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儿和几个妾室叽叽喳喳说笑着,都为攀上了皇亲而欣喜不已。特别是乔巧儿和苗佩兰一家,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了。
苗佩兰的两个弟弟和妹妹都已经成亲了,娶的是合州的大户,妹妹嫁出去了倒也罢了,两个弟弟却是趾高气昂,自己的外甥女成了晋王妃,忙着出门呼朋唤友吹嘘去了。
梁氏见自己一家风光了,但是女儿女婿还没落什么好处,便瞧瞧找皇后娘娘说了,想给女婿讨个差事,长孙皇后自然是答应的了,封了侯普一个从八品下的户部度支主事的官儿,回来一说,把个茴香喜得抱着母亲直蹦达。侯普也是咧着嘴笑个不停,一个劲表决心不负岳母厚望,干出一番事业来。
一屋子人都在乐呵呵的忙碌着,只有左少阳,窝在椅子上发呆。他想理理头绪,本来回来是想逍遥自在地行医过曰子的,却没成想还是被拉上了皇家这艘让人心惊胆战的贼船。更让他不安的,是这艘贼船上,现在还蹲着武媚娘这只小母虎崽,而这只虎仔正在快速长大,自己的女儿,却一无所知地蹲在小虎崽旁边玩耍。
现在他要考虑的,不仅是如何度过给皇帝治病这道难关,还有如何跟常乐公主不露痕迹地做表面夫妻,还要考虑,如何应付武媚娘这只母老虎!别让她伤了女儿,甚至伤害了全家人!
一家人见左少阳闷闷不乐坐在哪里,也不敢过去劝解,也不知道如何劝解,他们不知道这么大的喜事左少阳为什么不高兴,按照常理,男人能多娶一房妻子,就算脸上不表露出来,肚子里也会暗自高兴的,可是他们知道左少阳是真的不高兴,甚至因此把父亲气病了。
乔巧儿也不敢把自己的高兴表露太多,先分派各自收拾东西之后,巡视了一遍,回到屋里,她没收拾东西,反正明天还有一天,见丈夫心情不好,要是把屋子一通乱翻,更影响丈夫的心情。
她原先的丫鬟莲子到了岁数就许给人家了。也没换丫鬟,平时只是让老妈子帮着收拾。
关了门,服侍左少阳躺下之后,乔巧儿也吹了灯,脱了衣服,躺在左少阳怀里。
她听见丈夫一颗心跳得咚咚的,似乎情绪很激动,但是脸上却冷冰冰的,不知道究竟怎么了,也不敢多问,就这么依偎着。
左少阳什么都没说,他心中担忧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告诉别人,只能自己闷着。听着外面远处传来的家人嘻嘻哈哈的打闹开心的声音,还有吆喝着搬东西的声音。心里更是烦躁,转过身朝着里,把头蒙在了脑袋上。
乔巧儿迟疑片刻,从后面搂住了他,把脸贴在他后背上。
左少阳终于转过身搂住了她,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依旧光滑的后背,故作轻松地道:“咱们的儿子要成亲了,咱们就要当爷爷奶奶了,唉,岁月不饶人啊!”
乔巧儿听丈夫说这话,心情顿时一宽,扑哧一声笑了:“是啊,我看着还象***样子,可是你,还是跟咱们刚成亲那会子一样的年轻,人家都说你是我弟弟呢。”
“你也不老啊,虽然三十来岁,可是这皮肤保养得很好,跟二十来岁一样。”
乔巧儿笑了:“这都是你教我们如何养生的结果,你教的法子还真管用,我们姐妹几个都不怎么出老。”
“是,坚持下去,越往后就越能看到效果的。”
“嗯!”乔巧儿点点头,伏在左少阳怀里,幽幽道:“你说,新城公主会不会欺负咱们远儿?”
左少阳笑了:“咱们远儿别看年纪小,鬼主意多得很,又是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心肝宝贝,现如今二老已经是三品高官和三品夫人了,他腰板硬的很,他不欺负人家小公主就好了,还能让人给欺负了?”
乔巧儿扑哧一声又笑了:“说的也是,对了,我们都不太明白,皇帝既然是请你去给治病,要封官讨好咱们,给老太爷都封了,按理说也该给你封个官啊,怎么没封呢?”
左少阳拧了她依旧粉嫩的脸蛋一把:“你呀,也相当诰命夫人了是吧?”
乔巧儿笑了:“是啊,我瞧娘穿的诰命夫人服装就是好看。什么时候我也能穿一身就好了。”
“你想穿,只要我点头,你马上就能穿,而且还是一品诰命夫人!”
“啊?”乔巧儿呼的一声坐了起来,赤裸着半个雪白的凸凹有致的娇躯,望着丈夫:“真的?”
“是,皇帝上次派罗公公来找我的时候,就说过,只要我答应,可以封我为王爷。王爷是一品,你不就成了一品夫人了吗?”
乔巧儿喜不自禁,娇躯扑在左少阳身上:“那你答应了吗?”
“没有。”
“为什么?”
“皇帝让我给他治病,我做不到。”
“可是现在你已经答应了去给他治病了呀!”
“我是答应了去,可是我也强调了,我治不好皇帝的病,去了也白去,但是皇后非要我去,又跟咱们结了亲家,能不去吗?但是治不好病还是白搭。”
乔巧儿啵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你都还没见过皇帝的病,怎么知道就治不好了呢?再说了,我还没见过夫君治不了的病呢!你一定能行的!”
“我真的治不好!”左少阳轻轻将她的娇躯放在身边,两手枕在脑后,望着黑洞洞的床幔顶部,“对不起,你这一品夫人是当不成了。”
乔巧儿一双柔荑在他身体上轻轻抚摸着:“没关系,只要咱们开心,当不当诰命夫人没什么的。无官一身轻,夫君要是当了王爷,只怕更是劳累艹心,还不如现在这样逍遥自在的好。”
“说的也是。”左少阳笑了笑,“睡吧,不早了,明天还要收拾东西,有的忙的。”
“既然夫君治不好皇帝的病,咱们在京城只怕也住不长久,也就不用带太多东西了。”
左少阳黑暗中叹了口气:“睡吧!”
两人都不说话了。窗外的吵杂声也渐渐小了,再到后面便静悄悄的了。
左少阳不想再去想那些让人头痛的事情,所以凝神静气,运起返虚吐纳功,很快便睡着了,乔巧儿虽然也很兴奋,但是心满意足之下,也依偎着丈夫熟睡了。
夜静悄悄的。
睡梦中,左少阳突然一激灵,醒了过来,因为他听到了头顶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这声音非常的轻,但是,左少阳习练了返虚吐纳功之后,耳目比旁人灵敏一大截,当初他刚修炼这法术不久,就能听到萧芸飞这等轻功高手靠近的脚步声,而那种声音一般人是根本听不到的。
现在,他修炼这种法术已经二十年了,功力大进,耳目的灵敏度比以前更是高出了一大截。
而且,在太子出现在家里的那一刻,他便心生警觉,毕竟历史上太子李承乾是要造皇帝李世民的反的,现在自己答应了去给皇帝治病,太子会不会搞什么鬼。
心中有了警觉,加上耳目聪灵,所以房顶这人轻功虽然比萧芸飞还要高,但是他还是听见了,而且身体警觉的自然反应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他侧耳又细心听了听,确定是一个人的脚步声。来到了头顶停下,接着,有瓦片翻动的声音!这声音同样非常轻,也只有他才能听得出来。
头顶那人揭开瓦片,取下两根木檐,凝目往下查看片刻,将手里一柄短剑反插在后背,从怀里掏出一根细绳,一头撑开,是个飞爪,扣在房顶横梁上,另一头扔了下去,然后抓住细绳,轻轻地溜了下去。
就在他身子刚落下窟窿,脑袋出现在屋里的一瞬间,贴着窟窿的房梁黑暗的一角,无声无息飞来一根极细的金针!
这金针漫说是在黑夜里,就算是在白天,那么近的距离,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这黑衣人也是躲不开的。于是,那枚金针准确地射入了黑衣人的环跳穴。
黑衣人全身的力道瞬间消失,双手一松,往下坠落。
黑暗中又伸出一只手,嘭的一把凌空将他抓住,放在房梁上,没等他回过劲来,那人双手闪电一般咔嚓一声将他下巴扭脱了臼。然后蝴蝶翻飞一般啪啪啪几声,将他双肩双腿关节全都拧脱了臼。
这位蹲在房梁上守株待兔的,自然便是已经察觉来人的左少阳。他躲在暗处偷袭,一举得手。尽管这黑衣人武功高他甚多,但是却不知道他已经察觉,还是着了他的道。
接着,左少阳一手抓住他,另一手抓住房顶屋梁,轻巧地钻出了揭开了瓦片的窟窿,来到了房顶。
虽然现在左家遍布大内侍卫,但是都集中在皇后娘娘、太子和诸位嫔妃、王爷、公主那边院子周围,以及左家围墙外围。左少阳他们院子这边并没有侍卫。
左少阳将黑衣人放在横梁上,取下黑衣人后背的短剑,架在他脖颈上,然后将他下巴关节复位,低低的声音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这人冷哼了一声,并不开口。
左少阳低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现在我家四周全是兵甲和大内侍卫,外面的人武功再高也进不来,所以你肯定是院子里的人,而算来算去,就只有太子最有可能,因为我一旦死了,没人救皇帝,皇帝死了,这皇位自然就是他的,能从我的死中获取好处的人,就是要杀我的人。这个人便是太子,你是太子派来的,没错吧?”
黑衣人大吃一惊,但是还是没开口。
左少阳对他搜身,找到了一块腰牌,果然是太子的近身侍卫。冷笑道:“果然没错!我要去给皇帝治疗绝症,皇帝病危,只等着我去救命,你却要来杀我,你这等本事,我相信你一定是太子身边有名的人,所以,一定有人认识你。你应该有家人吧?应该有族人吧?知不知道杀我就等于杀皇帝,杀皇帝是谋反,要灭九族的。对吧?”
黑衣人心底升起一股寒意,盯着左少阳,道:“我要说了,你能否饶过我姓命?”
“可以,”左少阳很干脆地答应了,“不过得看你是不是说真话,说假话的人我是看得出来的,而且我很讨厌人说假话,所以你只有一次机会,明白吗?”
“好,”黑衣人艰难地咽了一声口水,“是太子派我来的,但不是要杀你,而是把你抓回去交给太子。别的我不知道。”
左少阳顿时明白了,太子也是垂涎自己的延年益寿长生术,所以派这侍卫来抓自己回去,不仅要断绝给皇帝治病的可能,而且还想从自己嘴里掏出这长生术来。为了这个目的,肯定会对自己用尽酷刑,哇靠,幸亏及时发现了,要不然……左少阳暗自打了个寒颤,这可真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
左少阳道:“我得把你送到皇后那去。”
黑衣人急了:“可是你答应了饶我姓命的!”
“没错!”左少阳笑道,“我说了不会杀你就不杀,但我没说不把你交给皇后!”左少阳冷笑,咔嚓一声拧掉了黑衣人的下巴。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无奈手脚都被拧脱臼了,除了脑袋,丝毫动弹不得,下巴被卸掉,连咬舌自尽都不可能。
左少阳将房顶木檐、瓦片重新放好,提着那黑衣人,用细绳下了房顶,将黑衣人外衣脱下蒙在头上,然后扛在肩上,快步来到皇后院子门口。
让人通报进去,说自己有紧急的事情求见,而且强调了要单独面见皇后,并说此事与皇帝有关。
内侍官本想说夜深了明曰再说,可是见左少阳阴着脸,还扛着一个人,而且又说是与皇帝有关,哪敢怠慢,赶紧进去通报。
很快,皇后传见。
见皇后是要进行搜身检查的,旁人自然不好给神医搜身,左少阳主动将那黑衣人的短剑交给一脸陪笑的罗公公,其他当然没有什么武器,然后扛着黑衣人进了屋里。
长孙皇后头发都没有梳,睡眼朦胧的坐在软榻上,旁边一个人都没有,因为左少阳强调了,要单独面见。所以都在门外候着。
左少阳将黑衣人扔在皇后脚下,道:“皇后,太子派此人来抓我,被我擒住了!他的兵刃在外面侍卫手里。您看该怎么办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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