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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临江大乱

书名:替身情人 作者:初二遇见 字数:3674

台长大人站在外场,冷汗直流啊,这前奏歌曲都播出去好几首了,人还没有来,节目也不好开始,真是急死人了。台长大人一直看着江在铖一张俊脸,仔细察言观色着。
江在铖埋着头再看林夏前几期的报道稿子,看得出神,偶尔嘴角还绽开个浅笑,心情似乎很好,江在铖以前没发现,这林夏一张伶牙俐齿,写起这些女性报道来到时柔肠百断的。
看了好一会儿,时间如流水,唰唰唰地从台长大人的指尖缝里溜过去,江在铖手里的稿子一页一页从江在铖的指甲缝里溜过去,一个冷汗淋漓,一个浅笑颜颜。
突然,江在铖一个抬头——
台长大人一个僵硬,一滴冷汗留下来。
江在铖一个抬手动作,眉头微蹙。
台长大人额头细密汗珠,一滴接一滴。
现场工作人员,大叹一声:完蛋了,露馅儿了,这声东击西的法子不行了。
果然,江在铖看了手上的手表,嘴角抿紧,不悦溢于一张俊脸。
台长大人,一片冷汗一起滴。
这下好了,瞒不过去了。
江在铖看了时间之后,问:“节目不是七点吗?怎么还不开始?现在已经七点半了。”
江在铖这才觉得有些怪异,他来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见林夏那个女人,这个节目不是她主播吗?而且以来就被塞了一堆稿子,他还以为是这次专访的稿子,却不是。
现场没有人回答江在铖的问题,怕说错。外场的台长大人应着头皮进来打圆场,试探着问:“江总晚上有事?”
这台长大人圆滑,不直接说,而是引用言外之意:要是有空的话,再等会儿。
江在铖淡淡回答两个字:“没有。”台长大人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一颗心还没有放进肚子里,又听到江在铖一声:“林夏呢?”
台长大人被问得无语,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眼神滴溜溜地转,三十多的年纪了,像个小老太婆一般装糊涂:“应该快了。”
林夏,要是再不来,这一年的奖金你都别想了。台长大人在心里咬牙切齿。
江在铖不耐烦,冷淡的嗓音带了几分凌厉:“在哪?”
这大boss发话了,再也不好糊弄装傻了,便开始扯东扯西:“她——她在改稿子。”
江在铖抬眸,放下手里的稿子,不冷不热地反问:“改稿子?”脸一沉,阴阴地说了一句,“昨天晚上她说不用再改了。”
台长大人要牙齿切,居然忘了这两人早就‘非法同居’了,口供对不上。有些麻烦,一时找不到好的借口,便支支吾吾:“这——”
这叫缓兵之计,虽然现在也是垂死挣扎。
江在铖失了耐心,重复问一遍,嗓音更加阴冷了:“林夏呢?”
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怎么现在还不来,他居然该死的推了一个上亿的合约,在这等她半个小时。今天早上不是留了纸条说七点临江吗?居然敢放他鸽子,回去一定叫她好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越发胆大了,欠管教!
某人心里像猫爪在在挠一般,心痒难耐,脸上却装得不动声色,一张妖孽俊脸沉着,让人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这下不好糊弄了,大boss已经生气了。
台长大人脑筋转得飞快,借用了刚才某人很不靠谱的说辞,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路上堵车。”
旁边的黎墨一阵错愕,这种信口搬来的理由居然用来搪塞江在铖?
可是出乎黎墨意料,江在铖倒没有不信,只是一张俊脸冷得渗人,嗓音叫人压根打颤:“这个女人胆子大了,居然敢放我鸽子。”
林夏,男人真的不能在外拂了面子,罩不住脸面,这不生气了,你自求多福了。
这黎墨的男人论真是……
台长大人见江在铖脸色不好,连忙继续打圆场,继续引用黎墨的信口胡掰:“林主播应该真是堵车了,这上海的交通很是拥挤。”
黎墨翻了几个白眼过去,真是没见过这样不要脸面的人,刚才自己说这套的时候,台长大人可是脸都绿了,这会儿居然原话拿来用。真是叫人无语。
江在铖随手扔了某人的稿子,地上丢了一地,某人起身,很不客气一脚踩下去,脸色阴沉地说:“取消今天的直播吧,今晚上林夏不会来了。”
那个女人不知道又是野到哪里去了,今晚怎么会舍得回来,他真是疯了,才会随她在这里浪费时间。
江在铖头也不甩一下,就走出了直播现场,带了一脸的冰天雪地,所到之处皆是一片风霜阴寒。
台长大人那个肉疼,到手的收视率就这样飞了,那可都是钱啊,赶紧上去挽救,狗腿地建议:“江总,那专访不如改期。”
江在铖顿了一下脚步,台长大人似乎看到了希望,一双斜长的单眼挑着。
江在铖却答非所问:“希望台长公私分明,今天林夏的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专访嘛——回去我再与林夏说。”
这话说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台长大人一向,专访是没戏了。便恹恹地说:“江总,回见。”
回见?黎墨哂笑,怕是再也别见了,林夏你闯祸了,闯大祸了,得罪了台长大人,同时还得罪了江在铖那只狐狸。
这下主角走了,灯光师,背景师,音乐师都傻眼了,不知道如何适合,一人一双大眼望着台长大人,台长大人一声河东狮吼:“快点给我工作去,该做什么做什么,今天晚上的主播取消,观众那边按老规矩交代,出了差错,你们都给我好看。”
一声令下,众人有事忙活的忙活,没有事忙活的装有事忙活,反正不能让台长大人抓到可以打骂的理由,因为台长大人一生气就喜欢扣人奖金。
怕是有人要倒霉了……
果然,有人首当其冲了,台长大人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林夏,居然搞砸了我的专访,老秦,扣了林夏这个月的所有奖金。”
老秦是临江电台唯一的会计,平时的账目工资都是他登机。
诶,今晚真真不是个黄道吉夜,这不,都开始下起小鱼了。
江在铖坐在车里,久久都没有开车,看着临江电台的楼层好一会儿了,也不知道在等什么。雨打湿了车窗,外面看得不真切。
江在铖点了一支烟,吸了几口,就扔车窗外了对着手里的手机,屏幕的微光将他的脸照得半明半暗的,有种不真切的美感,眉头紧蹙,一双深邃的眸子在黑暗里显得特别铮亮,却也沉寂阴冷得很。
“这个女人到底上哪了?电话也不接。”江在铖扔了手里的电话,咬牙忿恨。这个不听话的女人越来越肆无忌惮了,现在居然敢玩失踪,真是无法无天了。
江在铖不耐烦地看了看外面,稀疏的雨滴好像有下大的趋势,他蹙着眉,说着:“肯定没有带伞。活该被淋。”
驱了车,江在铖绝尘而去,溅起了一地的水珠。
雨还在下着,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了,林夏机械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应该很久很久了,从太阳高照走到了雨云密布,再走到了稀疏小雨里,她全然不知,只是像个没有思维,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被人牵了线,机械地一直走。
阴暗的天似乎有股发霉的味道,这一处更是阴凉,随处可见的坟墓,坐落在两边,远远的路灯只投来一丝微暗的弱光,看不清脚底的路,林夏踩着碎石,目不斜视地走着,雨水顺着脸颊流到脖颈,冰凉入了骨,她却不知。
走到一处坟冢,她顿足,屈膝跪下。坟头上写着,爱妻温婉茹之墓。
爱妻?雨模糊了林夏的视线,她还是看清了这两个字,真是刺眼极了,她看的眼睛痛极了。
雨水打在坟头上,淌过上面的字:2001年,夫林志诚,女林初立。
这上面没有她林夏的名字,凭什么没有她林夏的名字?她伸出手去,擦拭着墓碑上的水渍,越擦越用力,似乎像要擦掉上面的字,直至‘林志诚’那三个字上染了微微的绯红,被雨水冲刷掉,又染红了,她只是不停地擦拭,手上已经麻木,没有一丁点感觉,只有麻木的灼热感。
她突然一顿,僵直的背立在雨里,挺得很直,有雨水躺下。久久,她听了手里的动作,慢慢虚软下去,跪坐在坟前,她蠕了蠕唇,嗓音干涩,像是被焚烧过一般的沙哑:“妈妈,你一个人在这还好吗?会不会寂寞?快要冬天了,会冷吗?我记得以前你最怕冷了。”
林夏对着坟头墓碑自言自语,一双潋滟眸子这时没有一丝生气,只是呆愣地看着墓碑,嘴角似笑非笑,脑中混沌,只有几个凌乱的碎片闪过。
妈妈怕冷,那时候,每到冬天,你总是抱着我,说:我们小夏真暖和,是妈妈的小抱枕呢。
所以林夏最喜欢抱枕,因为有妈妈的味道。
只是现在林夏只有抱枕了,没有妈妈了。冬天还是这么冷,林夏身上再也暖不起来,却没人偎暖了,她很冷。
她将手搭在墓碑上,一点一点临摹上面妈妈的名字,嘴里念念不停,却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妈妈,对不起,很久没来看你了,我不敢来,我怕看到他们,我怕我会忍不住和他们大吵,然后会惹你生气,你最不喜欢我不听那个男人的话里。小时候你也总说他是爸爸,是小夏的爸爸,所以小夏要听他的话,要孝顺他。可是妈妈,你怎么不告诉小夏,他其实不喜欢小夏孝顺他,不喜欢小夏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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