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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墓碑上的眼泪

书名:替身情人 作者:初二遇见 字数:3426

(上传出了问题,这一章是前面的,按章节号来)眼睛很疼,干涩地挤不出任何温热,却灼烫的很,似乎非要喷涌出什么来,与雨水混在了一起,似乎有些腥味,凉凉的,顺着她的脸滑下,抵在墓碑前,那是眼泪啊,是林夏的眼泪,一个没有眼泪的人掉的眼泪,该是多么荒唐可笑啊。
雨下的更大了,似乎笼了一层悲伤,逆流成了何,里面淌着林夏的七年,淌了林夏所有的悲伤,一点一点别河水映得清晰。
眼泪不止,她没有一点表情,似乎不懂如何表达哀伤,只是一字一字说着那些让她心里像刀剜一样疼的话,可是她停不下来,再不说出来,她会被这些话灼伤的,她只能说给躺在冰冷地下的妈妈听,只能说,必须说:“妈妈,今天我又见到他了,以前我只是恨他,恨他不相信我,恨他偏心,可是今天我讨厌他,很讨厌他。”她突然笑了,笑到眼睛里涌出更多讨厌的液体,“妈妈也认识程叔叔吧,那时候经常来咱们家的程叔叔,林志诚的搭档,你知道吗?今天林志诚居然害他,利用他。为了他的私欲,林志诚快丧心病狂了。”
她想讲故事一般地讲给妈妈听,虽然妈妈不再她看得到的地方,但是林夏想,这地下没有很深,妈妈一定是听得到的,所以她一字不漏地说与她听,让她知道那个虚伪的男人有多可憎。
她靠在墓碑上面,脸上贴了一层冰凉,她却觉得熟悉,像妈妈的味道,她是那样贪恋,便闭了眼,继续说:“我叫他林志诚,妈妈会不高兴吧,但是那个人我不想叫他爸爸,很讨厌。妈妈,你也许也从来没有看清过他吧,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坏,这样自私。妈妈,我很残忍是不是,非要告诉你这些,非要让你知道那个男人的丑陋,我真的很残忍,应该是向林志诚学的。”
地下的妈妈啊,你能听到小夏的话吗?如果不能,就请妈妈在做那个七年前美丽的梦吧,如果能,就请快点醒来吧,妈妈,你听得到小夏的话吗?
人死了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留了,听不到声音,感觉不到冷,可是林夏没有死,却也听不到声音,感觉不到冷了呢?这么大的雨,墓碑都湿了,旁边的草的也湿了,泥土也坍塌了,为什么唯独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闭着眼睛也能淌泪,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滑进嘴里,林夏唱尝出来了,是酸辣苦涩的味道,她抿着唇,避开那些恼人的液体,薄唇轻启,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已经没有力气了,可是她却不停止:“妈妈,真的很不值,这样好的妈妈,为什么会是那个自私鬼的妻子,要是妈妈没有嫁给他,我就不是他的女儿了。”她忽的睁开眼,看着墓碑,一双眼比这十一月的雨还要冷却,“对不起妈妈,你爱的那个男人,我这样恨他,恨到开始讨厌妈妈了,讨厌妈妈遇上了那个男人。”
怎么样的恨才能让一个人连带着恨一个她最爱的人啊……她已经找不到自我了,似乎除了恨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还在呼吸,还在生存的证据,不会冷,听不到声音,感觉不到雨,只有当想起林志诚的时候,林夏才清楚地觉得她还活着,所以,她要狠狠地恨,就算妈妈会生气,她也会这样做的。
她一遍一便道歉,头磕在冷硬的墓碑上,她喃喃不停:“对不起,妈妈,妈妈,我怎么办?他说我聪明,说斗不过我,但是我不聪明,我没有办法,我害怕的东西很多。”
额头磕出了一层青紫,她居然还是该死的没有感觉。上面停落的雨点,是冷的,似乎又被灼干了,反复交替着。
她半阖着眼,抬头看着没有一点光亮的天空,擦干脸上所有痕迹,她冷笑着:“妈妈,雨还在下,天都哭了呢。”她要笑,笑得比林志诚更恣意,她咬牙,手拂墓碑上‘林志诚’三个字,一字一字用最后的力气说出来,像宣誓一般,“可是我不能哭。”
有人说过,天上会下雨,那是九尾狐在哭,很多人说过,林夏就像只小狐狸,不会哭泣的小狐狸,可是天下雨了,小狐狸不肯哭,所以天才下雨的。
她没有哭,她对自己说,她林夏是不会倒下的,不会哭的,是雨水,都是雨水。
可是那是骗人的,只是她连自己都骗不了了……
只有在雨里她才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哭泣,因为,没有人可以看得见她的眼泪。
只是真没有看见吗?泪水滴在了地上,渗着泥土落到了深处,那里葬着那个最爱她的人,她看到了,林夏的眼泪是酸涩的,温热的,不似这冰冷的雨。
今夜,下了很久的雨,林里,墓碑前,有个女孩没有撕心裂肺,没有肝肠寸断,却碎了谁的心,冷了这一整夜的雨。
天际阴沉,似乎要砸下来了,今夜是九尾狐的夜,这夜里,她可是流泪了?因为下雨了。
谁也说不清,到底是九尾狐哭了,会下雨。还是下雨了,九尾狐就可以哭了。
林夏,原来是一直九尾狐,知道吗?
夜深了,奢华的住宅似乎也沉睡了,寂静得没有一点声响,只有路灯下那个被拉得斜长的影子在徘徊,徘徊。
一双潋滟重瞳里荡开了几层流光,看着远远的路灯,却没有任何人影闯进他的眼帘。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容颜,似乎像这天气,染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一个男人,一个俊逸的男人,在这夜深人静里,站在路灯下徘徊,踌躇,配上这朦胧的夜景,居然诗意像月下人约黄昏后,虽然没有月,也不是黄昏。
这个俊逸的男人不是江在铖又是谁?时间一分一分过去,江在铖的脸色一分一分深沉阴寒,手上握着的手机淡淡的荧光,更映得他手指瓷白,却紧握,似乎慌乱。
该死的,这么晚了,居然还没有回来。那个可恶的女人居然不接电话,不回家,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傻到在这里等她?
江在铖暗暗咬牙,要是待会那个女人回来一定要她好看,今天一天,那个女人已经几次三番地挑战他的耐心了,先是失约,然后是不接电话,现在干脆不会来。该死的女人……江在铖咬牙切齿,心里恼怒,却没有察觉到更多的是担忧。
雨后的路灯没有来得及蒸干那些湿润的水汽,射出来的灯光都是雾蒙蒙的,显得柔和,却是怎么也柔和不了江在铖满脸的冷峻。
他来回走动,眸光一沉,噔的一声,踢翻了路边的垃圾桶,似乎泄愤一般:“该死。”
转身,江在铖往回走,他咬牙切齿地想:林夏,你最好别回来。
灯光离得远了,影子越发斜长。却又慢慢缩合,一个转眼,某人又走回来了。似乎恼怒,自顾皱着眉头,微微凌乱的碎发不羁。
要是这个女人有何上次那样笨到在外面等怎么办……诶,某人还是不放心,恼归恼,还是回来,站在刚才的那根路灯下,继续等。
江在铖看着前面转角,眉越蹙越紧,猝不及防,眼潭里映出了一个纤细单薄的影子。他眼睛忽地亮得好看,却又瞬间敛了颜色,微微沉着,慢条斯理地走上前去,嘴里阴阴念叨:“居然舍得回来。”
林夏走得很慢,已经没有力气,湿透了的衣衫被风干了,贴着皮肤,有阵阵的凉气似乎渗进骨头里,她却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脚步虚浮,每一步走得摇摇晃晃的,她却机械似的不停下来。
什么也看不见,林夏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有什么碾过她的头脑,疼到她不知道疼。地上似乎隐约有个影子在靠近,还有个她很熟悉的声音响起:“诶,我说——”
这个声音很熟悉,是他啊,是江在铖,居然又在这样狼狈的时候遇见他。她抬眸,想冲着他笑,却发现她根本笑不出来,连假笑也笑不出来。
江在铖还想继续说什么,可是看见这一身狼狈的林夏,突然什么话都像卡在喉间一样,只是怔愣地看着她,看着她难看极了的表情,还有鬼一样惨白的脸,久久,江在铖觉得声音不像自己的,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这幅样子。”
林夏还是惨笑一声,用了所有力气,说:“这条路真的好长,我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到了。”
可是天还没有亮,她却觉得她走了一辈子那么长,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却不知不觉就选了这条最长的路,她以为她走不到了,幸好,她走回来了,幸好,还看到他了。
江在铖,知道吗?谢谢你,我累极了,却能看到你,那我便可以不用继续走下去了,随人这样狼狈的我让你看见,却还是要谢谢你……
这些话,她想了一路上,想多了,就没有力气说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很空白,似乎除了这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她不知道想些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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