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那你回去也没办法给你爹娘交代不是?”赵三娘娇躯如火,贴着左少阳,声音更富有诱惑:“我用你家租我的那间药铺,外加隔壁的杂货店,跟你换你四十二斗粮食,反正这些粮食由你决定怎么卖,卖多少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爹娘有了房子,也会满意的。对吧?”
左少阳淡淡笑道:“四十二斗粮食现在可价值六百三十贯!你那两套房子,充其量值四十贯已经不得了了,你可赚了十多倍哟,留下口粮,剩下的拿出去卖,十个药铺杂货店都赚回来了,你可真会做生意!”
“你不是还换走了奴家的身子吗?嘻嘻,往后你什么时候想要了,就来找我,我会好好服侍你,保证让你舒坦跟神仙似的。嘻嘻嘻,姐姐的滋味,你等一会尝了就知道了!”
说着,赵三娘一手搂着他,一手去解他的衣扣腰带,嘴里腻声道:“你这些天辛苦了,累了吧?我帮你脱了衣服,上床给你好好按按,再让你品尝女人的好处,你还不知道怎么跟女人睡吧?不要紧,姐姐教你,各色花式样样姐姐都让你尝一遍,来啊……!”
左少阳眼珠一转,柔声道:“好!三婶,你放开手,我抱你上床,帮你宽衣!”
赵三娘心花怒放,扭着腰肢娇嗔道:“老是‘三婶三婶’的,都把我叫老了,以后咱两私下在一起,就叫我三姐,知道不?”
“好。三姐!”
“嗯,大郎!”赵三娘松开了手,“快抱我上床吧,我都等不及了。”
左少阳拦腰将她打横抱着,赵三娘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双眸水汪汪的望着他,又是羞涩又是热切。
左少阳抱着她走到床边,问道:“三姐。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跟其他债主上我家药铺逼债那天,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先还其他债主的钱?而非要跟那些债主们争?这好像跟你以前宽仁的态度不一样哟?”
“咯咯咯”赵三娘楼着他的脖子笑道,“说明你还不了解三姐,三姐这个人最不服输,最恨别人跟我争跟我抢,这债按道理本来就是应该我先收的,凭什么他们要先收?我就咽不下这口气!我赵三娘要是争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给别人!”
左少阳淡淡道:“所以你才不惜把我们告上衙门?”
“对不起喽,大郎,那时候三姐是气疯了,等会三姐一定打点精神,使出最好的绝活好好伺候你,让你舒坦,算给你赔罪,好不好?”
“行啊!”左少阳有几分得意地笑道:“不过我很粗暴的,你不怕?”
“不怕!越粗暴越好!不把奴家当人才好呢!嘻嘻”
“那好!”
左少阳用力将她往床上一抛。赵三娘啊的一声惊叫,落在了床上,顺势打了个滚,把结实滚圆的臀部翘了起来,咯咯笑着扭头瞧他:“来吧大郎!——大郎?大郎你去哪里?”
左少阳已经迈大步走到门边,拔掉门闩,拉开门,回身冷冷道:“三婶,你这样做,如果是为了让我卖粮食给你,好救你和孩子的姓命,我还可以理解,甚至会敬佩你。但是,我明明已经答应卖粮食给你,而你却为了便宜换取更多的粮食好去赚取暴利,为此而投怀送抱,真让我恶心!——告辞!”
说罢,摔门而出,迈大步就往外走。
“大郎!”赵三娘嘶声喊着,连滚带爬下了床,跌跌撞撞追到门口,看见左少阳已经到了院门处,伸手要去拉院门,哭着叫道:“大郎救命啊!”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
左少阳站住了,扭头瞧去。
只见赵三娘跪趴在台阶石板下,敞胸露着猩红亵衣,头发散乱,哀声道:“大郎,三婶错了,你就看在我那两个苦命的孩子的份上,原谅三婶的冒失吧,你回来,三婶求你了,三婶一定好好跟你谈!求你了!”咚咚磕头。
左少阳背着双手:“你先起来,把衣衫整好!”
赵三娘急忙跪爬起来,一边哭一边瞧着他整理好衣裙。
左少阳这才走了回来:“就在大堂里说话,别搞鬼!否则,再没得谈!”
“知道了。”赵三娘抽噎着小心翼翼瞧着他。
左少阳迈步进了大堂,这大堂是会客厅,正中一张软榻,有床这么长,铺着银红撒花的床垫。中间放着一张梅花雕漆小几。上面放着茶盏。
两边软榻前各放有一个脚踏,左少阳走到右边,踩脚踏坐下。
赵三娘道:“我给你沏茶!”
“不用了,我还有要紧事,说完了就走!你坐。”
“好的。”赵三娘撩衣裙侧着身子坐在左侧软榻上,规规矩矩瞧着他。
“三婶,你以前帮衬过我们药铺,我姐姐出嫁,还是你借钱做的嫁妆。我们都记在心上的,所以才来找你卖粮给你。也希望你能坦诚相待。”
“嗯,三婶错了,对不起你,——我用全部房子,包括我这宅院,还有全部田产,跟你换粮食,就按市价,一斗十五贯,你看行吗?”
“不行!”
“啊?为什么?”
“因为换了你的宅院,你的所有房产和田产,将来饥荒过了,你们母子吃什么?后半辈子怎么过?”
赵三娘哭丧着脸道:“火烧眉毛了,哪里还顾得以后,只能顾眼前了……”
左少阳缓缓道:“我最多只能用九斗米跟你换!”
“九斗米?”赵三娘惨然一笑,瞧着左少阳:“九斗米换我全部房产和田产?好!好个大郎,你比我还狠!好!我换!”
“不是!你听清了我的话再说,”左少阳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用九斗米,只换你租给我们的药铺和隔壁的杂货店。干不干?”
“啊?”赵三娘惊呆了,“只换药铺和杂货店?别的都不包括?”
“是!”
“我的这宅院,还有田产,其他店铺住家,都不包括在里面?”
“是!”
“换你九斗米?”
“是!”
九斗米按照现在的价格,每斗十五贯,那就价值一百三十五贯。而那药铺和杂货店,当时赵三娘只花了三十多贯,也就是只用一个零头的钱就换了九斗米,简直太划算了。
赵三娘涨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大郎,你……,你不是开玩笑哄着三娘玩的吧?”
“我说得是真的。”左少阳平静地回答道。
“可是,可是我刚才都出到五贯一斗了,你都不干,摔门要走,而你也知道,我那药铺和杂货店的价,加起来也值不了四十贯,算下来,一斗米才四贯,你……,你这不是哄我高兴吗?”
左少阳叹了口气:“说实话吧,三婶,我来找你,本来就是想用九斗米换这两栋房子,没想卖你高价。是你明着骗我,又想靠色相来赚取暴利,我才生气的。”
赵三娘俏脸通红,眼中噙满了泪水,站起身,双膝一软,就要跪倒。左少阳急忙上前搀扶住她:“三婶别这样,相互帮衬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九斗米换你两栋房子,也划算了。嘿嘿嘿”
赵三娘垂泪道:“可是这九斗米,对我们娘三个来说,可是价值千金啊,有了这九斗米,我们娘三的命便保住了,大郎,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别这么说,不过,这粮食你再不能给你公公婆婆家了,只给你和孩子吃。”
“嗯,好的。”
“你们娘三,两个孩子还小,吃不了多少,所以九斗米应该够吃三个月的。”
赵三娘欢喜地点头道:“够了,我们娘三敞开了吃都够了。”
左少阳点头道:“那就行了,三个月,这仗怎么都打完了。就这么定了,签约拿粮吧!”
“大郎,等等,”赵三娘有些慌了,都是经历过战乱的,都知道以眼下官兵的实力,这场战争绝对不可能短期结束,公婆家还等着吃的,高价购粮好几天了,也是连一粒粮食都没买到,好不容易有左少阳愿意卖粮食给她,哪里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几乎,急声道:
“大郎,我用别的店铺和宅院给你再换一些粮食,行吗?按每斗十五贯都成。——我公婆家还有十七口人,都揭不开锅了,再没吃的,只能活活饿死了……,呜呜呜,你就行行好,再帮帮我吧!”
赵三娘一着急,又想伸手过去握左少阳的手,伸到一半,见左少阳冷冷的目光,又忙把手缩了回来。掩面哭了起来。
左少阳道:“你们公婆家要买也行,他们拿他们的钱来买,不能动用你的房产了。”
“钱有!不过现钱不多,估计只有几十贯。不过还有宅院和田地!”
“宅院有几处?”
“就一处,现在住的这一处。”
“你们怎么不住在一起?”
“分家了,我跟我男人搬到这边来住的。”
左少阳道:“家都分了,你还顾他们做什么?”
“都是一家人,平素他们对我们娘三也不错,这会子能帮就帮啊。终不能眼睁睁看他们饿死啊。呜呜呜”
“好了你别哭了。他们住家的宅院就算了,我不想要,买了人家住哪里去?他们有多少田地?”
“田地比较多,有三十亩。只是跟我一样,也找不到什么人耕种,大部分都撂荒着。所以家里也没有多少存粮。人丁又多,早就断粮了,老的小的都饿得躺在炕上动不了了。又不会挖野菜。若不是我前些天把粮食给他们,早饿死几个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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