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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病患与闺怨

书名:替身情人 作者:初二遇见 字数:5795

男人讨厌男人的第一种原因,因为女人。
林夏啊林夏,知道男人最受不了什么吗?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袒护另一个男人,这太伤一个男人的尊严了。
显然赵墨林的尊严被伤了。
林夏哪会细究这么多,赵墨林颠三倒四多了,难得的认真林夏却不以为意,说:“我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明明是心存袒护!
赵墨林觉得不觉得这是实话实说,他一点也看不出来江在铖那厮是无辜的。赵墨林妖孽本性犯了,桃花眼一瞟,一眼妖娆:“你这女人,说话总是半真半假的,你的话,信不得。”说完,赵妖孽立即转开话题,似乎不像再提及,确实从林夏口中听到江在铖的名字确实让他很不爽。他突然凑过去,眨了眨魅惑的眸子,几分引诱,几分蛊惑,几分勾引,“伤口还疼不疼?会不会疼得睡不着,要不,晚上我来陪你好了,睡不着的话,正好。”
什么叫勾引,这就叫赤果果的勾引,赵妖孽诱拐纯良小野猫啊。那叫什么眼神,一眨一眨,流光溢彩像钻石,要多诱惑就有多诱惑。
不得不说,赵妖孽这厮是个祸害,是个撩人的主。
只是没办法,林夏对赵妖孽的攻势已经刀枪不入了,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不疼,已经在愈合了。这话绝对不是半真半假。”
是十分的假,她的伤口到现在都隐隐作痛呢,但是她知道要是赵墨林整晚上来陪她,一定会痛的更厉害。
赵墨林垮下一张俊脸,睁着星光流转的眸子,委屈又哀怨地说:“你就那么怕我来陪你?”
这语气,像极了被抛弃的深宫怨妇,这表情真是比女人还让人怜惜啊,林夏料想赵墨林八成是和自己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那里学来的,简直入木三分啊。
只是,林夏无动于衷,一脸坦荡地说:“绝对没有。”心里却回答:那是当然,哪止怕啊,简直是十分的怕啊。
林夏果然又多了一样怕的东西:赵墨林的死缠烂打演深情。
赵墨林深深地不信,十分幽怨地盯得林夏心里发毛,林夏却十分坦荡地接受,赵墨林不阴不阳地说:“这话绝对不是半真半假,是十分假。”顿了顿,眼神暗了暗,又忽明忽暗,最后归为宁静,一阵复杂的变化之后,他深深叹了口气,说:“算了,我公司这几天也有点事,首先要炒了几个老古董,害我没让你醒来第一个见到我。”
额……林夏拂额,深深的无奈,为华娱那些劳苦功高的老古董抹了一把同情的汗水,就这样无辜被连累了,林夏=真是有些于心不忍啊,嘴角抽了抽,说:“赵墨林,华娱怎么做大的,我有些怀疑。”
这些老古董绝对是一个公司的上层机构啊,怎么能说炒就炒,赵墨林这厮行事也太无常了,偏偏华娱再说上海娱乐界还一支独大,真让人困顿。
赵墨林不以为意,几个老古董他还不放在心上,而且公司改革,那些老古董已经不适合现在娱乐这趟浑水了,这次也算是大清理。
林夏当然不知道赵墨林心里的小九九,他回答听似敷衍塞责:“华娱像林初那样的演员大有人在,你说能不做大吗?都是演戏的料。”这也是事实了,顿了顿,看了看林夏的脸色,赵墨林说,“不过林初已经和华娱解约了。”
林夏大吃一惊:“解约?难道还有比华娱更好的选择?”
这林初会和华娱解约,难道是因为私人恩怨被赵墨林那妖孽逼得?林夏看着赵妖孽的眼睛,似乎再问: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赵墨林白了某人一眼:“我很公私分明的好不好。”
这话听着真让人不可置信,可信度太低,林夏完全不信,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就是’。
赵墨林叹了口气,觉得实在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到了林夏这里连渣子都不剩了,也不拐弯抹角,说:“她退出娱乐界了。”
这个结果赵墨林乐得自在,因为林夏确实都没有办法和林初共事了,走了也好,眼不见为净。
林夏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简直就是平地起雷,林夏十二分的怀疑:“退出?怎么会,她好像很喜欢演戏。”还记得林初小时候的梦想就是能够成为世界级演员,现在虽然有些名气,但是离世界级还差得很远。
赵墨林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语气平平,对林初的事情明显兴致缺缺,但是他却有第一手资料:“演戏怎有当豪门太太舒服。”顿了顿,看着林夏的反应,他补充,“她要和江在铖结婚了。”
林夏先是一愣,随即又什么反应也没有了。
赵墨林在心里苦笑:林夏你还是有反应的,却偏要装得无关紧要,毫好吧,你自欺欺人被,我才不会揭穿你,我巴不得。
赵妖孽在心里这样恶劣地打算。
那边林夏却感叹一声:“动作真快啊。看来我睡了几天发生了很多事。”
这林初退出了演艺圈,而且还要和江在铖结婚,这简直是惊天消息,江在铖来了好几次却一次都没有提过,还每次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是婚前恐惧症?
居然这么着急,是怕她再破坏吗?林夏心里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像心里有只爪子在挠一般,偏偏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总之很不舒服。
林夏走神,赵墨林看在眼里,他是知道江在铖和林初突然结婚的理由,傻子都猜得到,但是傻子才会告诉林夏,诚然,他赵墨林不是个傻子,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话说半句,咽半句。
某双桃花眸几分落魄,嘴里有口无心一般继续说着:“嗯,林志诚被监控了,应该会被撤职。”
林夏立马被这爆炸性的新闻吸引了注意力,一双眸子一亮,全是幸灾乐祸,笑弯了嘴唇:“苍天开眼了。”
用不用这样幸灾乐祸,也不怕乐极生悲。不过赵墨林心里还是跟着高兴的,只要林夏觉得高兴,那一番苦心也就值得了。
看着某人洋洋得意的样子,赵墨林脱口而出:“什么苍天开眼?是——”突然又顿住,想了想,转了话锋,笑着附和,“确实是苍天开眼。”
苍天要是开眼,也不会等到现在,那是他赵墨林开了眼,只是他不想告诉林夏,这些复杂黑暗的东西还是少知道好。
林志诚莫怪我赵墨林心狠,实在是你自食其果,伤害了我的女人,我赵家的女人真个上海可没有几个人能动的。
林夏还幸灾乐祸地以为真是上天眷顾,将某个衣冠禽兽给惩治了,高兴了好一会儿。
赵墨林只是看着林夏洋洋得意,笑得眉开眼笑,觉得这么做实在是明智之举。
高兴了好一阵,兴许真是乐极生悲了,突然扯动了伤口,林夏疼到倒抽了一口冷气,额上渗着汗珠。
赵墨林立马收敛了嘻嘻哈哈的表情,连忙去查看,心疼得问:“扯到伤口了?”掀开被子看了看,没有渗出血来,还是有些不放心,“很疼?要不要叫医生?”
赵墨林觉得自己那个地方也疼了,莫不是没有来得太快,他惩治了林志诚,林夏疼,他也疼啊,还心疼呢。
这个女人自己不怕疼,也不怕别人心疼死,真是让人牙痒痒。
林夏却白着一张脸,笑着摆手:“不用不用,一会儿就好。”
赵墨林哭笑不得:“谁让你这么幸灾乐祸。”
林夏不可置否,又突然黯然念叨:“我在这里疼着,那两人继续结他们的婚”她埋怨,“江在铖最后还是和林初在一起了,我觉得我好像有些蠢。”真不值啊,这伤白受了。
亏本的买卖,林夏想想就觉得伤口疼,还有哪个地方也疼,她弄不清楚。
那个哪个地方,大概就是心头的地方,不然为何林夏被子的手捂着胸口。
赵墨林十分不以为意地否决,纠正:“不是有些,是很蠢,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蠢女人。”
绝对不能说她很聪明,不然这个女人又自以为是地拿自家去冒险,做些让他头疼欲裂的事情,尤其是与江在铖那个混蛋扯上关系的事情。
林夏捂着伤口蹙眉说:“赵墨林,我发现这一枪挨得很不值。”很疼,很疼,而且没有作用……后面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赵墨林一定会落井下石,损人毒舌的。
赵墨林本来还想骂几句,可视卡看着林夏脸色不太好,伤口肯定也很疼,所有重话就胎死腹中了,只是闷闷说了句:“长点教训也好。”顿了顿,继续,“以后就不会再犯傻了,省的让自己吃亏,看你这幅样子,最好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伤疤还美好,就忘了疼。某人不怕疼地寻思着:“我觉得我还是要做点什么才好。”总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结了婚吧,让人心里不舒坦,很不舒坦,所以还是要做些什么……
赵墨林简直想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狠狠揍一顿,但是看着某人苍白的小脸,心里一阵揪疼,此番想法作罢,只得骂骂而已,还轻声轻气的,生怕重了一分,显得十分没有杀伤力:“你伤还没好,还不老实。这次吃了亏也不长教训,还想着什么花花肠子,那对混蛋,一个比一个混,你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大不了——”这后面的话赵墨林自然不了了之了,其实是:大不了我给你报仇,要他们好看。
但是赵墨林用脚趾头也知道林夏一定会回,你不要管我的闲事,这说了还不如不说,反正赵墨林这追爱路途任重道远啊。
林夏心不在焉,一看就知道脑子里又在寻思什么坏主意,还一边附和着点头:“我不会蠢第二次的。绝对不让自己吃亏的。”
林夏这样的话要是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赵墨林很是怀疑,睃了一眼林夏,十分认肯拆台:“保不准。”是不会吃亏,但是自己每次也没落到好,这个女人总是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林夏翻翻白眼,无力和赵妖孽解释,干脆皱着眉头,故作难受状:“赵墨林,我是病患。”
那言外之意就是:我是病患,你要让着我,布恩那个否决,不能拆台,不能有意见。
赵墨林桃花眼一条,不以为意,越说还越离谱:“我劝你老实点,不如学学林初,做做豪门夫人?”
这言外之意更是可耻:做豪门夫人吧,来吧来吧,我赵家就是豪门。
林夏对某人三句不离自夸,五句不离推销自己的行为很是无奈,打了个哈且,佯装睡意:“我是病患,有些困。”
自然是:我困了,该闭嘴就闭嘴。
某人一张妖孽脸越凑越近,要是林夏不退的话,一定靠上去了,赵妖孽风情万种地眨了眨眼,勾引道:“考虑考虑我吧。”
林夏望着眼前不断放大的俊脸,直直后退,可怜的枕头被压得不成型,林夏讪讪一笑:“一入豪门深似海。”
赵墨林这厮莫不是春心荡漾了,这春天还没有到啊,怎么这样不甘寂寞了。
赵墨林无比纯真无害地笑着,推销自己,顺便夸夸他们赵家,十分厚脸皮地说:“赵家的豪门不一样。”
林夏实在不是对手,头一侧,干脆闭上眼睛,小声嚷嚷:“赵墨林,这药里加了镇定剂,真的困了。”其实是真的了,本来就说了这么就的话,早就困了。
某人趁热打铁,不达目的不罢休,双手撑在枕头两侧,气息喷了林夏一脸,软硬兼施:“我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赵墨林家的门多少女人争破头想要进。”
某人一片真心,句句肺腑之言,情真意切,感天动地,非常如戏,尤其是看着美人在怀,赵妖孽心痒痒,恨不得抱着一亲芳泽,却有那贼心没那贼胆,为了长远起见,这长期抗战是必要的。
可惜林夏刀枪不入,心如死水,完全不当真,明知道是真,也得当家。
林夏没了办法,一个侧身,哼哼几句:“我伤口疼。”
赵墨林不理会某个女人的苦肉计,继续着他的诱拐大计:“女人,你可别错过了,不如我凑合一下,收了你?”
明明求着被收,还要装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我说,某妖孽你累不累?
显然,赵墨林不亦乐乎,只是林夏蹙着眉头,咬着唇,声音细若蚊蚋:“我伤口疼。”赵墨林狐疑,林夏再重复,“真疼。”
苦肉计,百试不爽,对程奕然最有效了,赵墨林自然也是好招。
赵墨林果然上当了,连忙去看林夏的伤口,小心翼翼生怕弄到了哪里,声音温柔的一塌糊涂了:“哪疼了,给我看看。”
林夏捂住伤口,坚决摇头:“不要。”这腹部怎么能随便看,绝对不可以。
赵墨林拧着秀美,不妥协:“我看看。万一伤口裂了怎么办?”
赵墨林被折磨一折腾,完全忘了他的勾引大计了。满脑子都是某人的伤,反正一听见某人喊疼,他就弃械投降了,哪里还有脑筋去分辨真假。
赵墨林说着就去解林夏的衣服,林夏立马躲开,这一躲,不好……
林夏一阵喊叫:“啊——”这些额头真渗出一层汗来,脸色白了一层,委屈得喊着,“这下扯到真扯到伤口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这苦肉计干脆来真的了。
赵墨林这些才反应过来,看和林夏,问:“刚才骗我呢。”
林夏绝口不提,强调侧重点,咬着唇,不知道是真疼还是装疼:“这次是真的。”
于是乎又陷入了死角,一番折腾。
“那我看看。”
“不要。”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真是好不亦乐乎。
门外,一道修长的身影被走到的灯光拉得斜长,一双黑沉幽深的重瞳暗影难抒,自嘲地一声叹:“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转身,背影有些萧索,有些落寞。
夜未央,月已满。林夏受伤醒来的第三天江在铖没来,唯一一天没来,殊不知——
在医院养了几天,林夏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程奕然还是不让她下床走动,她甚是无奈。还好托了赵墨林一天几天的叨扰,林夏倒也不觉得无聊,只是这两天江在铖一次都没有来过,林夏自然而然地猜想,某人新婚在即应该很忙的。大概是医院住久了,林夏觉得堵得慌,伤口好了,却似乎还有个地方在隐隐作痛,程奕然说那是心理作用,林夏就不得而知了。
午饭的时候,林夏又开始念叨了,这几日她是怨声不断啊。
林夏一边往嘴里送粥,一边口齿不清地抱怨:“这医院的伙食真是没法说,奕然你去向你们院长说说吧。”似乎看某人的样子,吃的还是很香的,也不知道托了谁的福,这养伤不禁没瘦下去,还面色红润。
程奕然自顾忙活着手里的病例,没有抬头,应了一句:“很合理。”
林夏吸了一口,架势似乎很是可口:“每天都是粥。”抬起头,不断幻想,“我想吃苏记的莲蓉蛋挞。”咂巴了几下嘴唇,脑子里闪过苏记的莲蓉蛋挞,嘴里口水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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