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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陪产

书名:替身情人 作者:初二遇见 字数:3692

这厮,俨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江在铖也是一愣,原本一脸冷沉,突然云破日出一般明媚了,嘴角含笑,凑过去,反问:“我就怎么样?”
林夏撇开头,不知道如何作答,便垂着眸子不说话,江在铖笑得却更欢了,敛了敛眸中掩不住的喜悦,又一本正经地问:“觉得我背叛了你,对不起你,你不喜欢,不愿意,你在乎对不对?”
江在铖直逼林夏的眸子,林夏无处闪躲,一张脸红了个透,一向厚脸皮的林夏,这幅模样还真取悦了江在铖。
林夏被逼问地无言以对,愣着脸怔了好一会儿,才扬高嗓门大喊:“江在铖,你强词夺理。”顿了顿,还补上一句,“我才没有闲工夫去介意,只是看不下去而已。”
现在,似乎强词夺理的是某人!
林夏说完,就闷头不语了,也不看江在铖,江在铖满眼的笑意一瞬便凝固了。一把拉过林夏,紧紧抱着,指尖用力,俯在她肩上,轻声细语着:“林夏,你不介意,我难受,你介意我还是难受,到底要我怎么办?”吻了吻她的发,声音醇厚低哑,“我什么都可以依你,林初的事情,不要插手,更不要把我推给她好不好,你明知道,我只要你的。”
因为在意,因为太爱了,所以,她介意,他舍不得,她不介意,他容不得,左右是不会舒服。
林夏也不挣扎,双手垂在两侧,抬起,手背擦着江在铖的外套,却又垂下,久久,只说了一句话:“我也从来没有好受过。”
她以为她一直都是独善其身的那一个,却发现,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逃脱这个牢笼,江在铖画下的牢笼。
江在铖握住她的肩,抬眸,看着她的眸子,眸光似这车窗外的月色,荒凉又温柔,一字一字笃定:“你信我,什么也不要管。”
沉吟须臾,林夏点头:“好,江在铖,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对林初,和她的孩子,给一条生路。”
沉默过后,江在铖终是点头了。
林夏为了林初心软,江在铖却是为了林夏心软。
似乎,每次僵持,江在铖都是妥协的那一个,大抵因为太在乎了,所以退步。
三月春日,阳光静好,跳跃在窗台,漏过刺葵的光斑落在窗前软榻上的女人身上。女人半眯着眼,穿着宽大的米色家居服,软绵绵地躺在软椅上,黑色微卷的长发铺了一层,阳光下,点点金色光辉。
沙发上,男人放下手里的杂志,抬头看看窗前浅眠的女人,嘴角勾出一抹淡淡浅笑。
这大概就是岁月静好。
兴许是男人视线太不遮挡闪躲,原本睡着的女人蹙了蹙眉头,掀开睫毛,转头,睡眼惺忪,嗓音暗哑地问:“不上班吗?”
往日这个点,江在铖早就去公司了。
拿起手上的杂志,走过去,极其自然地半蹲在软椅前:“公司有随风,我在家陪陪你。”
伸伸懒腰,林夏坐直来,揉揉迷糊的睡眼,应道:“我不需要陪。”
现在就是对上江在铖的眼,她都会心慌意乱的,这相陪嘛,还是不要的好。
江在铖不由分说:“医生说,要多休息,好好养胎。”顿了顿,似乎思考一番,说,“还是去房间里睡会儿。”
林夏撇开眼,当做没有听到,自顾起身,要下软榻,江在铖连忙扶住她的腰,嘱咐道:“以后有什么事吩咐人去做好了,不要经常走动。”
林夏无语,停下动作,看着江在铖:“江在铖。”
江在铖手上小心翼翼地搭着林夏的腰,抬眸,一脸困顿:“嗯?”
扫了一眼某人不敢重,不敢轻的手,一字一字一本正经地强调:“我只是怀孕了,不是瘫痪了。”
托了江在铖的福,原本怎么吃也吃不胖的林夏,一个月里重了好几斤,越发像某种吃了睡,睡了吃的动物了,对此林夏表示不敢苟同。
江在铖只是笑笑,松手,挨着林夏坐在沙发上。
不知不觉似乎两人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种戒备了,婚姻啊,其实也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习惯。用林夏的话来说,江在铖这样的男人,让女人爱上很容易,千里长城溃于一旦也不过早晚的事,她模模糊糊,顺其自然。
江在铖将手里的杂志递到林夏眼前:“喜欢哪一个?”
林夏懒懒扫了一眼,抬眸问:“干什么?”
全是金碧辉煌的别墅,林夏却看见金光闪闪的银子,多贵啊!
“我们搬家?”回答得言简意赅。
“为什么要搬家?你不是喜欢高楼吗?这里挺好。”江在铖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林夏也懒得揣测。
这四十九楼的公寓不是很大,但是也足够他们两人了。
江在铖伸手,毫不扭捏地俯在林夏的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你现在不适合住在高的地方,等孩子出生,地方大一点好。”语气宠溺,“挑一个,要是都喜欢,也可以都买下。”
这家伙,钱多也不是这么砸的!林夏咋舌。不过心里却暖暖的,像这春日的光。她的腹中,是这个男人的孩子,他这么覆着,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心里慢慢的,快要溢出来什么。眼神柔和,她似笑非笑地随口说了句:“现在我也是资本家了。”
林夏很滑稽地想到了一句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好像不太恰当。
这岁月静好,没多久,门铃响,似乎不速之客。
林夏伸长脖子,看了看门口:“谁来了?”
佣人阿姨身后,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在林夏眸底清晰,她诧异。
相比林夏的平静,赵墨林就显得不安得多,开口就是火药味:“赵墨林,这里好像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原本放在沙发上的左手搂在林夏腰间。
林夏一愣,有些哭笑不得,不至于这样宣布主权吧。
赵墨林眼眸一暗,嗓音寒魄:“不是来找你。”对上林夏有些怔忡的眸子,“小夏,好久不见。”
他瘦了,很憔悴,那双总是桃花璀璨的眸子再无流光溢彩了。这是林夏眼里再见到的赵墨林。
“不是很久,却感觉很久很久了。”她这么回答,似乎带了些感触。
“我要和她单独谈谈。”赵墨林看着林夏,这话却是对江在铖说得,毫不避讳,坦荡地不想征求,而是命令。
江在铖冷嗤,不以为意地挑着眉眼:“你和我的妻子没什么可以谈的。”他刻意强调了几个字,有几分炫耀得瑟的感觉,
这个男人越发不想原来的他了。
赵墨林只是冷笑,薄唇沾了不屑于讥诮,不弱一分气势:“你不必在称呼上强调,在我看来,你们什么都不是。”
这话一出,江在铖立马冷了脸,眸光却似火灼灼,强忍着暴戾,声音都像烟熏一样,带着火星子:“赵墨林,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耐心不好,忍无可忍,他就会用自己的方式不再隐忍,之于江在铖的方式嘛,还是打住想象。
赵墨林还是处之泰然,笑着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一种不见火焰的硝烟在两个男人之间流转,空中都漫着一种甘冽灼烫的气息,让林夏有些窒息,转头,看着一脸冷沉的江在铖,淡淡说:“江在铖,你回避一下吧。”
江在铖脸色像沉到了冰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俊脸黑了好几分,气得哑然。
自然,在自家家里,自家老婆身边,被赶走,面子里子都过不去。
江在铖一动不动,盯着林夏看,没有一分要走的意思。
林夏无奈,想了想,又说:“要不,我们出去说也可以。”
江在铖大概气到内伤了,大吼一句:“哪也别想去。”狠狠瞪着某个面无愧色的女人,还是败下阵来,“我信你,不是信他。”起身,灼灼凝了似笑非笑的赵墨林一眼,才走开。
落败的江某人憋了一口气,孩子气地摔门出去了,客厅里只留了林夏与赵墨林两人,两相对视,久久无语。
“坐吧。”林夏先开口,似乎有些无话可说,一时间显得有些局促。
赵墨林冷笑,没有坐下,语气辨不清是自嘲还是讽刺:“你还真像这里的女主人。”
皱皱眉头,林夏也觉得,她说了最没用,最白痴的话。
无谓地笑了笑,有些牵强,她还是继续:“名义上,法律上,确实是。”
不可否认,这轻描淡写的话十分伤人,而且似乎林夏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赵墨林眸中的哀婉。
赵墨林坐在离林夏最远的位置,像极了一主一客的距离,疏离到中间隔了一道越不过的鸿沟。
“两个星期,我好像变得不认识你了。”他有意无意睃过茶几上的杂志。
他所能预想所有林夏现在的处境,不安的,慌乱的,颓败的,抗拒的,唯独没有这一种,安逸。是林夏身上从来没有见过的安逸,陌生地连带林夏这个人都变得疏远了。
江在铖,终究只有他能褪下林夏那层层伪装,变得最像她自己。
这样的林夏,他不认识了,心里似乎空了一大块,荒凉荒凉的。
林夏却不看赵墨林的眼,只是似笑非笑,随口回应:“赵墨林,以后还是不要认识我吧,对你对我都好。”
“我做不到。”他否决,甚至没有思考,像一种不需要反射的条件反应。
她已为人妻,过去种种,相忘最好,虽说这么说,但这也只是那些淡薄的人挂在嘴边的话,无疑,那个淡薄的人是林夏,而非赵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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