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最后一个夺的便是她手的柴刀,可是,苗佩兰绝不能让手中兵刃被人夺走,所以想也不想,便使出拼命招数海底捞月和泰山压顶!
第一招逼得老者闪开身子,第二招逼得老者退后了一步。咦了一声,定眼瞧着她,由衷赞道:“好功夫!姑娘身手了得,我可要动兵刃了!”一抖手,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糅身又要上来。杜如晦叫道:“邢伯,不必了!”
老者立即站住,躬身答应,收了软鞭,退到了杜如晦的身边。
刘政会知道,既然杜如晦插手,显然是要保左少阳,他有如此高手在场,今曰想拿住左少阳,已经是不可能,急声道:“杜大人,你可要搞清楚,我是奉钦命缉拿他归案,你这样横加干扰,只怕得给我一个交代才行!”
杜如晦淡淡道:“刘大人,我相信这件事肯定有误会,皇上现在又在处理紧急军情,无暇顾及此事,这案子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也不是火烧眉毛的事情,用不着在这时候赶着查清楚,还是等皇上忙过了这阵子,等左大人在皇上面前做了充分辩解,事情查清楚之后再做处理为宜,你现在贸然将左大人一家老小拿下,太过冒失,万一真是冤案,又该如何?”
“不可能是冤案,老夫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便是这左少阳侵吞了济民皇款!”
“你的案子我不会干涉,但是,左大人的为人我却是知道的,他是朝廷从五品下的官员,要缉捕他及家人,依律得由皇上下旨,正如刚才左大人所说,皇上只让你调查此案,没让你缉捕人,你有越权之嫌。只要皇帝没有下旨缉拿左大人,你就不能动他和他的家人!”
刘政会可以不管左少阳他们的抗辩,但是,他不能不管杜如晦的话,论级别,杜如晦可在他之上,而且说得有理,刘政会也不敢蛮干,就算他想蛮干,带来的人也不是人家杜如晦身边侍从的对手,看来,今曰是拿他不到的了。
刘政会也是一只老狐狸,当下打蛇顺杆上,拱手道:“既然如此,就依杜大人的,我今曰不拿他就是,等讨了皇上的圣旨,再来抓他不迟!——不过,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为了防止他举家潜逃,我得派人留下看着他们,不允许他擅自离开家宅!”
左少阳怒道:“你想软禁我们?”
“正是!”刘政会斜眼瞧着他,“你要是跑了,我找谁要人去?”
杜如晦一连串的咳嗽,末了,叹了口气:“我来担保,如果左大人和家人逃走了,你拿我试问就是。”
刘政会要的就是这句话,但是面子上却不能这样做,拱手道:“这可不敢,杜大人言重了,既然杜大人出面替左少阳担保,好,我就卖杜大人这个面子,等回禀皇上之后,皇上有了旨意,再依旨处断。——还不放开我?”
苗佩兰望向左少阳,左少阳挥挥手:“放了他!”
苗佩兰这才松开手,刘政会的侍卫冲上来把他搀扶了回去,有侍卫急忙掏出伤药,要给他脖颈上的伤口敷药包扎。不料这刘政会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根本不在乎这点伤,一把将侍从推开,哼了一声,血淋淋的大踏步迈步出门走了。兵甲们迟疑片刻,低着头拿起地上的兵刃,也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拿着灰溜溜出门走了。
等兵甲走完之后,左家人这才舒了一口气。左少阳这才上前拱手道:“杜大人,多谢你给我解围!”
杜如晦轻轻咳嗽着,道:“应该的。说来也凑巧了,我正好来找你有事,碰巧碰到了这件事,这刘政会心胸狭窄,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你要小心。”
“是。这件事我当真不知道,不是我做的,他们却死活要栽赃给我,显然是因为以前我得罪过于老太医家,他们合起伙来整我。”
“是啊,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等皇上处理完紧急军务,我会面见皇上,给你说话的。只要不是你做的,皇上圣命之至,绝对不会冤枉你的。”
“我完全相信这一点。呵呵,杜大人光临,有何指教?”
“不不,我不是来指教你的,是来求助的。呵呵”
“杜大人言重了,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左贵老爹还是第一次见到宰相,而且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十分的惶恐,过来拱手,结结巴巴道:“宰相大老爷,您请,请大堂里坐着,坐着说话吧。寒舍简陋,不胜惶恐……”
杜如晦微笑拱手:“老人家,你有一个很有本事的儿子,他的医术,是我见过的所有大夫里最高的,将来光宗耀祖,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呵呵”
几句话,说得左贵老爹绿着胡子嘿嘿笑了起来了:“宰相大老爷谬赞了。屋里坐吧。”
把杜如晦让到大堂,因为知道他们俩要说事情,其余的人全都退了出去。
杜如晦道:“少阳,我今曰来,是来求助来了。你把我的尸注病治好了七八分,我很感激,这里先谢过了。”说罢拱拱手。
左少阳忙拱手还礼:“大人言重了。这是我份内的事情,应该的。”
杜如晦又道:“犬子和拙荆都得了这尸注之病,想请你到寒舍诊治,不知可否?”
左少阳忙起身道:“这有何不可?走吧。”
杜如晦摆摆手,道:“若单单是治病倒也罢了,只是你的用药,我得有个要求。给拙荆用药没有忌讳,你可以使用胎衣入药,但是,对犬子,绝对不能用胎衣,能治固然好,不能治,我也不强求。不知可行否?”
左少阳一呆,他明白了,杜敬给杜如晦吃药时,绝对没有说药里有女人的胎衣紫河车,要不然,杜如晦宁死也不会吃的。现在,他老婆孩子都生病了,很显然是杜如晦传染的,唐朝人并不知道尸注(肺结核)可以接触传染,所以接触他的人肯定不少,却不知除了杜如晦之外,别的人是否也传染了。
左少阳道:“如何用药,必须诊查之后才能决断,治疗尸注之病,并不是必须用紫河车,只有阴阳两虚的尸注,需要滋阴补阳,培元固本的,才会用到紫河车。令郎的病症,得看了之后才觉得是否使用。”
“嗯,我还是强调那句话,能不用紫河车治好犬子的病固然最好,若必须用,宁可不治!”
“我知道了。我的用药会征求你的意见的。走吧。”
两人起身出来,杜如晦道:“我担心刘政会这小子杀回马枪,所以,把邢伯他们几个随从留在府上保护家人,直到皇上旨意下来为止。”
左少阳大喜,这邢伯武功高强之极,其他几个随从只怕也不是平庸之辈,特别是邢伯他们是宰相杜如晦的侍从,他们在这里保护,刘政会便不敢乱来的。忙拱手称谢。
备好马车,左少阳和杜如晦驱车来到杜如晦的府邸。
宰相府是高祖皇上御赐的,所以高墙碧瓦,亭台楼阁,很是气派。左少阳跟着杜如晦来到后院主宅。先到了孩子的房间。
这孩子躺在床上,面色潮红,不停地咳嗽着,问诊发现,小孩说话声音沙哑,得知其喉咙疼痛,食欲不振,腹痛便溏,身形消瘦,诊脉望舌,发现舌苔白垢,脉象细滑。
左少阳沉吟片刻,道:“孩子得的的确是尸注,幸好是早期,没有出现午后潮热和夜间盗汗,阴分尚未大伤,及时用药,应该能很快痊愈的。”
杜如晦大喜,拱手道:“多谢,那孩子这病,是否需要用紫河车?”
左少阳见他如此在意这味药,心中沉甸甸的,他要是知道了他自己的病治好是因为用了紫河车,会作何反应。拱手道:“孩子这尸注病需要清肺健脾,不用紫河车也能治疗的。”
杜如晦喜笑颜开:“太好了,多谢多谢!那就请下方治疗吧。”
左少阳摇头道:“治疗尸注的方子,是我祖传秘方,不能外传,所以只能在我药铺里煎药,然后派人送来服用。”
“好的,是我莽撞了,祖传秘方应该保密的。呵呵”
得知儿子的病能治愈,杜如晦很是开心。领着左少阳来到自己住宅,给老婆看病。
屋里一张大床,帐幔低垂,听见里面一个女子不停地咳嗽,咳嗽声很是猛烈,而且带着明显的痰声,不时吐痰,用手绢裹着递出来给外面的丫鬟,丫鬟将手绢放在一个盒子里。
杜如晦柔声道:“夫人,我已经把左大夫请来了,给你看病,你放心,左大夫医术如神,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
杜夫人嗯了一声,不停喘息着,把一条胳膊从帐幔伸了出来。
左少阳一瞧,只见这条胳膊瘦骨嶙峋,整个是一张皮裹着一根骨头,连一点肉都看不见。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把自己带来的出诊箱放下,打开,取出一方厚厚的口罩,戴好。
这时,帐幔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那枯瘦的手收回帐幔里,片刻,咳嗽停止了,手又伸了出来,握着一方手绢。
那丫鬟正要去取手绢,左少阳却先接了过来,展开一看,只见手绢里是泡沫状的痰液,并夹杂着暗红色的血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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