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黑暗卖身契约

折腾了一天，贾欲春觉得今天最有成就的事情就是撮合了一对在她看来极其搭配的有情人。晚上睡到床上，困翻了的贾欲春，支撑着最有一点意识八卦地问杨光，“你什么时候搬王京那间去？”
“我怎么放心你个孕妇和个劣宝宝两人共处一室，万一发生什么万劫不复的事情，我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杨光将床垫推到贾欲春的床垫旁边，做了个无缝连接，这样就可以给贾欲春更宽的位子来舒展了。她边整理床单边坚定地对贾欲春说，“欲姐，今天开始，我保护你！”
见贾欲春没有回应，杨光抬头看了看。贾欲春已经半长着嘴巴，睡着留口水了。杨光给贾欲春和萌萌盖好被子，关上灯，窝在床角准备睡觉。
“我今天好像不小心给程成打电话了”，贾欲春把程成两个字说地很轻，生怕又惊动了她的手机。
杨光转过身面对贾欲春的方向问她，“你不是睡着了吗？”，想确认贾欲春不是在说梦话。
“我也不知道我有时候是睡着了，还是醒着”，贾欲春声音有些颤抖，“杨光，我是不是得病了？”
“你这个胡思乱想的小孕妇，你现在在臆想自己得了什么病？”，杨光调皮的回问。她怀过孕，所以她知道当一个女人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脑袋里就会像多出一根筋，细腻而敏感的筋，专门用作胡思乱想。
“我说的是真的，你知道吗，我偷偷去查过B超，从B超来推算怀孕的时候，那段时间我并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造人的关系。只有那一次，我以为我是做梦，跟程成做爱。时间上是和肚子里的宝宝吻合的”，贾欲春停了停继续说，“还有，我今天又梦到程成来找我了，还说是因为我给他打电话了。你知道吗？我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上面竟然有我和程成的通话记录。我都觉得我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了，整个人像喝了糊汤酒。”
“欲姐，你别乱想了，安心养胎，程成总有一天会回来找你的”，杨光不想承认程成今天确实来过家里，但是她也不想让贾欲春失望。
“你说，万一他要是不来找我呢？万一他跟Lucy在一起呢？”，贾欲春越想越不能平复内心的情绪，“我要去找他。”
“你去找他干嘛？”，杨光感觉到贾欲春起身的动作，想制止她去找程成。今天程成也说了，他处理好一切就会回来找贾欲春母子的。也不知道这家伙在搞什么鬼，但是竟然程成需要时间，那就说明贾欲春现在去找他不是合适的时候。在杨光眼里，程成是个谨慎细腻的人，听他的安排准没有错。
被杨光这突如其来的反问，贾欲春也迷茫了，“我不知道。那还是睡吧！”，说完又开始打呼了。杨光满脸黑线，继续睡觉。
大家都睡了，陈明还在公司带领着秘密团队忙得天昏地暗。现在设计师大赛的决赛只剩下三个人，处在第一位的程成，第二位的另一个男选手，还有第三位的张茵。他的工作就是帮助张茵，用尽一切方法炒火她帮她拉人气。陈明负责找途径，主管和长发女负责各类论坛类配合推人，小胖负责qq群组推人，长发女负责其他媒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些，但是主编就是枪，指哪打哪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如果是以前，陈明绝不会做这些在自己看来都很下作的炒作，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主动权。不久前，席玉白找过他，她说要帮陈明追到贾欲春，但是前提条件是陈明必须听从她的安排。陈明还天真的以为这只是跟席玉白的一个小小的交易，可是他却越陷越深，直到自己被这个交易渐渐腐蚀。最终，这宗交易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卖身契约。陈明也不懂席玉白为什么要帮这个叫张茵的女人拉票。但是老佛爷从来就是只管命令，不管解释的。
秘密小组一起奋斗了一晚上，张茵的人气终于有所好转，上升到了第二位，但是张茵的人气离程成还有一段距离。好在他们还有两天时间可以追赶。陈明在网上逛了逛，线都已经放出去了，只等鱼上钩，到时候张茵的人气自然就来了。他舒了口气，放了秘密团队的人员回家休息，而自己只能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小眯一下，因为他必须时刻关注网上对张茵的舆论导向，稍有偏差，他就要发更多的矫正信息来中和偏差。
明明累了一晚，陈明却睡不着。他回想着和贾欲春的一切。第一次见她，第一次对她动心，第一次带着萌萌和她三人世界……以前陈明一直觉得，“第一次”这样的词很招人讨厌，特别是从女人的嘴巴里面说出来。这种词，不过是女人为了得到更多的物质，而利用的名头。陈明的前妻就常常用，“这是我的第一次”，这样的话来威胁他。言下之意常常是希望得到更多、得到更好的，所以这个词在陈明的字典里就是一个贬义词。可是，就算是贬义词用在贾欲春身上依然招人喜欢。
离婚的时候，陈明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前妻。说他穷困潦倒一点不为过，一直住着舒适宽敞的大房子的他，离婚后不得不租房寄人篱下。虽然心仪贾欲春，但是这样的状况，让他不敢迈步，直到席玉白找到他。
陈明记得很清楚，他的卖身契约是在一个暴雨天签的。那是他第一次跟席玉白那么近距离的面对面，这次见面是因为席玉白说能给他一份待遇更好、更有前景的工作。因为没有车，临时收到席玉白这样极具诱惑的邀请，陈明立马做了个的士赶过去。哪知下车的时候没有伞，他跑进玉白大厦的瞬间浑身透湿。
被工作人员领到玉白隐藏楼层的时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陈明都不相信武汉会有这么豪华的地方。他浑身是水，尴尬的出现在席玉白面前。这位地产界的老佛爷，正在办公室里沐浴人造杨光。她对陈明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是，“我要让你做贾欲春的上司，你愿意吗？”
陈明本来以为席玉白是想把他挖到玉白集团去，没想到她更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贾欲春。虽然有些不开心，但是能做贾欲春的上司，每天和她一起上下班还是挺好的。陈明当时考虑都没考虑就直接答应了。
老佛爷自然是不做赔本生意的，她提出可以帮助陈明把贾欲春追到手。但陈明必须一切都听她的，不能有半点忤逆。
陈明本来不想答应，可是又不得不答应。老佛爷的伎俩太老道，她早就知道陈明有可能拒绝。所以，早早的就把套子下好了。如果陈明不干，他将很难在地产界立足。签了这样黑暗契约以后，老佛爷就开始在陈明身上大把的花钱，高额工资、四个圈、别墅款……都是席玉白来买单的。很多事情也是席玉白一手策划的，比如说与程功的偶遇、陈明提供的高级病房等等，连萌萌的抚养权，都是席玉白给陈明拿到的。
只要是贾欲春喜欢的，对陈明追贾欲春有帮助的，老佛爷一定能弄到手。也就是因为这样，陈明才会越来越依赖老佛爷，直到所有的主权都丧失了，还落了一身把柄在她那。现在，陈明想回头也不可能了。如果有一天让贾欲春知道这一切，陈明不知道她会怎样。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老佛爷发号司令。
陈明正在想这些能让人纠结致死的事情，老佛爷的电话又来了。这次不知道又有什么花招了。
“张茵的人气起来了，但是还是追不上程成，这事情你得盯紧了。”
“好。”
“还有你今天下午开车带贾欲春去玩下吧，就去东湖玩玩，路线图我一会就发给你。她现在是孕妇就是要多出去散心，不然很容易得产前忧郁症的。”
“好”，程成作为“话家”协会的代表，每次都是噼里啪啦一大堆，难得说话用单字。
“路线图发过去了，下午2点半过去，我在路上安排了点小惊喜，你们好好享受假期吧，我最近都不会打电话骚扰你了”，席玉白说完就毫无预兆的挂了电话，留下电话里的嘟嘟声。
陈明把电话飞丢出去，这老女人不知道又耍什么花招，他跑到厕所洗了把脸，安排了下公司的事情。准备等秘密团队过来接班了，就回家接贾欲春。陈明靠在椅子上，脑袋空白着翻看各个投舆点的情况。这老佛爷为什么要让张茵超过程成？程成不是他们玉白的人吗？陈明有很多疑问但是从没有问出来过。陈明知道老佛爷不会回答他，作为一颗棋子，他永远是被动的。
而老佛爷这边，却给正在为比赛准备得热火朝天的程成发出了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