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佩兰急声道:“左大哥,我该怎么救你?”
“急救箱里……有……人参四逆丸……,吃了……可以暂时保命……”
“我去拿!”
“不!”左少阳搂住她腰肢的手猛地收紧,四周喊杀声和脚步声持续不断,敌军还在源源不断从山上冲下来,“现在一动,咱们两都得死……”
“可是……”
“别担心,我死不了……,”左少阳勉力一笑,孱弱地低声道:“你给我唱支歌吧……,我想听你唱山歌……,听你的歌声……,我就不会睡着了……”
“好!我给你唱啊,你好生听,别睡着了!”苗佩兰把嘴凑到他耳朵边,低低的声音唱道:
心相连,话在心中口难言。
妹想跟哥结为伴,又怕不是妹姻缘。
左少阳弱弱地道:“真好听……,佩兰,其实,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耳边总是你的山歌声,常常想着你……”
苗佩兰又羞又喜,柔声道:“左大哥,我也……,我也时常想你的……”
左少阳好生欢喜,可是,他发现自己仿佛掉进了黑漆漆的水井中,虽然睁着眼,却看不见苗佩兰娇媚的俏脸了,知道最后的时刻只怕就要来临了,心中一凉,凄然道:“再……,再给我唱一支山歌……,好吗?”
“好!”苗佩兰哽咽着,低低的声音唱道:
郎想妹来妹想郎,想得泪水流成行。
打开枕头给哥看,眼泪发芽两寸长。
左少阳勉力一笑,侧脸过去,吻了吻她的香腮,感觉到凉凉的满是泪水,挣扎着道:“兰儿,别哭……,我没事……,接着唱啊,我还想听……”
苗佩兰眼泪簌簌坠落,一颗颗滴在左少阳的脸颊上。她紧紧搂着左少阳,在他耳边抽噎着唱道:
哥是月亮妹是星,你落云里我也跟。
你走哪里我同去,生生死死不离分。
唱到这里,苗佩兰发现左少阳搂住自己后背的手软软的没力气,急忙吻住他的嘴,吸吮住他的舌头,一口咬了下去。左少阳身子一颤,头晃了晃,勉强睁开眼,笑了笑,断断续续道:“兰儿……,答应我……,一直抱着我……,不要……,不要离开……,给我唱山歌……,一直唱……歌……”声音越来越小,到最有若有若无。
苗佩兰抽回两手,捧着左少阳的脸,泣声唱道:
有心放水放到沟,有心连哥连到头。
要死和哥一起死,见到阎王不低头!
她吻了吻左少阳冰凉的嘴唇,猛地掀开身上的长盾,抓起坑边的两把单刀,纵身跃出洼坑,犹如一只出涧的母豹,迎着冲下来的敌军而去!
冲到坑边的一名叛军兵士被吓了一跳,想不到地上突然冒个人出来,猝不及防,被苗佩兰一招泰山压顶劈成了两半!
苗佩兰脚不点地往上冲,又是一名敌军冲到,被她一招海底捞月开了膛破了肚。
第三个兵士及时停住了急冲下来的身形,甚至来得及举起长矛,但是苗佩兰太快了,又是一招泰山压顶,将他连长矛带脑袋劈开了。
苗佩兰连杀三人,身子更不停留猫着腰往上冲,遇到迎面的敌人便是一刀,不是脑袋裂开就是肚子开花,又连杀数人。
这时候冲下来的敌军已经不算多,散开在山坡上,天又黑,苗佩兰又是一招毙敌,然后猫着腰往山上冲,所以这边的战斗没有引起更多其他敌军的注意。
当她冲到小树林边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扎手的敌军校尉。这校尉竟然躲过了苗佩兰的连续两招进攻!
苗佩兰眼睛都红了,全然不顾自己,两手单刀一上一下,跟车轮滚动一般,泰山压顶跟海底捞月抡圆了使,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
那校尉武功甚高,也看出来这姑娘只会这两招,可偏偏就没办法破解,人家压根不理会自己的招数,一照面就是那两招拼死的打法,而且速度极快,显然十分娴熟,这校尉可不想与她同归于尽,攻无效防不住,只能游斗寻找战机。
他能拖,苗佩兰不能拖,合身扑上,要拼个鱼死网破。
便在这时,就听到旁边不远处嘭的一声弓弦响,随即嗖的一声,一支利箭从这校尉头顶飞了过去!
这校尉吓了一大跳,知道旁边来了敌人,下意识扭头去看,便是这一扭头,他知道惨了,眼前白光一闪,苗佩兰上面泰山压顶将他脑袋当中劈成两半,下面海底捞月将他开膛破肚,手中长剑把脱手,哼也不哼一声,倒地而死。
苗佩兰扔掉左手单刀,捡起地上一只火把,冲进树林弯腰在地上搜寻药箱,就听见小树林里有人叫道:“苗姑娘!”
听声音正是白芷寒!
苗佩兰惊喜交加:“白姐姐!你……,你知道左大哥的药箱在哪里吗?”
“应该还在树林里面,我家少爷呢?”
“左大哥受伤了,呜呜……,就要死了!快!快找药箱救他!呜呜呜……”苗佩兰焦急地举着火把在地上找,哭着嘶声道。
白芷寒急声道:“方向不对,刚才我们爬的树是在这边,我记得少爷把药箱放在树下了!——跟我来!”
先前白芷寒被苗佩兰拉上树,左少阳被山坡上冲下来的敌军撞飞,苗佩兰为了救左少阳,两人一起滚下山坡,白芷寒躲在树上,下面都是潮水一般冲下来官兵和追杀的叛军。很多便在树林里展开厮杀,苗佩兰只能蜷缩在树上不敢动,一直到官兵大多逃下山,叛军也大部分追过去,后面的叛军比较少了之后,这才溜下树来,树林里黑洞洞的看不见,蹲在地上想摸一件武器,正好摸到一个死去的弓箭手身上,取了一张弓和一壶箭。
她根据先前的记忆,沿着左少阳和苗佩兰摔出去的方向慢慢搜寻下坡,刚出了小树林,便听见好像是苗佩兰的声音,发疯一般嘶吼着跟一个敌军厮杀,白芷寒听出了是苗佩兰的声音,心中一喜,急忙开弓放箭,想射死那敌军校尉,可惜她没练过弓箭,这一箭全没准头,却把那校尉吓了一跳,苗佩兰乘机将他劈死。
听苗佩兰说左少阳受伤快死了,白芷寒急了,领着苗佩兰直奔先前躲藏的树木。
左少阳当时为了方便帮白芷寒上树,顺手将急救箱扔在那合抱粗的树干下面,正好是下坡方向的背面,从山上冲下来的官兵和叛军没有踩到树后的急救箱,白芷寒和苗佩兰打着火把,很快找到了那箱子。
苗佩兰一手抓过就往山坡下冲,两人跑到坑边,白芷寒见左少阳躺在坑里一动不动,衣襟扯开,袒露着前胸,一条大腿已经成了血葫芦,伤口处还有血液慢慢流出。不禁啊的一声惊呼。急忙将手中弓箭扔在浅坑的旁边,伸出手一下子掐住左少阳伤口的大腿上部,另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一个劲摇晃:“少爷!少爷你醒醒!”
苗佩兰将手中火把噗的一声竖着插在身边的雪地里,正要打开急救箱取东西救治,便听见喊杀声从小山上和两边有敌军往他们这冲了下来,显然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
“敌军杀下来了!”苗佩兰手提双刀跃出浅坑,盯着冲下来的敌军对白芷寒道,见敌人还有点距离,立即放下双刀,把刚才解开的衣襟扣好,同时对白芷寒道:“你救左大哥,我来对付他们!”
白芷寒急道:“我不懂医啊!怎么救?”
“把左大哥弄醒,让他教你!他说了有急救箱就能救他!”
“好!”白芷寒抓住左少阳双肩,拼命摇晃着,大声喊道:“少爷!少爷你醒醒啊!!”
“咬他!咬他的舌头!快!”
“啊?”白芷寒吃了一惊,“咬……,咬舌头?”
“对!——杀!”几个敌军已经冲到近前,苗佩兰迎敌而上,泰山压顶、海底捞月,又是两招使出,这两招苗佩兰从小就练,娴熟之极,先前已经用这两招杀了好几名敌军,更是信心大增,此刻身后左大哥昏迷不醒,姓命全看自己能否杀掉这些敌军,更是异常凶猛,两招使出,连杀了几人,其他敌军知道厉害,都散了开去,吆喝着不敢过分逼进。
这边白芷寒瞧着一动不动如死人一般的左少阳,把心一横,顾不得别的,俯身下去,吻住左少阳的嘴,而左少阳已经昏迷,她自然咬不到左少阳的舌头。急忙用手掐开左少阳的面颊,还是咬不到,又羞又急,吸吮住他的上嘴唇,贝齿一合,狠狠咬了一口。
左少阳身子一颤,鼻孔里哼了一声,白芷寒急忙抓住他肩膀摇晃着:“少爷!快醒醒!醒醒啊!”
左少阳哼了一声,又不动了,白芷寒急得又附身下去含住住他的嘴唇还想再咬,便感到左少阳的嘴下意识在回吻他,还把舌头伸出一小截舔她的朱唇。
白芷寒气急,猛抬头,扬手便想一耳光抽过去,手掌到了半空,又停住了。哼了一声,又俯身下去,吻住他的嘴唇找他的舌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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