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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出院

书名:替身情人 作者:初二遇见 字数:5733

女人,以后还是躲远点,那个甄琳虽然缠人了一点,幸好还不恐怖。秦随风稍稍庆幸,江在铖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两个极品女人都让他碰上了。
江在铖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才丢了几个阴森森的字过来:“派人看着她。”
“林初?林夏?”秦随风问。要是林夏就是保护,要是林初就是监视。
“林初。”江在铖惜字如金,嗓音阴沉。重瞳深邃,望不尽底。
秦随风大抵明白了,林夏不需要保护了,江在铖自己就是最好的保镖不是?秦随风回答:“不需要了,林初出境了,美国,原因不详。保密工作做的很周密。”他暗自补充了几句,“这个女人还没有太蠢,知道你不会放过她,居然跑到美国去了,但是又不像只是去避难的,不知道打什么注意。”
只听见,江在铖阴测测地说了一句:“最好别回来了。”声音阴寒,卷起一片冰天雪地。
秦随风笑笑,漫不经心的说:“我敢保证,她绝对会回来。你太低估林初了,也太低估她对你的着迷程度,不比你对林夏少。”他揶揄了江在铖一番,继续说,“你都可以天天晚上跑去林夏那里报到,林初绝对也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没准这次去美国,就是去弄什么杀伤性武器来对付你,还有你的林夏宝贝。”
秦随风故意危言耸听,分析情况的同时还不忘打趣江在铖。
江在铖却只是笑得阴森,眸光像死的,偏偏还浮出那种叫人发慌打颤的冰凌,唇角一扯,一抹曼陀罗的美,美里透着狠:“她大可以试试。”秦随风打了个哆嗦,又听见江在铖继续说,“景海林怎么样?”
“半死不活。”秦随风温吞地说,语气里没有什么波澜。
医生只是秦随风的副业,他主攻折磨人。江在铖那条路上,哪有什么人是双手干净的,别错以为秦随风穿上了白大褂就是善类了,他照样可以笑着将活人给解剖了,顺便研究一下人体构造。
江在铖只是冷冷说:“别让他死了。”
别认为这是一种宽恕,这折磨人的手段有三种,半死不活,不死不活,求死不得,这最后一种才是极刑。
这样的江在铖像一朵曼陀罗花,极尽美丽,极尽魅惑,确实致命的。
秦随风算是知道了,得罪江在铖顶多是死,得罪林夏想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见惯了江在铖狠厉的秦随风也是有些慎得慌,点头:“我知道。”他连忙扯开这个血腥的话题,大医生可是很文明的,而且有他更刚兴趣的话题:“在铖,你有什么打算,对林夏。”总不能一直这样偷偷摸摸的……这后面一句,你懂的,只是在肚子里编排编排。
秦随风打心眼里对江在铖佩服,为了一个女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江在铖这样的人要是放古代那就是皇帝级别的人啊,可是看看他最近的所作所为,完全白瞎了这么一号人物。
沉冷的脸上慢慢软化,眼睛有化不开的一种柔软,看似无力,没有刚才半分的狠绝,嘴角涩涩,叹了一口气,说:“没有打算。”只有林夏,他是没有任何主意,不能狠,不能强,打不得,骂不得,舍不得,还真没有别的办法。可是成天满脑子都是她,挥之不去的全是她的影子,一触碰,却又消散了。
像镜中花,水中月,也像手里的沙粒,用力也握不住。
秦随风大叹,端详这江在铖一脸颓败的模样,一张俊脸夸张地扭成一团:“看不下去了。”
江在铖冷笑,他自己其实也看不下去了,可是能有什么办法。
秦随风突然想到:“哦,你家女人要出院了,以后不用天天去守夜了。”不知道为什么,秦随风看着江在铖每晚巴巴地站在林夏门外,觉得江在铖怪可怜的,要是江在铖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非灭了他不可,江在铖这厮打从出生,就鄙视同情这种东西。
秦随风一句话,江在铖就彻底乱了阵脚,重瞳忽暗忽明,沉沉浮浮,都是‘林夏’两个字:“她的腿还不能下地。”
是啊,不能下地,但是依然打算出院,所以呢?所以江在铖就要……秦随风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你不会不去医院,改去他家蹲夜吧?”如果真是这样,我鄙视你,绝对鄙视你……秦随风心里喟叹啊,这厮到底中毒太深了。
秦随风鄙夷地揶揄江在铖,却听江在铖魂不守舍一般地自言自语:“出了事可怎么办?”脸上,眼里都是弄得化不开的温柔。
这还没出院呢,就担心上了。
秦随风顿时一惊,这话……言外之意不就是要上人家家里蹲点?完了,江在铖完了,好好的一个狠绝乖张的男人,居然是个守妻奴。他真的鄙夷:“人家有看护,你着个什么急。”真是丢了雨后上上下下,听风上上下下人的脸,一个呼前拥后的男人,一个呼风唤雨的男人竟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秦随风心里在滴血啊。
江在铖语出惊人,继续情深不悔:“除了我自己,林夏交给谁我都不放心。”声音里全是那种要不得的痴迷。
江在铖真是恨不得能将那个女人揉碎了,藏到身体里,那样便不用如此担惊害怕了。
秦随风两腿一蹬,险些气叉过去,翻了个白眼,大叹:“你无可救药了。”
那个翻手云覆手雨,微微动动手指,就可以掌控生死的男人,一朵致命的罂粟花,就这样被林夏采去了。
自那日那一番碎语闲言之后,林夏便再没有出过病房,一向好动的赵墨林也难得的安逸,天天窝在病床上,其美名养伤,其实他那点皮肉上早就好了。林夏脸上身上几乎都好了,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骨裂的左腿还打着石膏,不能落地行走。
这天林夏在床上窝久了,便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不知是看人群,还是看日落。身后赵墨林看的确实她,赵墨林早就不用吊瓶了,只是每天‘例行检查’,吃点药而已,之于这‘例行检查’是否必要,这药是否可以换个地方吃,比如家里,这就另当别论,医院虽说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但到是商场,对于赵墨林这种长期砸钱的顾客乐得其成了。
林夏回眸,看了一眼后面人,轻声叫了一句:“赵墨林。”
“嗯?”某人记起惬意地轻哼了一句,心情极好,堪比这冬日的暖阳一般灿烂。
这一句赵墨林叫的他心里痒痒的,说不出的柔软舒服。
林夏几分皮笑肉不笑,揶揄着说:“你是不是该出院了。”眸子在赵墨林身上上上下下睃了个遍,目测结果:面色红润,活蹦乱跳,没有半分病态。
赵墨林浑身颇为不自在,有种欲盖弥彰地心虚:“你巴不得我出院是吧?”尤其是这几天,林夏有意无意就来一句‘你伤好点了吗?’‘能下地了?’‘公司有事吧?’。赵墨林可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这是关心,林夏言外之意不就是在下逐客令吗?就等着他回答一句‘好利索了,可以出院了’。偏生他就不如她的意,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机会实在难得,他才不会蠢到错失机会。
赵墨林阴策咬牙,林夏却不怒反笑,冷悠悠地说:“难到你自己不是?可没有谁来医院不想出院的。”赵墨林绝对是奇葩,明明早就可以出院,偏偏就是不肯,其实林夏自然知道赵墨林打的主意,只不过她懒得知道,对待赵墨林最有实效莫过于装傻了。
赵墨林不顺着林夏的话说下去,拔高声调嚷嚷:“我都不着急,你着个什么急啊。”
林夏继续旁敲侧击:“华娱没有你坐镇不会有事吗?似乎这几天华娱绯闻满天啊。”
一个林初,一个赵墨林,这华娱的天大概也快翻了,只是这顶头老大却比谁都悠哉。
赵墨林却一副不为所动,反而倒打一耙,推了个干净:“要是什么事都要我出面,要华娱那些老古董做什么,我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给那些个领钱不做事的老家伙头疼一下,我权当放假好了。”
确实,华娱那些个老古董近日来都是一个头两个大,跟无头苍蝇一般成天大会小会,只是这群龙无首,效果吗?就另当别论了。
林夏拂额,和赵墨林说话总是这么费劲,她耐着性子,悠着嗓子,施施然地轻语:“医院可不是个休假的好地方。”
也亏赵墨林说得出这样的话,养病当休假,要是被华娱那些个老古董听到了这番话,不气出个心脏紊乱,也怕是血压飙升。
反观赵墨林,拿了一条毯子,帮林夏盖在腿上,俨然一个合格的看护兼保姆,嘴里不冷不热地道了一句:“你就这么巴不得我走?”心里苦涩:可是我想多陪着你。
赵墨林有一口妖孽的心,永远都是漫不经心,却也心细如尘,他自然知道林夏心里打了什么算盘,只一厢情愿的戏码,他是唱足了,偏偏乐不思蜀,所以,她装傻,他也奉陪。
林夏任由赵墨林摆弄伺候,样了这么就,脸上还是消瘦得可以,巴大的脸确实是让人心疼,只是这说话的架势永远改不了一副冷淡无情:“奕然说你完全好利索了,奕然说医院床位紧缺。”
这言外之意:你可以出院了,不用在占着床位了。
聪明的赵墨林揣着聪明当糊涂,反倒打一耙,将怒火烧到了某人身上。他冷嗤,十分不屑鄙夷:“程奕然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以为穿了白大褂就是天使了,整个一衣冠禽兽。我还不知道那家伙打什么主意,他不就是想把我撵走了,然后好单独下手吗?老子我偏不如他的心意。”
这阵子在医院养伤,赵墨林和林夏没有建立起‘深厚情谊’,但是和程奕然却建立起了‘苦大深仇’,在赵墨林看来,江在铖那厮是明抢,程奕然就是暗箭,江在铖卑鄙的光明正大,程奕然就是阴险的不动声色。没少借着医生的身份排除异己,独占鳌头,实在可恨,如今又将黑手伸到他的地盘来了。
赵墨林一直寻思着,回去了一定要将这第一医院给吞了,让那程奕然见着他就恭恭敬敬地喊老大,这场景每次赵墨林想起,就觉得解气。不过也仅限遐想。
赵墨林诋毁某人十分带劲,林夏着实无语,慢条斯理地解释:“他是医生你是病人,你出院不是他的心意是专业。”
赵墨林无比义正言辞地反驳,语气里尽是不可一世,十足的地痞无赖样:“我就是不出院,我别的没有,有的就是钱,我愿意砸,他还能有意见。”
赵墨林大爷十分大爷,确实甩了好几张金卡在柜台,浓了院长大人成天笑眯眯的。这土财主暴发户确实有钱。
林夏一头黑线,觉得和赵墨林是专业,是贬低了程奕然的医生执照了。
林夏选择沉默,却又一个声音插.进来。依旧温润如风,毫无愠色:“我没有意见,你可以不出院,随你。”程奕然直接走到林夏这边,笑得如沐春风,“小夏,你的出院手续办好了,回家好好休养,注意腿上不要碰到水了。”
林夏与程奕然相视一笑,十几年的默契显而易见。
赵墨林忽然乍起:“什么?”懵然地看着林夏,“小夏,你要出院?”
居然暗度陈仓?林夏都走了,这医院投资就划不来了,甩了那么多金卡没有回报,这样的亏吃大了。
林夏反笑,脸上一片狡邪:“有问题?我可没有你那么留恋。”
林夏心情颇好,看着窗外的落日觉得甚是好看,赵墨林吃瘪的样子确实挺有趣。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要占医院的床位,看他现在还怎么蛮横。
林夏是存了心要赵墨林吃暗亏,也算是为这些日子听起了茧子的耳朵要些利息。
赵墨林脸色有红转白,又转黑,干脆俊脸一冷,薄唇一抿,丝毫不讲气度,端的是无赖姿态:“不行,我也要出院。”
刚才那副誓死留院的气势,卸了个彻底,赵墨林全然忘了什么叫君子一言,诚然他不是个君子。
程奕然笑得极是开怀,却始终只是淡然,永远一副温润无痕的姿态,倒是林夏噙着邪笑,反问赵墨林:“你不是要休假吗?”
林夏俨然发现,诚信这个东西赵墨林没有长出来,泼皮耍赖这种道行,他已经修炼成精了。
赵墨林愣了一秒,脸上立马露出那种无懈可击的妖孽笑容,回答那叫一个慷慨陈词:“床位紧缺。”
刚才说窗外紧缺的时候,某人不仅不以为意,还倒打一耙,现在到正正当当拿来当挡箭牌,林夏无语凝咽。
反套了她刚才的话,这人无耻到了一定的境界。
“我无话可说。”林夏投降,一副伶牙俐齿,对于无赖来说也是于事无补。一边,程奕然笑得自在,宠溺地拨弄着林夏披在肩上的长发。
赵墨林不爽地撇了程奕然一眼,不动声色地将林夏推开一点,不偏不倚就正好让程奕然手里那撮林夏的发给解放自由,脱离魔爪,横了程奕然一眼,全然一副挑衅模样,程奕然只是笑,似乎不以为意,那笑,甚是扎眼,赵墨林是这么觉得的。
赵墨林一身格子病服,还是不改倜傥风流,长臂一伸,将林夏半搂半拉地桎梏在身前,眼睛对上眼睛,鼻子也险些撞伤鼻子,话里几分宠溺,几分恶劣,有种爱之深责之切的寓味:“不过,你这个女人出什么院啊,腿还没好就不安分了。”手上有以下没一下地拂着林夏手上的左腿,掌心温润。
程奕然脸上笑意微敛。林夏不动声色一般向后偏开赵墨林痴缠的眸子,眼里有些不自在,还是佯装淡定地说:“医院太闷了,回家休养也是一样的。”
赵墨林这突来的亲昵,让林夏手足无措,只想逃。
林夏,还是一点也没有变,我们之间的距离……赵墨林嘴边一瞬即逝的苦笑,叫人捕捉不到,看似自然地收回手,他还是一贯的狂傲不拘:“你一个人在家怎么行?”
“找了看护了。”林夏面色正常,回答。
赵墨林怀抱着手,一副姿态优雅,细长的眸子扬起,远山眉微挑,要多桀骜有多桀骜:“不如你辞了看护吧,我无偿充当你的看护,绝对包君满意。”后面‘包君满意’四个字说得是婉转悠扬,颇有一种蛊惑诱哄的寓味。
程奕然干咳一声,未发表任何非议,心里却着实佩服某人脸皮厚度。
赵墨林还是面不改色,看着林夏的眸子越发妖娆暧昧,林夏无措,干笑一声:“引狼入室的事情我从来不做。”她不再戏谑,讪讪建议,“如果你很闲的话。”从轮椅下抽出那张林家绯闻占了整个版面的报纸,对着赵墨林挑挑眉毛,眼儿一弯,噙着笑说,“想想怎么办吧。”
林夏心里其实还是有些犹豫的,其实并不想赵墨林干涉,但是事实上赵墨林早就布恩那个独善其身了,她委实不想当那红颜祸水,要是真不能洗脱这名声,以后出门就得被人指点,扣上这水性杨花的名号日子肯定不会好过的。其实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林夏一直藏在了心里,她真的不想与赵墨林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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