是用糯米酿的酒,和绍兴的黄酒酿造方法差不多,蜀内叫醪糟,可用来煮鸡蛋或是汤圆,算是农村招待客人的首选品,用来当早饭或是正餐前的甜品。
“祖祖好!”几女上前和老人打着招呼。
祖祖一如既往的老传统打扮,青布衣服,很耐穿,顾惜一点能穿好几十年,现在小镇上做一件青布衣服只要二十五元钱,裤子只要十五元。村里还穿这种衣服的也就只有老人了,即便中年人也几乎不会穿。但是舒适度却很不错,基本只有一个样式,还是长袖的,老人们怕冷却不怕热,这样的衣服也就一年四季都能穿了。
“好好,都好,闺女快都来坐,这边有糖果,都拿来吃别客气,到了这里就当自己家一样!”人生就是一本书,老人九十五岁的年纪,说的每句话其实都有道理可寻。
这时候你真客气就是不客气了,小殷生活在镇上,明白小地方的风气,率先抓了一把糖分了出去,自己也剥了一颗进嘴里,接着又剥了一颗递给老人。
但祖祖怎么还吃得动糖,牙齿都不多了,只能用一边的牙吃饭,换了是同龄的男人怕是牙齿早掉光了,抽烟喝酒这些都伤牙龈。
“闺女,你们吃,人老了咬不动咯!”
张衡这时一下坐到祖祖身旁,揽着祖祖的肩膀说道:“我要吃糖!”
“好,给九儿吃!”老人乐呵呵的说道。
这下张衡就顺着接过了小殷剥的糖放进嘴里,甜,很甜!
这房子是朴春成帮着租的,房主装修后还从来没住过人,朴春成安排购置了一应家具,张衡虽然不懂行情,但以俱乐部里的标准来看,这些家具怕是都很贵,就是富丽堂皇的环境让老人刚开始有点不适应。
“来了,起锅了,儿子快招呼大家过来喝点浮粮!”母亲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我去帮忙!”“我也去!”
不多时,大家都入桌吃起了醪糟蛋,鸡蛋和醪糟都是从村里带出来的,虽然农家土法醪糟煮出来略微带着了些浑浊,但味道真的很不错,让张衡想起当初出来时祖祖给煮的那一碗醪糟,满满的都是幸福!
“好好吃哦!”几女赞叹道。
但女孩子胃口真的不大,吃了碗里的两个蛋就见饱了,醪糟是纯米经过发酵出来的,配合鸡蛋吃有催肥补身体的作用,也是村中妇女坐月子时的必须品,有那能吃的壮妇一天吃能十几个醪糟蛋,至于营养过剩,在村里很难出现,孩童身体不好,每天一碗醪糟蛋,很快脸色就红润了。
“张衡,带我们参观一下吧,吃了东西活动一下!”郭春艳大大方方的说道。
张衡点了点头,其实这房子他自己都没看全,上午到了后跟着就外出了,也正好活动消化一下,等母亲收拾好就一起外出。
“真的很不错呢,四室两厅两卫,还带着屋顶花园,厨房也这么大,不算屋顶都有一百五十个平米了吧!”李星出声道。
“还有张衡你的房间布置得有点奇怪呢。”表姐接话道。
“怎么奇怪了?”张衡疑惑的问道,他的房间是早就定下的,靠进客厅的位置好方便随时外出不打扰到家人休息,并不是主卧,装饰上和其它三个房间并无不同,当然出于礼貌,三女只参观了他和妹妹的房间。
“你看啊,这个门和其它的门不一样啊,如果我没看错这是隔音门,还有墙壁和地面都有隔音层,窗户竟然是两层中空的钢化防弹玻璃,而且啊,窗外一片空旷,近距离看不到建筑物!”郭春艳就差点没说这是防弹房间了,但是却对隔音的问题不理解。
张衡一下恍然,心中有了计较,可却不能和几女商谈,便含糊的掩盖过去,又插开话题说道:“我们到楼上花园去看看吧!”
到上楼时张衡终于鼓起勇气寻了个机会和小殷落在后面,这个机会是表姐和妹妹同时帮忙创造出来的。
“小殷,月底开学的时候叔叔和阿姨会来蓉城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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