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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一次亲密接触

书名:春色满园 作者:玲珑 字数:5421

“真漂亮!”
宁远楼笑了。
“是啊,真漂亮……”轻轻抚摸着,神情无比的温柔。
慕容不禁失神。
从宁远楼的书房出来,慕容回头看看,才收回不舍的目光,大步走了,神情更加坚定。
没错的,她做着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人。她没错的!她暗暗地对自己说。
夜深了,古城没有宵禁,一些娱乐的场所夜生活才将开始。
某个偏僻的巷子里,尽头的小院散发着一团朦胧的光圈,显得很安静。
慕容轻车熟路进去,径直进了屋子。
屋里的厅堂是铺炕,炕上摆着张炕桌,一边点着蜡烛,桌边坐着一个女子,正给自己续茶,听到慕容进来的动静也不惊讶,抬手又倒了一杯热茶,放在那边,这才抬头打了声招呼。
“来了。”
慕容上了炕,坐在对面,双手捧起了热茶暖着手。
“嗯。”
“呵呵,外面很冷吧,喝杯热茶暖暖身体。”
那人笑着,容貌端庄俊秀,正是拂家的大小姐拂春。
当然此拂家不是佛小的拂家,而是古城的佛家。
冬日里的夜很宁静,拂春的笑更是给人一种恬静,抿了口茶。
“有事?”
慕容抬眼看了她一眼,摇摇头。
“一切正常。我只是来告诉你,快到最后别出什么事。”
“我知道。”佛春点点头,看着慕容笑道,转开了话题,“想好了吗?什么时候来我拂家?”
慕容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佛春收回笑,正色道。
“你想过吗,万一宁远楼知道了是你做的,以他的性格,会原谅你吗?”
“我只想陪着他。”顿了顿又道,“找个平等的位置陪着他……我上不去,那就只能他下来了。仅此而已。”
她喜欢宁远楼,偏偏两人身份却是主仆,决定做这件事就是为了两人身份变为平等。
拂春一脸惋惜。
“还是那句话,拂家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慕容没有说话。
佛春再次惋惜地叹了口气,喃喃地道。
“值得吗……”
慕容微怔,不知想起了什么,半晌轻声道。
“你不懂得……”
……
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天气不错,就是太冷。
今天就是边军布匹竞标的时间,
夜幕降临,宁远楼等几位宁家主要主子、掌柜坐车来到竞标地点,一座酒楼前停下。
这时一个个布行商人、官员、边军辎重负责人也陆续到了,很是热闹。
宁远楼掀开车帘,深吸了一口气,成败就看今天了,淡然地走下去。
不一会儿拂春来了。拂春性格开朗,人缘不错,在加上地位在那摆着,上前来客套的商户很多。
宁远楼望望她们的背影,微微笑了。
酒楼外,街对面停靠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帘掀着,苏秀衣坐在里面望着对面灯火辉煌的酒楼,嘴角带着一抹漠然冷意。
……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楼之上的喧哗声音起起伏伏,大大小小,可以猜测到其中热烈的程度。
“公子,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车夫搓搓手道。
“快了。”
“城门肯定关了,幸好订了客房……”车夫絮叨着,虽然知道对面酒楼上发生的事,但并不感兴趣,苏秀衣来这里,还叫苏敬进去也以为是公子好奇。
又过了一会,车上的火炉有点凉了,才看到苏敬从酒楼里跑了出来。
“公子!”
上了车满脸激动刚要说话就被苏秀衣打断了。
“谁赢了?”
“……佛家。”苏敬愣了愣道。
“回去再说吧。”苏秀衣放下了帘子。
佛家赢了就好,一切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苏秀衣全身放松了。
“公子……”苏敬憋了一肚子的话,不叫说真是难受。
不用说,结果是佛家,苏秀衣也能想象到当时的震惊场面。
不错,当时佛家展开一张银色柔软的织锦,将人们的目光吸引过去,也叫宁家的人懵了。
因为那竟然是宁家准备拿来竞标的银锦!
织染银锦的方子被佛家偷去了不算,还用来和他们竞标,这简直就像佛家重重地打了他们一耳光!
没过多久,宁远楼就用一声疲惫的声音,结束了这次耻辱的竞标。
“宁家……退出!”
宁远楼临走前,佛春笑着走了过来,温柔地低声说了一番话。
“有句话说的好,不管黑猫还是白猫,逮着耗子就是好猫,你说是吧?宁公子。”
宁远楼就那么看着她,忽然展颜而笑。
“佛小姐说的是。”微微点了点头,走了。
佛春虽然有点诧异宁远楼居然还能笑的那么展颜,一点也没装的意思,但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毕竟宁远楼又不是闭门公子,能出来做生意就能有控制自己喜怒的能力,对她笑也是风度的表现,直到不久才真正的明白宁远楼其实笑的一点都不勉强,也真正明白宁远楼那句“佛小姐说的是”的意思。
宁远楼上了车,长长出了口气,终于把最关键的一步走出去了,接下来就好办了。
这件事基本定下来了,可宁远楼还是有些心事重重,那个背后谋划这一切的究竟是什么人,就为了那一点目的就这么大的手笔,怎么可能?
“龙静……”宁远楼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想着该怎样见见这个人。
他所担心的是,这样一个谋划高手会不会有一天对付他们宁家呢。
没办法,九红提供的信息也只有龙静。
远在靠山屯的龙静并不知道自己被富家公子惦记上了,狠狠打了个喷嚏,龙曦还打趣,有人想你了,一边的潘小山说。
“打喷嚏是有人在背后骂你。”
龙静却说。
“我好像又感冒,龙曦你快给我熬碗姜汤。”
……
阳谷县的佛家很快就得知佛春的佛家拿到了边军布匹生意,全府上下无论奴仆都喜气洋洋,又要发了!就连抑郁的拂小也难得地好脾气起来。
谁也没想到,这不过是厄运的开端。
接下来的几天,下雪了,下雪的天不是很冷,纷扬的雪花迫使着出行的人们来去匆忙,城里有钱的少不了要喝上两口,而乡下人大多的猫在家里,唯独那些商人们还一如既往地忙碌着经营着算计着。
佛家再次拿到了边军布匹生意,高调地出现在个大场合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宁家,灰头土脸,鸡飞狗跳,二房三房更是因为竞标失败上蹿下跳,可算是找到理由了,当然是一心把火要将宁远楼拉下来。
不过这些宁远楼都如以往一般,一概无视,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这天宁远楼坐着马车出了城。
今天要见的人和以往都不同,而是一个旁不相干、和这场生意竞争没有任何关系的局外人,但却是他不安的人,那就是龙静。
别看对家里人闹腾丝毫不在乎,那是因为那些人还不够看的,但九红背后的那个人不同,剑走偏锋,真是好算计啊!而整个局也就有个龙静这个线索,宁远楼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他就认定了九红背后一定有人,这是一种天生的直觉。
马车行在雪地上,发着吱嘎吱嘎的声音,车外雪花飞扬,没有风,越往乡下,越少见行人,天地从没有过的安静。
宁远楼稳稳地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心里想着一会要见的龙静,间或想着宁家将要面对的局势,每一环节结合着九红说的他又补充了一些,等全部过了一遍后也到了靠山屯。
“公子,你看,这就是靠山屯。”车夫把马车停在村口,指着前方的房子道。
边军布匹生意不出意外就是定局了,宁远楼也开始着手忙碌九红背后那个主人是谁的事了,而这件事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龙静。
乡下的房子排列的并不像城里那样整齐,街道也不像城里那样有序,反正看上去无论是房子还是街道看上去都很乱,宁远楼除了去自家庄子外,这还是第一次来乡下。
天上的雪依然下着,宁远楼掀起车帘看看天色,又看看寂静的村子,这才道。
“到时候就说我们来办事,遇上雪天想借宿一宿,要钱就给她。”
“是。”
马车慢慢行驶进了村子。
这次和宁远楼一起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车夫兼护卫,另一个是贴身的侍儿,因为武艺不错,也兼着护卫,这都是他最信任的人,有了这两个人宁远楼并不担心什么。
“公子,我看了那姓龙的妇人盖了一个古怪的房子,叫什么别墅,听说冬天很暖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侍儿开口道,“我上次来打听的时候,公子,你都不知道,这村子的人每一个开口的,都问我干什么的,打听这些干什么,还真是包团!姓龙的妇人那些事我都是从外村打听的……公子你说,一个外来人来村里还不到一年,娶了村里的军属,收养了乞儿,认了一个跑镖的哥哥,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村里的承认,这人可真是厉害,公子,我们可要小心些……”
侍儿对宁远楼可是忠心耿耿,这会絮絮叨叨地又重复了一遍前些日子打听的。
宁远楼早就从侍儿的话语里勾勒出了一幅龙静的相貌,虽有些模糊,但说实话,并没有什么好感,他总觉得九红那个主人很可能就是龙静。
“我知道……我们都小心些。”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龙静的大门前,即使隔着雪花,视线有些不清晰,但宁远楼从车上下来看到龙静的土版小别墅也是亮了下眼睛,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房子。
两层的房子这边并不是没有,漂亮精致的繁琐的房子也不是没有,只是这是在乡下,龙静的土版小别墅尤为显眼。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房子,宁远楼有点放松的感觉。
“请问有人在家吗?”车夫上前叫门。
就算不用她叫门,龙静的宝贝在后面也早叫起来了。
“汪汪汪!”
“谁呀!”出来的是七弦,隔着大门看着三个不速之客和后面的马车,疑惑地道,“你们这是找谁?”最后目光落在宁远楼的脸上。
常年跑外,七弦很容易看出来谁是主人谁是仆从。
宁远楼礼貌地施礼。
“这位大哥,我们是从古城来这边办事的,没想到遇上了雪天,天色也晚了,我们想借宿一晚,给钱也行,恳请这位大哥行个方便。”
七弦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指了指桥头镇的方向。
“那边是桥头镇,客栈很多,也不远的,不用天黑就能到。乡下地方简陋,家里人口也多,我看公子也是富家出身,我怕唐突了公子。”
宁远楼以为乡下人不朴实也爱占小便宜,就是没什么警惕性,没想到七弦竟拒绝了他,还拒绝的这么礼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在后院扫雪的龙静转了出来。
一到下雪天,龙静就抱着扫把扫院子,雪在天上下,她在地上扫,下一层扫一层,扫一层下一层。她的理由是:既锻炼了身体,也不会叫雪冻在地上。要知道这边的天气是很冷的,特别是下完雪后,雪冻在了地上很容易滑倒,滑到就有可能摔断腿,再然后就得花钱请大夫……
从到了这个世界龙静不管有什么事都会联想到生病请大夫上,为了尽可能不叫这种事发生这才从源头上解决。
到了冬天,一般家里来人都是龙曦先接待,或者七弦。
龙静听到了有人来了,也听到七弦和对方的对话,只是没听清楚说什么,从屋后转过来见七弦还站在大门那,拎着扫把走了过去。
“大哥,谁啊!”
七弦转头对龙静介绍,并解释着。
这时候宁远楼目光也转向了龙静,从七弦的口里感觉这个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不免多打量了几眼,可惜龙静穿得太多,捂得太严,再多看也是圆鼓鼓的一个长形的大布包。
龙静听完七弦的解释明白了这三个人是想借宿的,当即就很痛快地道。
“啊,借宿啊,行!出门都不容易,我这也有地方,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吧!住不用给钱,但吃的你们给点钱,我们乡下人的粮食,冬天储存的菜不容易,我家人口又多,还请见谅。请进!”把扫把交给七弦,抬开了大门,嘴上很自然地道,“这位大姐,两位小兄弟快进来,扫扫身上的雪,进屋说话……”
七弦在一边无奈不满地看着龙静招呼。
龙静热情好客,乐善好施不但他担忧,就是全家人都担忧,尽管他们曾经都受过龙静的帮助。
没办法,龙静生性良善,最看不下身边需要帮助的人,能出手总会出手,再加上开饭店迎接四方来客,要是时刻带着警惕心,怕这个那个来了吃饭不给钱,砸店什么的,生意也就不用做了。她相信世上没那么多坏人,何况她又不傻,量力而行还是知道的。
可这些在现代那些朋友没法理解,这里家人也难以接受,特别是走南闯北的七弦。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得很,当初七弦就相信了龙静,跟着来了,还一点怀疑都没有。
“我叫龙静,两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龙静把宁远楼三人让到了屋里,脱去厚重的外衣,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在配上这样的称呼叫宁远楼三人都有些愣怔。
都说是姓龙的妇人,可眼前这个人看上去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还带着几分稚气,宁远楼看着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要找的龙静。
“我姓宁,这是我两个仆从。”宁远楼也只是愣了一下就恢复了常态,微笑着道,“村里不少姓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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