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频言情 > 替身情人 > 第六十七章:假面天使

第六十七章:假面天使

书名:替身情人 作者:初二遇见 字数:5568

女人都肤浅,尤其对赵墨林这种善于玩弄女人的男人趋之若鹜,这林夏不会也那样肤浅吧?江在铖头疼,觉得林夏那个女人在某些方面简直是白痴。权衡一番,江在铖还是很不合时宜地沉声告诫:“林夏不是那些你可以玩弄的女人。”
赵墨林笑得跟只狐狸似的,心里想着这江在铖也会沉不住气,这未免做的太过了。怕是江在铖本人也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初衷。赵墨林自是不点破,淡定应付:“这好像和江总裁没有任何关系吧,先不说林夏与你之间只是交易,就算是你的女人,只要我赵墨林喜欢那又有何不可。”
江在铖一惊,显然没有想到赵墨林会说这样的话,虽然赵墨林花心,女人很多,但想来有原则,从来不因为女人而开罪人,如今却这样表态,怕是对林夏抱着几分势在必得了。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引得赵墨林痴迷,江在铖确实找不出来,只觉得不省心,却也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便变了脸色,直言道:“那个女人要怎样我确实管不着,也不愿意管,但是在我们的游戏结束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破坏。”
这个理由不错,江在铖想着,林夏既然和他合约在先,自然不能因为任何事情破坏,尤其是私事。
赵墨林似乎不以为意,笑着看江在铖,眼里喜怒不辨。心里讶异,江在铖这人心思深沉,居然连自己都看不透彻,这样毫无营养的理由居然是江在铖找出来的,果然是情动智损,正好,赵墨林乐得自在,便接过话,语气有些沉冷:“你的游戏?江总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将林夏置于何地,你的女人要怎样,我本就没有兴趣管,但是你将林夏推到浪尖上,我绝不允许。”
从上次凤舞的事情,赵墨林就有些怀疑了,这蓝烈似乎针对江在铖,这林夏刚好就成了蓝烈的目标,再加上上次天蓝,赵墨林便更加确定,这江在铖背后的女人是林初,那就完全合理了,林夏和林初长得一般样,是最好的替身,让林夏替了所有危险。
江在铖不可否认,只是眸光沉淀了一层阴寒,直直射向赵墨林,他微嗤:“好像你没有资格吧,我与林夏的交易本就你情我愿,你觉得林夏会为了你破例?或者你为了她破例,就算你愿意,林夏也不愿意。”
林夏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一个字——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一点江在铖和赵墨林心知肚明。
一句话似乎让赵墨林有些哑口无言,半响才沉声道:“江总裁,你不觉得你已经越界了吗?不要忘记了,她不是林初,刚才那个挽着你的手大大方方装林夏的人才是林初,奉劝一句,这角色不要乱了。林夏要怎样那是她的事,我与林夏又怎样,那是我们的事,管好你的林初就好。”
江在铖愠怒,却引而不发,只是走近了几步,冷冷睥睨赵墨林,沉沉的嗓音寒烈:“我只说一句,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赵墨林一口饮了杯中的酒,缓缓起身,斜长的桃花眼妖异,不闪不躲看着江在铖:“我也只说一句,林夏的事我绝对不会置之不理,今天我便明白告诉你,我爱林夏,想要她做我的女人,与你江在铖没有任何干系。”
赵墨林字字掷地有声,还带了几分决然,似乎在宣誓一般。江在铖却只是冷嗤,不以为意,反笑嘲弄:“爱?身边的女人走马观花,赵少谈情说爱,不觉得好笑。赵少爱过多少女人,又能爱多长时间,你觉得你口中那个字能代表什么,在我看来不过是信口说说而已。如果我没有记错,华娱女艺人为情自杀到底绯闻还没有澄清吧,你这个当事人还是不要太不当一回事的好。”
江在铖虽然如此说着,心里却着实有些震惊,竟没想到这赵墨林对林夏那般上心,本以为他只是玩玩,却想真是认真了,林夏那个女人居然有这样的本事,能叫赵墨林这样周游花丛的人说出这一番话,不管真假,却也是不简单了。
那个女人总是否认,却又次次让他不省心。江在铖恼怒不已,似乎胸口堵了什么,发泄不出来,只是冷冷睃着赵墨林。
赵墨林视而不见,淡淡回话:“那就不牢你费心。”款款迈步,擦过江在铖的身侧,冷不防丢来一句:“你的眼光不错,林初果然是最好的戏子。”说完便走开了,背对着江在铖笑得邪肆不已。
江在铖只是若有其事地看着赵墨林的背,眼神忽冷忽热的,看不清颜色。
林初果然是最好的戏子……一句话,江在铖心里有种翻天覆地的凌乱,说不出理由。
远远地,林初一身黄色长裙曳地,她姿态优雅,举步生莲,端的是淡雅高贵的神情,只是一张俊颜映入眸中,似是冰面一点涟漪,温柔了林初的眸子,她痴痴地唤了一句:“在铖。”
江在铖一言不发,脸上没有一丝动容,只是出神,全然不知林初已走到身侧。见江在铖没有反应,林初蹙着眉,在喊了一句:“在铖。”
江在铖这才如梦惊醒,恍然看向林初,眸光似乎一瞬轻柔,渐进又恢复清冷。什么也没有说。
林初恍惚,她明明看到了,虽然只是一瞬,但是那种温柔,她从未在江在铖眼中见过,是在看她自己,却又不是,林初只是微微叹息,敛了情绪,不动声色一般问着:“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江在铖侧对着林初,微微仰头,天际的星光似乎没有映进他的眸子里,全是黑色,林初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明明靠得这样近,伸手能触及的距离,却觉得离了很远很远,隔了,看得清容颜看不清心的距离。
都说画骨画皮难画心,江在铖的心林初越来越无从下笔了。
江在铖没有看着林初的眼,声音有些飘渺,似乎抓不清情绪:“初初,你进演艺圈三年了吧。”
林初痴痴看着江在铖:“嗯,我十八岁就开始演戏了,开始爸爸不同意,但是我从小就喜欢,演绎老师都说我有天分。”
她真的是天生的戏子呢?所以这些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才可以如此信手拈来。
江在铖嘴角微扯,似笑非笑,转头看着林初的眼睛:“怪不得,演得那么逼真,连我都差点以为是真的了。”
刚才那一刻,闪光灯前收放自如的她,江在铖觉得陌生,几分像林夏,却不是林夏,总之不像林初,连他也骗过了,何况那些身外记者。
江在铖眼里的清光,渐进变冷,林初觉得有种无处遁寻的慌乱,她伸出手,想要抓住江在铖的手,江在铖站起,林初手里一空,起身,走到江在铖背后:“你怎么这么说?你怎么了吗?是有什么事吗?”林初问得小心翼翼,精致妆容也掩不住她的慌乱害怕,大概也知道江在铖能让那般骄傲的林初这样患得患失吧。
江在铖只是冷笑,又似乎漫不经心:“你代替林夏给记者的回答,滴水不漏,连我都信以为真了。”
他以为这次为伪装只是为了他,没想到万般筹划,他也不过是戏子,被利用了透彻。突然想起了林夏的话:你真的了解林初吗?不觉得她不像她吗?这一刻,江在铖没有办法否认林夏的话。
林初上前,从背后环住江在铖,贴着他的背,声音里全是惊慌错乱:“你生气了吗?在铖如果不喜欢我扮成林夏的话,那我以后不扮便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利用你的身份来帮爸爸辩白,但是我没有办法,爸爸的事情我不能不管,只是最好的办法,你可以不高兴,可以怪我,但是不要疏远我,不要这样让我抓不住。”她紧紧环着他,明明他就在眼前,靠得这样近,林初却还是觉得抓不住。
江在铖想林初手里的流沙,她越是用力,却越是觉得无力了。她很害怕。
江在铖覆着她的手,转过身来,微微俯身,对着她的眼睛:“初初。”握紧她的肩膀,“你不像你了。”
不像十年前的你……这句话,江在铖早就在心里确定了,却始终为未说过。
林初眸光渐进零散,脸上慌乱,心里更是不能呼吸:不像?如何能像,本来就不是她……
我握着江在铖凉凉的手,手心却有些许冷汗,她摇头:“我始终是我,不要看不清,也不要害怕去看。在铖,不管如何,将你心里的想法都告诉我,我害怕,我看不清你的心。到底要怎么样才像我,你喜欢怎样的我,我都可以,不要讲那样让我害怕的话好不好。”
林初几乎祈求的语气,没有一点平时的傲气,在江在铖面前她不过是一个爱得穷途末路的女人,丢了所有,没有多余去计较那个叫做尊严的东西,用上所有力气来抓住一个人她都觉得无力。
当你真爱上一个人,便会这样,害怕着自己不够好,不能足够让他喜欢,就算是面目全非也愿意为了一个人,甚至他的一句话而改变。
她那样紧张地握着他的的手,有些许的颤抖,想是真的无力害怕了吧。
江在铖缩回手,反牵着她,一手搂着她的肩,他似乎从头到尾都不曾凌乱过:“那你心里的话都告诉我了吗?林初,我不喜欢被人隐瞒。”
想知道的很多,十年前,七年前,她,林夏,林家,他都想知道。
有时候其实清清楚楚不如不清不楚,江在铖想知道是因为什么?林初慢慢肯定不是为了自己,难道是为了……她的心抽搐一般的疼痛。
而且,他居然唤她林初,只有江在铖生气与失望地时候才会这样喊她的,又是为了林夏吗?她不可抑制地慌乱,唇角轻颤:“你叫我林初……是不是林夏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她说了七年前的事?你信了她吗?你怎么能信了她?林夏她为了报复我,什么都说得出口的,在铖——”林初有些口不择言,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双月牙状的眸子睁得很大。
他说他不喜欢隐瞒,如何知道有隐瞒?又知道了多少?林初觉得江在铖不温不火的眼睛却像一面透彻的镜子照到了她心里,那些深藏的东西都变得无处遁寻,脑中一团慌乱,只有一个声音:他知道了……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
江在铖不动声色地将林初的慌乱胡言尽收眼底,心里似乎有什么在渐进明了,握着林肩上的手也不自觉加大了力气:“你这么害怕七年前的事?林夏什么也没有对我说,更谈不上信与不信。”他望进林初慌乱错愕的眼里,“你说林夏报复你,那她又为什么要报复你?”
林初这才如梦惊醒,发觉自己说了些什么,江在铖眼神灼热,她不敢对视,微微撇开,渐进又恢复了冷静:“她没告诉你,那你怎么知道的?”
总是这样,一遇上江在铖,她就这样自乱了阵脚,怎么如此不争气……
诶,再聪明,再精明的人,在爱情了都像白痴。
“我不知道,但是我也能猜出,太明显了,你们之间已经到了那样的地步了,林志诚做了什么不知道,但是结果我可以看得到,聪明如林夏,她步步筹划,又能为了什么?”江在铖低头,看着林初的眼睛,不让她有机会闪躲,“林初,我一直在等你自己亲口告诉我,我不愿同别人的口来解释,我信你,但是到现在为止,你都只是害怕我知道,到底你在怕什么?”
林初一时哑口,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了许久才正色道:“我……我怕你不相信我,而且七年前的事情是林家的伤疤,我们都不想揭开,包括林夏。”
不想揭开的伤疤,说到底还是不想说……江在铖松开手,缄默不言,只是看着林初,眼神那样陌生,那样冰冷。
林初心慌意乱了,胡乱去抓住江在铖的手,解释道:“在铖我也不想骗你,相信我,我真的很爱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松手。”她害怕极了,就算是七年前的噩梦,就算林夏的百般刁难,林初也没有这样惊慌失措过,她害怕这一松手,这个男人转身便不是自己的了。这一点她如何能接受。不知不觉,她已泪流满面了,似月的眸子除了晶莹的泪珠,暗淡极了。
江在铖心里一疼,这种感觉不陌生,林夏生病那夜,也是如此眼神,原来她们还是想象的。他伸出手,擦掉她脸上的温热,动作轻柔:“你不想说可以,但是初初,别骗我好不好,别人我不管,我不希望我爱的女人欺瞒我,如果真有这样一天的话,我会——”
她急急接过话,问:“你会怎样?会离开我?会不爱我吗?”她张皇失措,握着江在铖流连在脸上的手,似乎生怕一松手便握不住了。
江在铖没有否人,久久才说:“所以,不要有这样一天。十年了,我等了你十年,做了这么多,可是却越来越看不清你。”他的手拂过林初的眼睛,小心翼翼地一遍一遍掠过她的眼睑,他静静说着,“初初,你的着双眼很美,但是和林夏不一样,长得再怎么相像,也是不一样的,明明是不可替代的,为何和十年前不一样了。”
为何,那双眼更像……因为是姐妹吗?
他看着她的眼,靠得很近,近到可以从林初的眼睛里看到他自己的影子。
她慌乱地睁开眸子:“我还是我,从来没有变过,左城,知道吗?我有多爱你吗?爱到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双眼里,有爱,那样明显,但是却找不到江在铖寻找的影子。突然他脑中闪过另一双眼,狡邪的,精明的……他脸色一沉,只是将林初拉近怀里,紧紧拥着,林初没有看见他眼里此时地跳动与复杂,他沉沉开口,似乎在证明些什么:“那就什么都不要做,就当好你自己,不要变,永远都不要改变。”
不会变,他也不允许,所以就这样……
有时候一件事情,你以为久了,就成了一件信仰,一种习惯,早就失了最初的颜色,却还要小心翼翼地描绘出原来的色彩。
林初便是江在铖十年的信仰,入了骨的习惯,剔除不掉。
林初静静地偎在江在铖的怀里,轻语轻言,温柔更似这月光:“你真的很想知道七年前的事吗?我说了,你会信我吗?”
语气让别人来添油加醋,不如先入为主,她要赌一把,不想在这样害怕了,所以,林初决定放手一搏。
她决然地抬头看着江在铖,他毫不迟疑,点头:“会。”
从来他都信她,只是从来他也没有办法不信另一个她。
江在铖,他的心里有一面镜子,时时照着眼前的人,却越是混乱。
林初似乎得到了肯定,沉吟片刻,她在他怀里轻声说:“七年前我母亲去世,死于心脏病,因为没有及时服药。知道原因吗?我母亲的药被换了。”顿了顿,她坚定说:“而药是林夏换的。”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